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哪叫报恩啊分明是报仇吧”
陆海生再次叹息一声,放下手中的茶杯,嘴巴嚅动几下。
正当他斟酌着要怎么开口,便听到大皇子说“海生啊,孤知道你的志向远大,但有些东西咱们还是别肖想了。”
陆海生愕然地看他。
大皇子说“我知道海生你是个聪明人,你看看我那些兄弟中,哪个还像话的,你守完孝后就去他那里吧。”
想起这段时间的经历,大皇子仍是心有余悸。
被圈禁时的日子太过难熬,甚至不知道他们那父皇会不会狠心地来个赐死。大梁朝没有不杀皇子的规矩,当年先帝狠起来时,可是杀了好几个皇子的。
那位子他是彻地的不敢再想了,反正他智疏才平,生平也没什么喜好,就好那口腹之欲,作为皇长子,已经足够他天天山珍海味。
大皇子的算盘打得响,陆海生是他府里出去的,不管他将来选择哪个兄弟,要是那兄弟能上位都会看在陆海生的面子上,对他这个旧主礼让三分,那他日子就好过了。
至于海生选的人登不上大宝
那是不可能的
要知道陆海生之谋,千古难寻,以一已之力,正面刚上有一群谋士的三、四、五、六位皇子哦,还有太子,都能让自己保持优势,可见陆海生的才智。
就像当初的石头饼,要是父皇真觉得他是废物,就不会让他办这件事了。
只能说,因为陆海生太过厉害,连蠢笨如猪的大皇子也能让他包装成一个贤明的皇子,连皇帝都欺骗了。
是以在大皇子眼里,不管陆海生将来选谁,被他选中的肯定会是下一任的天子,陆海生不可能会选错的。
大皇子府里的事,皇帝很快就从暗卫那里得知。
虽然皇帝圈禁了几个皇子,却没有阻止他们与外界接触,旁人想进皇子府看他们还是可以的,不过聪明人都懂避嫌。
只能说,皇帝自认为自己还是有慈父之心,舍不得像先帝一样杀子。
皇帝坐在偌大的宫殿里,手里盘着两颗玻璃球,神色莫测。
那两颗玻璃球宛若核桃般大,里面却内有乾坤。
一个有山有水,还有个小小的茅草屋,另一个是一朵盛开的牡丹,花蕊是黄色,中心是淡粉,由淡至浓向外渲染,外面的花瓣是水红色,渐变色的牡丹本就价值连城,更不用说还封在玻璃里。
自从得到这两颗玻璃球后,皇帝便爱不释手,几乎只要闲着无事,就会置于手掌间把玩。
皇帝抬头,看向乾坤殿中间的牌匾。
如今所有人都知晓,秘密立储的圣旨就放在牌匾后面。
这里有禁军侍卫日夜不歇把守,暗处还有暗卫,除非皇帝出事,否则无人能轻易接近此地。
太子是储君,立储关系着国家朝堂的安定。
皇帝知道这个道理,大臣也知道,所以他们逼迫他立太子。
好不容易废掉一个堪称
完美的太子,皇帝哪乐意再立一个,尤其他的眼光被前任太子养刁了,剩下的几个皇子,远远不如废太子,他更不愿意立了,想再看看。
皇帝从来不觉得自己会早死,据说前朝曾有皇帝活到八十四岁,他自觉自己虽然没那么长命,但活到七十肯定是没问题的,下一任天子慢慢挑都来得及。
有了秘密立储,大臣终于不再闹,日子又岁月静好起来。
不久后,木瑶的父母进京城。
皇帝听说后一,特地召见木父,询问了一些生意经,然后对怎么填满自己私库有了想法。
自从贤王南下推广辣椒,搞起生意,和他五五分账,让皇帝看到了希望。
要知道,皇帝的私库多少都不够用的。
皇帝觉得自己为大梁辛苦几十年,也该享受享受,偏偏那些大臣每次听说他要建宫殿,就和死了祖宗一样激动,几个老御史甚至威胁要撞柱。
现在好了,等他的私库有钱,他想干什么,就用自己的私库,不信那些大臣还敢叽叽歪歪。
接见木父后,皇帝似乎颇受启动,直接给木父一个官位。
虽然只是一个微末的官位,但对于商人而言,已经是极大的阶层跳跃。
激动的木父当即就贡献了一个富可敌国的方子给皇帝从沙子中烧出琉璃。
木父道“琉璃素来昂贵,百姓买不起,皇上此举不算与民争利,掏得起钱的都是世家或豪门。”
这话真是说到皇帝的心坎里去了。
皇帝自是欣喜若狂,不客气的笑纳这个方子,并交给信得过的人去办。
木父退下后,皇帝目光移到安公公身上,突然问“大伴,在想什么呢”
安公公打了一个激灵,对上皇帝意味不明的目光时,有些迟疑地说“陛下,奴婢听说木姑娘与贤王父子来往密切”
皇帝自是明白他的意思,却不以为然。
他安排在贤王父子身边的暗卫就有四个,就算一个、两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