戚薇琳走到门口,又忽的想起来,转过头来问,“是不是芙儿她”
“是小婿的意思,”韩景誉说“芙儿没有任何出阁之举,望岳母好好劝一下岳父,我这边还等着进宫去请旨。”
戚薇林离开,韩景愈背着手,在屋子里转了两个来回,忽的想起来,也顾不得礼仪,转身往内院而去。
绣楼里,女使,婆子皆被遣到了院子外头,韩景愈一看就明白了,制住拦路的小厮,直接进了绣楼。还为到里头,钟东霖的斥责声便传了出来。
“你一个女儿家,说出这样的话知不知羞,看来是为父把你惯坏了,竟然干出跟长辈私相授受的事,你,你要气死我啊你,你给我去祠堂跪着”
韩景愈打了帘子进来,钟语芙并两个女使跪在地上。
韩景愈站到钟语芙面前,“岳父,我说了,这件事是我的不是,芙儿没有任何逾矩之处。”
“我还不知道你,”钟东霖想起来钟语芙这几日的古怪行为都有了解释,分明是她对韩景愈先有了意思,“定是这丫头跟你胡闹,你才被迫认下。”
“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若不是我的某些举动惹了她,她又何苦走上这条路,”韩景愈说“我做的事我认。”
“岳父若是有什么不满,你朝我来,小婿绝无任何怨言。”
他掀了直掇跪下来。
韩景愈是见了皇帝都不用跪的人,钟东霖喟叹一声,甩了袖子,走了。
戚薇林目光落在韩景愈跪下的膝盖上,凝了一瞬,再回神,改了口,“姑爷,你起来。”
“你也别担忧,东霖就是一时适应不了这种转变,你只管放心,我去劝劝。”
韩景愈大概能理解钟东霖这种心态,有人勾了他女儿,还是他视作亲弟的人,换做他也受不了。
“有劳岳母了。”
戚薇林也离开,钟语芙起身,手指缴着鲛绡,嗫嚅着小声问,“你干嘛替我认,本来就是我逼你的。”
韩景愈“没有逼这一说,我是男子,认下也无所谓。”
她心里甜丝丝的,像有一块糖融化在口里,脸也红扑扑的。
气氛有点暧昧。
韩景愈别开脸,抵唇咳一声,“我得进宫去了。”
钟语芙想起来正事,“是为了圣旨的事吗”
韩景愈点头。
钟语芙“你别许他太多利啊,其实皇帝想换圣旨的。”
“怎么说”韩景愈有些不可置信,连他都只能想到,用实实在在的利益去跟皇帝交换。
“你过来,我告诉你。”
韩景愈愣了一下,微微俯下去。
钟语芙踮起脚尖,微微靠近他耳朵,“我跟他做了交易了”
灼热的呼吸喷在耳廓,韩景愈手不自觉的握了一下。
待钟语芙说完,他眼睛亮起来。
这主意绝了,还真是解了他跟皇帝之间微妙的关系。
他抬手揉了一下她头顶,笑,“你这丫头,鬼精鬼精的。”
钟语芙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揉了揉头顶的发丝。十分怀疑,他还是把自己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