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皇上饶奴才一命,求皇上饶命啊”
“说出你效忠的主子是谁,朕便让人给你个痛快,如若不然,朕便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高德的动作一顿,趴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虽然他心知只要被抓,那就是必死的下场,却还是心存侥幸,而这份侥幸被林扈轻易粉碎。这世上有谁不怕死,只是并未逼到那个份上,原身被刘娇骗得团团转,根本无需细作,也能轻易弄死林西。高德和春福也算是刘娇的应景之物,应该算是最轻松的细作,根本没经受过什么考验,当然也不是那种视死如归的人。
林扈拿起桌上的茶杯,狠狠掷了出去,砸在了高德的肩上,打断了他的哭声,道“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你还不说,便不用再说了。”
“皇上饶命奴才奴才什么都没做,奴才没做过对不起太子殿下的事,求皇上饶奴才一命”
“杨潇。”
“臣在。”
“朕不管你用何种方法,朕只要他说出幕后的主子是谁。”
“是,臣遵命。”
杨潇是锦衣卫指挥使,其掌控的诏狱便有人间炼狱之称,无论骨头多硬的人进去都会变成软骨头,最大的奢望就是一死。
“不要皇上,奴才说,奴才什么都说,求皇上饶奴才一命。”
林扈挥挥手,让杨潇退下,道“你幕后的主子是谁”
高德颤颤巍巍地说道“是是刘妃。”
林扈的眼睛眯起,紧接着问道“哪个刘妃”
“五五皇子的母妃。”
高德的回答不出林扈所料,继续问道“东宫中还有谁是细作”
“除了奴才,还有春福。”既然已经说出了口,接下来的话便没了心理负担,说出来也容易了许多。
“春福是怎么死的”
“奴才不知其中详情,但奴才猜测春福并非投湖自尽,而是被刘妃灭口。”
“你们如何联系”
“奴才会在单日卯时、双日酉时打扫后殿,若是刘妃有吩咐,便会派人在院墙外学三声狗叫,奴才回应两声,然后便会有人将命令写在纸条上,塞进后墙的砖头里,奴才会在当晚将转头里的纸条取出,看到信息后,依照命令行事。”
“你该如何回信”
“奴才会在三日内给出回信,信息依旧藏在那块转头里。”
林扈沉吟了一会儿,道“你给你的主子写回信,就说东宫一切正常,狼妖案毫无进展。”
“写写回信”
“怎么你不想写”
“写,奴才马上写。”
“给他纸笔,让他好好写,若敢耍什么花样,扒皮抽筋点天灯。”
高德被吓得一哆嗦,连声说道“奴才不敢,不敢”
广信给他搬了个凳子,准备好笔墨放到一边。
高德跪在地上,伸手去拿毛笔,却发现因为太过害怕,拿笔的手一直在抖,根本无法书写。
林扈轻蔑地看着,不过很快便收回目光,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在奏折上。
纸张被翻动的声音响起,高德小心翼翼地看了过去,见林扈不再看他,绷紧的神经稍稍松懈了些许,手也稳了下来。他深吸一口气,提笔写了起来。
很快他便停下了笔,广信见状将纸条拿了起来,呈到林扈面前。
林扈接过来仔细看了看,淡淡地说道“你最好别耍花样。”
“奴才不敢,不敢”
“押下去,好生看管。”
“是,皇上。”
杨潇拎起高德的后脖领子,推搡着他出了大殿。
而就在此时,余庆端着托盘走了进来,行礼道“奴才参见皇上。”
林扈看看他手里的面碗,道“你不守着西儿,怎么过来了”
“殿下听闻皇上还未歇息,便让奴才给您做碗面送来。”
林扈闻言缓了神色,道“西儿可吃了”
“回皇上,殿下吃了。”
林扈点点头,道“端上来吧,正好朕也有些饿了。”
“是,皇上。”余庆将面端到林扈面前。
“太子何时醒的”
“醒了约莫半个时辰。殿下醒来第一件事便问皇上可在,奴才给殿下送面,殿下便问皇上可吃了,殿下时时刻刻挂念着皇上。”
林扈脸上露出笑意,拿起筷子搅了搅碗里的面,道:“西儿和他母后不止长得像,还随了她的性子,聪明是聪明,就是太善良。”
“殿下还年幼,皇上可以好好,奴才相信殿下的将来不可限量。”
“西儿没让朕失望。你回去吧,守着西儿,别人朕不放心。”
“是,奴才告退。”
林西正在寝殿看书,突然听到头顶有动静,他抬头看了上去,昏暗的烛光下,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啪。”
有什么东西打在了被子上,林西被吓了一跳,连忙坐起身,寻找扔进来的东西。他找了一圈,只找到了一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