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就这位婚事也曾被陛下关心过的贵女来说,与元嘉成婚算得上下嫁,所以元府对这桩婚事是十分满意的,元嘉也因此春风得意过好一段时日,对这位既身份贵重,又知书达理的妻子十分珍爱。
然而仅仅是因为传闻,就yhugu
岑成双乍闻此事时,荒谬绝伦的感觉远胜于啼笑皆非。
因为那样绝尘脱俗的风姿,又身处那样的高位,围绕陆定渊的下作传闻从来不缺,只是随着他声名愈盛,那些编排便悄悄转到了地下,岑成双也听过一些,却从来不往心里去。
他甚至不相信那流传得最长远,最被人言之凿凿的绯闻,即陆定渊同当今天子之间有断袖之约。
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但他就是像大多数锦衣卫一样,觉得陆大人不屑于此,尤其在亲眼见证了他与陛下那一场交锋之后。
然而元嘉是信的。
正是因为亲眼见证了陆定渊与当今天子那一场不见刀光的交锋,他不知道陆定渊哪里来这样的底气与陛下正面相对,他知道他们二人有少年的情谊,有潜龙隐时的莫大助力,他也知道完全陆定渊所掌握的锦衣卫是皇帝用了许多手段都不能将之取代,连打压都做不到的
这又如何呢
难道陆定渊就不是臣子了吗
倘若他还是国公之子,那确实是值得陛下顾忌的。但他的血亲早已死净,五服之外的远亲没有一人能给他助力,反而要指望他的照拂,他不走科举,自然也没有师长同窗,他能够得到陛下的信重,不正是因为他只能做一个孤臣吗
他能够作出一件又一件震惊世人的功绩,不正是因为除了加重自己对陛下的筹码之外别无退路吗
岑成双觉得这两句话说得也不算错,陆大人确实走在一条十分艰难的路上,但他只是觉得敬服,元嘉却觉得正是因为陆定渊只能做一个孤臣,为使自己不轻易被陛下厌弃,他一定会竭力维持他同陛下之间的关联。
他的功绩、他的才干,在煌煌皇权面前不值一提。
他能够纵横肆虐,真正倚仗的不过是陛下的宠爱罢了。
“以色侍人,能得几时好”元嘉曾在私下与好友的宴饮中醉醺醺地这样说,虽说并未指名道姓,同座之人却心照不宣。
岑成双在门外面无表情地听着,心想,他该给自己找一条新的大腿了。
身随意动,他这样想了,然后就去做了。
元嘉对他的背叛一无所知,他是真的看不起岑成双,因为岑成双是他的家臣,他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是来自元嘉,只要岑成双没有失心疯,他就不可能背叛他。
陆定渊却从不相信人心。
岑成双从他那里得到了元嘉不能给的东西,但他始终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抱上了这条大腿,因为陆定渊对他几乎没有要求,一切有关元嘉及其他人的动向都是他主动向他上报,每次他都能够因此多多少少得到一些恰当的好处,却很少见到自己传出去那些消息起了作用。
直到这次出京。他几乎是一发觉迹象就向大人传出了密信,得到的回答却是已阅,让他按兵不动。
及至来到东南,大人多次遭遇截杀,元嘉也蠢蠢欲动,大人依旧对此视而不见。
岑成双有些看不懂大人在想什么了。
他知道有许多人想要大人的性命,但这些人从来不缺,大人早已习惯如此,即使他们有些人显然是来自于京城即使如此,他仍和那些能坦然表示对大人的忠心的人一样,认为他们仍能险中取胜。
所以他从未相信过那道死讯。
他一遍又一遍地附和元嘉,说他最害怕的人确实已经死了,只要是人,在那种境况下万无生理,同时,他也一遍又一遍地提醒元嘉,该安下心来为那条注定残废的腿筹谋日后了。
元嘉的痛苦能给他带来快意,和一切仍在相信那流传得最长远,最被人言之凿凿的绯闻,即陆定渊同当今天子之间有断袖之约。
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但他就是像大多数锦衣卫一样,觉得陆大人不屑于此,尤其在亲眼见证了他与陛下那一场交锋之后。
然而元嘉是信的。
正是因为亲眼见证了陆定渊与当今天子那一场不见刀光的交锋,他不知道陆定渊哪里来这样的底气与陛下正面相对,他知道他们二人有少年的情谊,有潜龙隐时的莫大助力,他也知道完全陆定渊所掌握的锦衣卫是皇帝用了许多手段都不能将之取代,连打压都做不到的
这又如何呢
难道陆定渊就不是臣子了吗
倘若他还是国公之子,那确实是值得陛下顾忌的。但他的血亲早已死净,五服之外的远亲没有一人能给他助力,反而要指望他的照拂,他不走科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