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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就像赌了一块石头。

他冷着声道,“时辰不早了,回庄子上用膳吧。”

钟语芙昂着脖子,“哎呦,侯爷来庄子上,还真是稀客啊侯爷此番来所谓何事呢”

“我想想,难不成是我父亲年底的考绩得了丙,惹了皇上生气,降了职,侯爷来通知我的”

钟语芙总有办法,一句话就让韩以骁气的七窍生烟

他恨不得掐死她

他咬牙,跳到钟语芙马上,捏着她的下巴,让她被迫看自己,“你再挑战我的底线试试,不如看看,本候有没有这个能耐。”

“那侯爷可得等明年了,”钟语芙轻笑,“好像我父亲的年底考核已经下来了,不仅得了优,还越过尚书令,升了正一品右仆射,听说,是侯爷亲自和右相大人亲自拟的升迁名额。”

韩以骁觉得她的笑容极具讽刺,好像拿准了,他不会对她怎么样,对钟家怎么样。

她一定在心里笑话他。

他牙冠咬的咯吱作响,声音愈发冷,“可别自作多情,不过是这样对本候来说更有利罢了”

“哼,”钟语芙冷笑,“韩以骁,你放心,你就是把我父亲捧到内阁首辅,本姑娘也不会认为,你是为了我,不过,”她拍了韩以骁捏着自己的手背,“恩怨归恩怨,人情归人情,这点,本姑娘还是分的清的。”

“你帮了我父亲,我也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

她皮笑肉不笑,韩以骁总觉得,她这笑容,诡异的很。

钟语芙这几日得了一只京巴犬,这种狗腿短身子肥圆,浑身皮毛雪白,很是可爱,钟语芙几乎爱不释手。

进了垂花门,绿翘将狗抱给钟语芙,钟语芙接过来,坐到塌几上,垂下纤长的眼睫,漫不经心抚着狗毛,“绿萝,把东西呈上来。”

绿萝捧了一件七分旧的衣服到韩以骁面前,韩以骁疑惑的看向钟语芙。

钟语芙哂笑,“这是本姑娘亲自为你备的谢礼,侯爷,礼轻情意重,就劳烦你收下吧。”

这衣服的材质是最普通的棉麻,府中只有下人才穿这种材质的衣服。

韩以骁,“夫人打理中馈的能力这么差吗已经将府上败落到,本候需要拾下人的旧物吗”

“愤怒吗”

“羞耻吗”

“怨恨吗”

钟语芙懒洋洋歪靠到引枕上,纤纤十指在雪白的毛发拨弄,勾唇讥笑回,“你送苏婉的旧物过来给我,我便是这般感觉。”

“我钟府好歹也是历经三朝的百年世家,不是那等没见过世面,见了别人的好东西就要觊觎的人,这玉,我已经赏了绿萝了。”

苏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委憋着泪,委委屈屈的朝韩以骁看去。

韩以骁这才看见,绿萝脖子上带的玉,是苏婉那块。

他审视的朝苏婉看去。

撞上韩以骁审视的目光,苏婉泪珠子串成线,捏着帕子呜咽着解释,“我想着,都是我害了哥哥和嫂嫂有了龃龉,我便想着,送点东西给表嫂赎罪。”

苏婉委屈的眼睛通红,“嫂嫂,你可知这玉是我最好,最贵重的东西。我不过是一介孤女,卑微之姿,借住在府上而已。”

“原身我不配,表嫂即瞧不上我,我以后不送便罢了又何必这让侮辱人”

“我没脸见人了。”

苏婉捂着帕子,活像死了亲娘一样,哭的那叫一个哀伤。

配合着那副柔弱的病态身子,像是喘不上气,胸口剧烈起伏,一副随时都要挂了的样子

“表嫂既不喜欢我,我便不留在府上,回我的清扬去吧。”

韩以骁冷了声,“退下去。”

这屋子里的丫鬟,本就被钟语芙遣了出去,素莲又跑出去追苏婉去了,绿萝绿翘行了礼,后退几步,才转身退出垂花厅。

钟语芙垂着眼睫柔柔看着怀里的京巴,闲闲道,“你那柔弱的表妹哭成这样,侯爷不去哄哄吗否则,夜里又该烧起来,素莲半夜去砸你的门了。”

韩以骁想解释,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你既不喜,和本候说了就是,本候重新再替你寻新的东西,婉儿她也是一片好意,只是年岁小,许多事情考虑不周,你又何苦这样当面给她难堪”

“韩以骁,多大才叫大如今她已经14,还有一个月及笄,也是能嫁人的年纪了,她自己办错了事,你不去质问她,倒要来嫌我不够包容了。”

钟语芙蓦的站起身,甩了袖子,“韩以骁,我今儿把话撂这,我钟语芙天生性情乖戾,不知道包容二字怎么写”

“我父母含辛茹苦,如珠如宝是的捧着我长大,尚不给我委屈受,来了一个不知狗头嘴脸的表妹,打到我脸上来了,还叫我包容”

“脸可真够大的。”

她抱着京巴往外走。

韩以骁伸手拉住钟语芙手腕,拽回来,摁在自己腿上,咬着牙冠,目光冷沉,“钟语芙,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三从四德以夫为天”

“你有一点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