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人看到这一幕,不禁指指点点,嘲笑女店主并趁机邀约的,对坐在那里的和尚倒是更尊敬几分。
进城后,江河就闻到空气中的咖喱的香味,让他有些怀念。
第三个念头是,这个国家有病
突然,他发现一个与众不同的人,“爹,那是谁啊,为何他走过的地方,别人都得下跪”
鹦鹉道“那是因为有人将宗教当作统治的工具。”好夫子鹦鹉当即给学生科普佛教历史及佛教传入中原后的变化,“中原数次灭佛,还限制和尚的度牒,就是为了不让宗教插手政治。”
女店主顿觉无趣,扭着水蛇腰,风情万种地离开。
和那些华丽的孔雀相反,此地的人长得一点都不华丽,他们的肤色黝黑,五官粗糙。
江河嘴角微微一抽,真不愧是佛之国,这僧侣地位就是高。
这是一个寺庙,周围很安静,他抬头看了看,不禁挑起眉,“奇怪,这个庙没人”
昏暗的光线中,只见一大群老鼠光明正大地围着一大盆米吃得津津有味,看到有人出现,无数双黑眼睛抬起,随即不感兴趣地低头继续吃米。
江思印乖乖地应下。
苦行僧有很多,戒色也是其中一种。
“那你只能用两条腿了。”
江河的伪装技术很高明,除了气质更卓越些,当他走在大街上,和当地人没有任何不同,能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来往的百姓看到他时,竟然给他让路,看他的眼神又是羡慕又是崇拜。
鹦鹉飞到前面查看,说前方有个偏僻的村子。
这些老鼠不怕人这是江河第一个念头。
江河拒绝,蛇是趴着的,他骑蛇也只能趴着骑,这完全不符合他高僧的形象。
然后,他在这寺庙里看到了地狱。
话刚落,便听到一阵吱吱吱的叫声响起。
江思印边观察边道“爹,你看这里的人,他们看起来都挺穷的。”
江河若有所思,“儿子,你这话倒是提醒我了。”
这些天儿,要么跟猛兽借臭熏熏的山洞睡,要么睡树上,他真是太想念床了。
鹦鹉飞回来,站在旁边的树梢,“那个拎着皮鞭的胖子是这个村的村长,他是高种姓,贱民见之要跪拜。”
“还没呢,听说两人已经私奔了哎呀,你们不知道,那个贱民的身手极佳,一个贱民能进城主府工作,不对城主感恩戴德就罢了,居然拐跑他的女儿。”
“尊贵的客人,您吃完了”女店主谄媚地朝和尚笑着,身体歪了过来,压低声音道,“大师,您是哪个寺庙的奴晚上来陪您一度”
他立刻起身到森林里找草药。
他身上没有这个国家能证明自己身份的僧籍,索性学大白蛇,找间看得顺眼的房子,在房梁睡一晚。
“人生地不熟,咱们不能贸贸然出现。”江思印建议,“咱们先躲在森林里,探清楚情况再说。”
他一个个看过去,草原和中原稀少的天然卷发,这里竟然到处都是。
女店主的目光扫过店里的客人,突然朝角落里的和尚走过去。
一会儿后,他拎着几株植物出来,招呼儿子过来,“过来,咱们入乡随俗。”
鹦鹉爱莫能助,狗宿主这么爱脸面,它一时间去哪给他找能让他装逼的神骏
“爹,你不是说这个国家是佛之国吗佛祖说众生平等,佛国却将人分成三六九等。”江思印很迷惑,他本以为佛祖的国家是理想国的,现在他的幻想被那胖子一鞭子抽没了。
每当牛与人狭道相逢时,人必须给牛让路,当一头白色的牛经过时,街上所有人都跪下高呼“神灵,神灵”
在鹦鹉的帮助下,父子俩找到一个山洞暂时住下来。
粗粗看过村子的情况后,两人一鹦鹉退回森林里。
穿着僧袍的男人铁青着脸,慢吞吞地将之吃进嘴里,决定封闭自己的大脑,不去想店家没有洗手就将手放进锅里搅拌一通。
山洞有点脏,到处都是动物的毛发,洞口还有风干的粪便。
这个和尚虽然皮肤不够白净,胜在腰背挺直,气质出众,看着不像寻常人。
鹦鹉找了大半天,马没找着,只找到一只正卧在溪边眯着眼睛休息的斑斓大虎。
政教合一的国家实在太麻烦,还是趁早离开吧。
江河微微颔首,儿子越来越有范儿了,果然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是正确的。
接下来,他们又在森林里走了好几天。
甚至好房子宁愿给老鼠住,大米宁愿让给老鼠吃,统治者的脑子这是进水了
客人们边吃边聊天,聊近段时间最让人关注的话题。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这座城市最宏伟的建筑便是市中心的寺庙,江河甚至找都不用特地找,只看哪个建筑最华丽,就知道那八成是寺庙。
夜幕降临,江河决定找个好房子过夜。
“嗯,看来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