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夫人说“你小时候就喜欢玩杂耍,小小年纪就能踩着球转啊转,还天天说要去开个戏班子。”说到这里又恨恨骂,“都怪你那短命的爹,非要你做酒楼生意,那个破酒楼的生意有什么好做的,哪里就缺那点钱了”
四周的人听到了忍不住咋舌,有不认识的人小声问是什么酒楼,当听到京城会仙楼的时候,更是惊掉下巴在白老夫人眼里那只是个破生意,那点钱
且不管四周人怎么震惊,白老夫人拍着高小六的手“这次你也再去练练,到时候上台,外祖母给你一个满堂彩”
高小六连连点头“好好好,外祖母你就等着瞧好吧”
四周的人此时此刻也听出来了,白老夫人这寿宴不像是给自己办的,倒像是给外孙子玩的。
这也太宠溺了吧
白家其他人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高小六也不觉得有什么,视线扫过戏台四周,除了台上正表演的,台下也有很多人在准备,他们装扮不同,器具不同,有人在伊伊呀呀清嗓,有人在原地踩着高跷走动,对于投来的视线,大多数心无旁骛,也有个别的抬眼看过来。
“来来,我们到后边去,还有好玩的。”白老夫人说。
高小六被牵着,穿梭嘈杂的热闹,除了恭贺表演的,还有打杂的人络绎不绝。
“让让让让。”一个瘦高的年轻人挑着两捆小山般的柴走过,“东院的柴。”
通往东院后厨的院门前,仆从伸手要查验“可有对条子”
瘦高的年轻人就那么稳稳站着,伸手从衣襟里拿出一张条子。
仆从接过,视线在花印记上看了看,收起来,高声喊“后厨柴两捆”
这边刚送了柴,后边又来了一个戴着斗笠的男人,背着框装着满满鸡鸭鹅。
“条子。”仆从继续问。
然后看到斗笠男人伸手递过来一张条子,仆从还没看条子,看到一只铁手被吓了一跳,但旋即又平复了情绪,接过条子看了印记,半句话不多问,一摆手“后厨鸡鸭鹅一筐”
这边忙忙碌碌准备寿宴,门口也热热闹闹不断有客人进来。
一对中年夫妇下了车,并肩而进。
“两位,哪里来的朋友”门口的迎宾含笑问。
夫妇两人神情不苟,递上一盒贴着寿字的略有些潦草的礼盒。
“远亲。”他们言简意赅说。
迎宾也不为怪,看着礼盒上的帖花,笑呵呵伸手“远亲两人,东厢房有请”
夫妇两人并肩而进。
这喧闹的气氛跟常见的宴会一样,但仔细看又觉得怪怪的,似乎主人和来客都不太熟。
当然,对于高小六来说,从这些来人身上能看出很多熟悉的味道,只是
他忍不住向外张望。
他最想见的那个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