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自小学习马术的世家子弟相比。
杜衡缩了缩脖子,没错,他就是在为自己开脱。
想着自家练马,就差抱着马嚎了,要是在马身上整点杂耍,那脖子都得断成三截。
他瞄了一眼高头大马骑在一匹黑亮骏马身上的穆惕,跑马一箭正中把心,他默默喊了句师兄真不错,然后怕被穆惕抓住,赶紧就溜了。
“去年见穆通知府上的穆少爷,那箭术,那骑术,当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不知今年穆少爷是否”
杜衡方才出六艺馆就迎面撞上了携着老丈人的秦知闫从外头进来。
面对面的碰着,杜衡虽是不多爽这老东西,但还是客气的行了个礼“堂叔,周老爷。”
周举人扫了杜衡一眼,自是晓得了杜衡而今是何出息,按寻常对待读书人,杜衡倒是足以得他正眼相待了。
不过他听闻秦知闫动了人脉,他便又能端的高了,觉得杜衡有今天是因为靠着他的关系,为此依然颇为傲气。
“去哪儿六艺馆最是精彩的,你作为新生难不成不参赛”
杜衡面对询问径直便道“说来惭愧,后生不擅六艺,还是不在此现眼为妙。”
周举人轻哼了一声“这便是耕读之家的弊端了,跟你堂叔昔年的六艺一个模样。这之枫是从小就学习六艺的,也不见得在书院的招揽会上展露出些拳脚。”
说着就摇着头走了进去。
秦知闫看着远去0老丈人,微微动了动眉心。
“堂叔,我先去农桑馆了。”
秦知闫点点头“去吧。”
杜衡觉得真是晦气,好端端的竟然碰上他。
不过他进了农桑馆登时心情就好了不少。
招揽会前几个馆室的主事人都在拉人,导致他以为另外两个馆室真的没有什么人前去参加,然则并非如此,依然是人来人往的热闹。
最要紧的是,这头不单有奖品,分酬对于杜衡来说也好拿的多。
农桑馆这头的赛事也很有意思,比的是挖地松土,劈柴,正确使用农具剥豆子,给不同的作物脱壳
杜衡当即便上去大展身手了,这全然就是村里日常要做的事情,对耕读之家的书生来说简直是送分题。
这分酬对于耕读之家的书生来说都不算极难,就算没有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多少都能拿到分酬。
排队混分的人就有点多了,杜衡见这一回才只能拿个两分,索性去答题,过一回能拿五分,且还有小奖品。
“有一户人家,家中以养蚕为生,每产丝光泽透亮,大受丝商追捧。已知妻子是精攻于养蚕之人,每雨天摘回的桑叶总挂于通风口,抖动绳子风干桑叶再喂于蚕食;邻人窥之,知蚕忌吃于湿叶,于是每采桑叶或甩干或手掌使之干燥;假如旁等条件相同下,产丝之际蚕丝为何光泽依然不如邻”
杜衡“因手掌拍干的桑叶不在新鲜,滋润大不如抖绳而干,蚕食用以后营养跟不上自然产丝没有光泽。”
出考题的人看着答案,眉心微动,取了一个两分牌给杜衡。
旁的考生面露羡慕,这不比在旁头怒劈三十斤柴火的分筹来的快不过没有养蚕经验也只能抓耳挠腮。
“又问,一日,妻子大雾天气摘回的湿润桑叶径直喂养给了蚕,此后天晴采摘回来的桑叶也要湿润后喂养,产丝之时丝线光泽极佳,依受追捧。妻子知蚕忌吃湿叶,作何如此邻人大惑。”
杜衡“蚕在大眠以前不可吃湿润的桑叶,大眠以后即可直接食用。关键之处便在于蚕是否大眠”
考官再次露出喜意“恭喜。”
又是一个三分牌。
杜衡一举拿下了五分,因接连答对,还获得了奖品。
不过奖品包扎的很严实,杜衡不晓得内里究竟是什么,但是一开始就听到了师兄给他透露过,他猜测应该都是实用的东西。
有点像猜盲盒,这倒是激发了杜衡多拿几个礼品的斗志。
原本见着他拿分酬顺畅,也有书生想过来凑凑热闹,但听到考题以后纷纷也都退下了。
瞎猫撞上死耗子许能答对一道,但多数都是答不上的,倒是见着杜衡答的热血。
于是在一片喝彩声中,杜衡抱着的奖品也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