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兄弟多的人家都成家以后多数都是要分家的,倒也没什么。”
秦小满应了一声,分了家其实也好,他们二叔家他还是晓得的。
李晚菊偏疼老幺,长子又总是会多得些关注,可怜了他二哥这么多年一直在中间不得多疼的过着。
过了些日子,杜衡也逐渐的习惯了这般的读书日子。
且随着天气变暖和,就更能适应早起去书院了。
四月初时,他跟秦之枫一起吃午饭的时候听他说了一嘴去州府讲学的向夫子回书院了,喊他得空的时候可以跟他一起前去求教向夫子学问的事情。
杜衡自是欣然答应,他们课室的学生也都在虚心的四处求教于夫子学问,为着书院的测考在做准备。
不过说起向夫子回书院了,杜衡倒是想起穆惕先前说要引荐他给向夫子的事情,不晓得有没有眉目。
然则杜衡左等右等也没等来音讯,他知穆惕学业拔尖儿,抄手走廊上多见他的文章见解,且年岁同他相差不多而今已是举人,又是六艺馆的馆长,平素里很是忙碌少能见着。
再次见到穆惕的时候是向夫子回书院后的第三日,穆惕笑问他今日带没带腌菜来,他母亲大人又不辞辛劳下厨给他亲自烧菜了。
两人一道前去食堂吃了饭,穆惕没提引荐一事,给了杜衡不少关于书院测考的书料。
杜衡心中便有了个底,看来是穆惕已经替他开过了口,结果便是他还得老实前去测考。
他心里倒也没有因此灰心或者失落,毕竟向夫子看不上他也不多奇怪。
“五月测考,时间不多了,好生准备。若是能考过,就都好了。”
临走的时候穆惕拍了拍杜衡的肩。
杜衡觉得有些奇怪,穆惕言语之间倒是让他觉着书院测考是真的很难,他收紧了穆惕给的书料,心里不免也生出一丝担忧来。
不过日子还是在平静之中过着,许是尾室没有几个学生,且大家现下都只有一个目标,也没有精力去过多的关注旁的事情,总之都挺融洽。
但是杜衡唯有一点不适从的地方便是他有时候和秦之枫一道吃饭,他家里那个小表弟会跟着送饭来,先时还不多与他接触,后头也不晓得是自来熟还是见面多了就觉得十分熟悉,总唤着他表哥。
杜衡受不得那种小哥儿黏黏糊糊的叫人,总也躲着。
然则那小哥儿连秦之枫那种闷葫芦都缠的住不嫌无趣,全然像是不知他在刻意避着他一般,有时候单见着他也亲亲热热的喊上来,实有些让人生烦。
很快到了五月里,杜衡告诉秦小满初六的时候他要参加书院里一次重要的考试。
秦小满也很懂事,让他初四的时候就不回家了,否则初五一早上起那么早又奔波到书院再考定然状态不佳,让他在书院里住一晚上。
杜衡也很把这回的考试放在心上,也就答应了下来,秦之枫在书院里有卧寝之地,但他不如何在书院睡,说是可以把床借他用,倒是也方便。
四日一早,秦小满从床上笨重的爬起来时,身旁杜衡睡的位置早已经凉下了。
他打了个哈欠,芹哥儿也烧好了早食,进来扶他起身。
现在他的肚子已经非常大,行动都有点不便,幸好是就要生了,再挺着肚子他都快恼了。
他看着芹哥儿,忽然想起来“昨儿不是让你回家了吗,夜里在家里歇下,怎的今早上这么早就过来了”
“小人伺候主子不敢疏忽,主子能准许小人在家里住一夜已经是莫大的恩惠。”
秦小满也已经习惯了这两个小长工的自觉和懂事,穿好衣服出门去,他一眼瞧见院子里有一只瘦瘦的鸡“这哪儿来的”
芹哥儿笑着道“这是小人家里让捉来给公子补身体的。”
“你家也太客气了些。”
秦小满摸着自己的肚子,现在孩子大了可不敢乱补,到时候生孩子会遭罪。
不过他还是指挥着芹哥儿把鸡给宰了,炖了两半只整的。
下午,秦小满抱着捆的严实的鸡汤和半只鸡坐着牛车,让大壮送他去了一趟县城。
虽说杜衡都在白榕书院里读了一阵子的书了,他却还一回都没去过,杜衡倒是也常跟他说等孩子生了就带他过来看看。
这回过来不单是为了送点好吃的,也是在孩子出生前来看一眼书院,让小崽子也认认路。
而下头一次见到白榕书院的大门,听着杜衡同他讲的书院里头的情景,秦小满越发觉得这到未有太过出彩的大门与众不同起来。
刚过了些下学的时间,书院里断续走出些青衣书生,秦小满远远的在书院外下了马车,他不晓得杜衡这会儿在哪儿。
招手同大壮道“东家的课室在尾室,你找着过去把鸡汤送给东家。”
“主子特地过来,作何不一道送进去,见着了东家也能一起说说话儿不是。”
秦小满道“我就是想给他亲自送来,且不说我挺着个大肚子进去引得别人观看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