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姜不复如今对她是完全陌生的态度，这绝不可能是因为她换了身体，脸还那么像呢绝不可能认不出来十二年而已，他就忘了她吗不太可能吧

王翠跳了一曲村里祈神的舞蹈，羊妖表演了一场胸口碎大石，王翠偷偷告诉闻善，他们有回悄悄去集市上看到，羊妖之后就特喜欢表演这个。

王翠见怪不怪，踮起脚尖摸摸羊妖特意低下来的头。

他记得自己以前见到妖便杀，但最近十年他发觉自己已不大爱管妖的事，有时候路上有妖经过，他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此时本也是如此，他只是经过时神识扫过，却不知为何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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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善看出刺猬妖的戒备，也没说什么。刺猬妖这种情况才是正常，羊妖怕是因为她的模样跟他“姐姐”一模一样所以戒心低到忽略不计，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跟小时候一样憨。

这世上，还是不分青红皂白就杀妖的人修多，他依然不怎么敢信竟真有看好妖就不杀的人修，竟还被他们遇上了

还有人大着胆子问羊妖吃什么，需不需要杀鸡宰羊不是，羊肯定不能现在宰。

王翠扯不开王大娘的手，只好求救地看向闻善。

羊妖听得连连点头，王翠说“姐姐你放心，我会一直陪着闻闻的，绝不让他被别人欺负了去”

王翠说“当然，他可听我的了。你们等着”

羊妖看看姜不复，再看看闻善，心中有些费解。他确实不够聪明，但也不傻，为何那男修看着跟姐姐长得几乎一样的沈姐姐却毫无反应呢明明当初那男修很在意姐姐，姐姐才能为他求情让他得救。好奇怪

王翠正要走，却被王大娘拉住，她急切道“翠儿，你干什么去不许去”

王翠是个聪慧的小姑娘，学了两日也就学会了，看起来至少入门没问题，之后命运如何，还要看她的造化。

闻善“”她本以为要去太清门好难，没想到竟然这么容易的吗

二人见到羊妖时，他正一边包扎伤口一边跟刺猬妖说话。

刺猬妖可受不了王翠的脾气，连忙摆手退后“我可什么都没干，意外，意外”

羊妖还是有点紧张“沈姐姐，你说他们真的接受我了吗”

刺猬妖的小眼睛滴溜溜转到闻善身上，他听羊妖说过有个人修在帮他们的事，因为信任兄弟才愿意来帮忙，但此刻见到人修，他还是本能地戒备起来。

闻善明明没有喝酒，却觉得自己好像是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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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不复心有些痒，手也痒，记忆中似乎有温暖柔顺的触感，依然停留在指尖。他定定看着闻善，忽然道“你是散修要不要入我太清门”

王翠刚好看到这一幕，心疼又气道“臭刺猬，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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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翠立即摆正姿态，用力点头道“我不会拖后腿的”

她忽然有些好奇，如今她已换了身体，却邪还会排斥她吗

羊妖痛得呲牙，连忙推开刺猬妖“你身上有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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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是外力令他忘记了她，他此刻是真真正正的不认识她。

闻善在村里待了近十日，差不多将王翠教会，这才准备离开。

诸多的细节组成了羊妖的性格，村民们听着这些，恍惚间看到了一个知恩图报，却又默默守护不求回报，腼腆可爱的小伙子。

即便村民们都对羊妖有了期待，王大娘还是害怕。

不过，他有王翠陪着，想来也吃不了太大的亏。

羊妖平常偶尔也会吃小动物，跟人类一样烤着吃，优质蛋白谁不喜欢呢但此刻他只说自己喜欢吃嫩草和粟米，听得村民们放心了许多。

闻善一惊，待看清楚那是飞墨不是却邪后，下意识松了口气。老实说，被却邪刺中的那一刻还挺疼。

他没有当众说他喜欢王翠，要跟她在一起的事，这也是闻善提醒的，这种事以后有眼睛的都能看得出来，此刻说了容易让人误会是威胁，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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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妖包好伤，便再次跟刺猬妖道谢道别，随闻善二人一起回村。

村民们依然还像在梦中一样，在闻善说会再住几日后，他们才彻底安心，张罗着给羊妖在村口造个房子。

羊妖没说话，只是悄然勾住了王翠的手，低着头略有些害羞。

闻善和王翠离了村，王翠便激动地说“好像真的要成了姐姐，你好厉害啊”

这就是她将要生活的世界，多美好啊，绝不能消亡。

姜不复扫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