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和余庆的反应又是一模一样。
既然他们屡屡谈及他的婚事,也就说明他们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林西不得不重视起来,打算和林扈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父皇,儿臣明白,儿臣身为太子,婚事无法做主,总要考量太多因素,就好似当初父皇一样,明明深爱母后,却只能封她为妃。但儿臣还是想在不影响大局的情况下,做主自己的婚事,父皇能否恩准”
林扈慈爱地看着林西,道“西儿放心,朕不会插手你的婚事。”
林西闻言一怔,没想到林扈会是这般反应,道“父皇是说让儿臣做主自己的婚事”
林扈点点头,道“若不知西儿的真性情,朕不会有此决定,但现在朕相信西儿,所以西儿的婚事,朕不打算插手。方才那般说,也是想给西儿一个建议,如何选择,西儿自己决定便可。”
没想到林扈竟是这样的态度,林西准备好的说辞完全没派上用场,那感觉就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不过能自主婚姻,自然再好不过。
“多谢父皇。”林西吐出一口浊气,道“儿臣不会让父皇失望。”
林扈欣慰地笑了笑,道“朕知道。”
“对了,父皇,高阳王和寒月公主是住在四方馆吗”
林扈点点头,道“西儿为何这般问,可是有什么不妥”
林西摇摇头,道“儿臣听说齐国有个习俗,未婚女子出门时,都要戴着面纱,若面纱不慎掉落,看到女子真容的男子,便可迎娶她为妻,女子不可拒绝,是真的吗”
“齐国确有这个习俗,昨日宴会上,寒月便一直戴着面纱。西儿是担忧有人在这方面做文章”
林扈能猜到他想什么,林西一点也不奇怪,直截了当地说道“若真是意外还好说,儿臣就怕有人趁机图谋不轨。”
“西儿不必担心,就算有人敢图谋不轨,也得看朕认不认。朕认,它不是意外,也是意外;朕不认,便真是意外,那也是图谋不轨。”
林西看着林扈,不禁为他的话而震动,甚至有些心潮澎湃,这就是至高无上的权利带来底气。
林西勾起嘴角,道“父皇,西儿懂了。”
两父子聊了会儿天,又一起吃了午膳,林西的药瘾竟还没发作,林扈不禁忧心匆匆,唯恐林西的身子有何不妥,便让人召来了花海棠问话。
花海棠听后,为林西把了脉,笑着说道“皇上,殿下的身子并无不妥,药瘾至今没发作,是因药瘾发作的频次在发生变化,由原来一日两到三次,变成一日一次,再过几日,便会由一日一次,变成几日一次,直到药瘾彻底戒掉。”
林扈听后松了口气,笑着说道“看来西儿的身子再慢慢好转。”
“太好了,胜利在望啊”
这个消息与林西而言,绝对是个好消息,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能少一次就少一次,绝对没人会怀念。
大概傍晚时分,烟瘾终于发作了,发作频次的改变,给了林西战胜它的信心,他不仅成功地熬了过去,心情也没有之前低落,反而有种战胜对手的快感,他第一次在事后嘴角含笑。
余庆看得心里发酸,却也为林西感到骄傲,就像林扈说的,只要他成功把药瘾戒掉,以后便没有任何困难可以打倒他。
林西让人准备热水,简单地擦洗之后,他重新爬上床,空空的脑袋突然浮现焦战的身影,不自觉地看向窗子,若焦战没走,这时应该来送外卖了。烤鸡、烤鱼酒酿丸子、蟹黄包
想到蟹黄包,林西有些懊恼,四颗他只吃了一颗,实在太暴殄天物了
“哎,没人免费送外卖了。”林西忍不住叹了口气,随后又小声嘟囔道“林西啊林西,你可不能为了口吃的,连最起码的底线都丢了,你该庆幸他走了,否则不是你吃,而是你被吃。”
“不对啊,他那玩意都不行了,怎么吃”想到这儿,林西又支棱起来了,坐起身道“既然他不能把我怎么样,那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再说了,我是太子,他现在不过是个指挥使,又能把我怎么样就算他用武力,我不是还有杨潇吗一个打不过,咱不能来群殴吗”
想通以后,林西心里舒服了,琢磨着是不是要把杨潇发展成免费外卖员。想到就做,他扬声叫道:“来人。”
听到叫声,余庆连忙走了进来,道:“殿下有何吩咐”
“今晚杨指挥使当值吗”
“当值,殿下可是要传唤他”
“嗯。你把他叫进来,我有事吩咐。”
“是,殿下。”
等了没一会儿,杨潇便来了,躬身行礼道:“属下参见殿下。”
“杨指挥使免礼。”
“谢殿下。”杨潇起身,道:“不知殿下召见有何吩咐”
“狼妖案可有进展”做正事之前得先有个铺垫。
杨潇如实答道“不出殿下意料,在高德写了回信以后,他们便有了新的命令,让高德找机会杀张水莲灭口。”
“杨指挥使应该又审张水莲了吧,结果如何她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