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兼程来了兰州,就是想看看大皇兄到底想做什么。”
“你都做了什么”
林肆慢慢恢复气力,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高真儿没死。”
林肆一怔,随即反应过来,道:“是你搞的鬼”
“是。”林西点点头,道“高真儿是被本宫抓的,也是本宫让人重伤后,送去了布政使府。因为在高真儿看来,想要杀他的是你。”
“她不会信的,她怎么可能信”
林肆前一句还说得很坚定,可想到后来发生的事,很明显不仅高真儿信了,就连高鉴也信了。
“为了让她相信,杨潇可没少花心思,不仅化妆成胡宪宗的模样,还跟人学了口技,就连大皇兄不是也没认出来么”
“杨潇”林肆看了一眼杨潇,联系林西的话,道:“胡宪宗是何时被杀的”
“就在大皇兄派他去甘南调兵时,杨潇日夜观察了他两个月,模仿了两个月,就为了这一日。”
林肆的脸色变得阴沉,道:“你怎知那日高真儿会来王府,又怎知她负气离去”
“想要对付皇兄,最好的办的就是从高真儿下手,自然要想办法接近她,了解她的动向。而女人最感兴趣的莫过于衣服、首饰和胭脂水粉。要说胭脂水粉,本宫正好略有些研究,想必大皇兄应该有所耳闻吧。”
对于一个一心想要造反的人来说,自然要时刻关注京都的动向,调香馆的事,林肆自然清楚,每隔几天都会有消息从京都传到甘肃,虽然因为距离问题,消息有延迟,但该知道的,他都知道。
林西以前什么德行,林肆一清二楚,那就是个一无是处的病秧子。可自从他就藩封地,这个印象中的太子就变了,什么破获狼妖案,什么在全国各大城市开了商铺,什么支持焦战兴兵讨伐,什么破获杀兄案,等等。
听到这样的消息后,林肆的第一反应就是不信,是林扈为了挽回林西的声誉,为他以后继承皇位造势,那些事都是别人做的,林西只是冒领了功劳。
“胭脂水粉”林肆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十分难看,道:“最近富贵胭脂铺出了新的香粉,就是你安排的”
“大皇兄果然聪明,一点就透。”
林西这话说的,实在是不招人待见,至少林肆脸上火辣辣的。
“那香粉有问题”
林肆后知后觉,想到最近自己身体的变化,脸色更加难看。
“给高真儿的香粉并没有问题,真正有问题的是肖王妃的香粉。大皇兄不会真以为自己突然就英勇无敌吧。”
林肆看向林西的眼神中充斥着熊熊怒火,道“周梅儿也被你收买了”
林西摇摇头,道“周梅儿是肖王妃,与大皇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本宫可收买不了。对于这一切,她并不知情,她只是单纯的想给大皇兄生个孩子,如今她也算得偿所愿。”
“得偿所愿我如今已是阶下囚,再过几日说不准就要上断头台,她怀了孩子又能怎样,生下来也只能任人欺凌,还不如不让他出生。”林肆愤恨地盯着林西,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
林西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道“大皇兄放心,本宫曾答应过安宁皇姐,不会轻易让你死,本宫向来一言九鼎。”
“你不杀我”林肆微微皱眉,很显然并不相信林西的话。
林西正了正神色,道“皇姐远嫁他国,为的是林国的安宁,她做到了身为一国公主的责任,本宫自然也要信守诺言。”
“安宁”林肆呢喃着林茵的名字,神色变得复杂,过了好半晌,才出声说道:“你明明有机会暗杀我,却并未这么做,而是等我举旗造反时,再一举拿下,就是为了做给她看”
林西没有否认,直言道:“皇姐去齐国和亲之前,曾找过本宫,她央求本宫若父皇动你,便出手相助,保你性命。本宫告诉她,决定你命运的,从来不是父皇,也不是本宫,唯你自己而已。
皇姐听不懂,本宫便将事情摊开说,其实很早以前,本宫便察觉了章家的不对,自然也清楚章家这般做是为了什么。
章家想要权势,大皇兄想要皇位,你们之间又有太后相连接,你们会做什么,便一清二楚。
皇姐一开始并不信,后来慢慢就信了,她说定会来信劝阻,向本宫保证大皇兄不会这么做,只可惜啊,大皇兄用实际行动,狠狠地打了皇姐的脸。”
得知林茵为他做的事,林肆心里难免动容,不过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你早就猜到了太后的用意”
“并不早。就在本宫得知梁大钧暴毙,看到刑部员外郎尚庆和巡察御史沈立的现状后,本宫才开始怀疑。
太后历经两朝,最初时并非皇后,却能斗到皇后和太子,扶持父皇上位,这份心机可以说是深不可测。
可近几年,她咄咄逼人,明知父皇宠爱本宫,还处处针对,事事算计,更是因此多次被父皇软禁,这前后的反差实在让人不得不怀疑。
联想大皇兄要做的事,太后的反常也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