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飞疑惑问道“这是金针毒的解药不对吧据我所知,解药是黑色颗粒状的药丸,并非是这种汤药。”
“黑色颗粒状的药丸”双儿猛然想到自己曾服下的药引,急忙问道“这药丸是不是腥臭无比,难以下咽”
胡飞点头道“正是。所以说你这碗里装的压根就不是什么解药,真正的解药哪有这么香甜要我说这就是一碗糖”
话未说完,胡飞忽然眉头一皱,双手捧住自己的肚子,自言自语道“怎么回事这这肚子怎么突然如此难受”
双儿见状问道“胡大哥,你感觉哪里不舒服了吗”
“我我的肚肚子好疼好好像有东西要要从肚子中钻出来一般啊疼疼死我了我我知道了,一定是你你这小丫头在碗里下了毒,要要害死我”
双儿急忙摆手道“胡大哥你莫要冤枉好人,那白瓷碗在你们闯进来之前便放在床头,至始至终我都没有碰过它,怎么会是我下的毒呢”
胡飞此时只感到肚内仿佛要炸开一般,再也忍受不住,操起手中的弯刀,对准腹部便是一刀,霎时间鲜血迸流。说来也奇怪,这一刀下去,腹部的涨疼竟减轻了不少。胡飞连忙手起刀落,一口气砍了十一刀,直到最后再也拿不起刀来为止。
双儿一见,惊得目瞪口呆,暗道“看来这碗汤药不仅会令人腹痛难耐,而且还会损伤心智,使人精神错乱,否则胡飞怎会将自己砍得血肉模糊,不成人形”
双儿并不知,这碗汤药正如毛茛所言,皆由相冲相克的草药熬制而成,人喝下去不仅没有半点解毒的功效,反会因不同草药间药性的冲突而血淤气涨,痛苦不堪。胡飞若不是将自己腹部砍破,致使气血外泄,此时恐怕早已血凝气滞一命呜呼了。
胡飞躺在床上,歇了许久,只觉得腹部的疼痛已大大缓解,伤口处的鲜血也不再流了,身体也渐渐恢复了气力。想到此处不易久留,急忙挣扎着从床上站起,手提弯刀,一步一晃地来到双儿面前,缓缓说道“你你快告诉我那那姓赵的丫头到底在哪儿”
“胡大哥,你现在已自身难保,我劝你还是速速离开陈府才是,何必为了那些虚名而丢了性命”
“那那怎么能是虚名我我胡飞要堂堂正正成为大大齐的开国功臣我我的名字将流流芳百世,名垂千古”
双儿见胡飞浑身是血、面目狰狞,心中暗道“此人失血过多,神志已然不清醒,没必要再与他理论。”
想到这,双儿叹了口气,不再言语。胡飞一见,大怒道“你说还是不说不说我我砍了你”
言毕,抡起弯刀,对双儿搂头便砍。双儿虽然脚下不能动,但双手仍能自由活动,见胡飞弯刀砍来,急忙双手平伸,本能地向外一推。
再看胡飞整个身子如一颗炮弹般向后飞去,重重撞到里屋的隔墙上,瘫软在地,气绝身亡。
双儿一见,大惊失色,隔了好久才喃喃说道“我我怎么杀杀了人胡胡大哥,对对不起,我并非有意伤伤你性命,希望你在九泉之下能够理解,不不要恨我”
话音刚落,便听有人小声道“双儿你做做的对,你若不杀他,他他必杀你,难道我们还要任任人宰割、坐以待毙不成”
双儿一听这个声音,高兴得恨不能立即跳起来,急忙大声道“潘少侠,你没事了”
说话之人正是潘素玄,他与石天御缠斗良久,起初二人你攻我守,打了个势均力敌,但潘素玄的伤势并未痊愈,时间一长,中气不足,便渐渐处于下风。后来老赵等三人赶到,老王见潘素玄已然不敌,怕他再有什么闪失,便趁潘素玄一心与石天御对战时,暗中出手将他打晕,看上去老王这么做是为了抢这一份功劳,实则却以退为进救下了潘素玄。
老王知道潘素玄并无大碍,迟早会醒来,因此刚刚与石天御等人说话时,不仅是为了分散石天御的注意力,同时也是为了拖延时间,等待潘素玄醒来。只不过老王并没料到,在潘素玄清醒之时,他自己却已长眠,再也无法醒过来了。
潘素玄刚刚转醒,仍觉得天旋地转,费了好大力气才站起身,缓步来到双儿面前。
双儿见潘素玄安然无恙,不由得喜极而泣,哽咽道“潘潘少侠,我我还以为再再也见不到你了”
潘素玄微微一笑道“傻丫头,说什么呢我这不是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吗”
“话话虽如此,可可看到你倒倒在地上的时候,我我真的以为”
“以为什么难道我就那么不禁打吗”
“不不是我是怕怕你出什么意外。”
潘素玄伸出右手,轻轻拂过双儿的秀发,微笑道“你放心,我不会那么轻易死的,因为在我心里还有让我深深惦记着的人,我若是走了,她会很难过的。”
双儿闻听,羞得两颊绯红,轻声道“不不知道谁会这样幸运,能能走进少少侠的心里。”
“这个人她远在天边近在”未等潘素玄说完,突然听见屋外一声巨响,紧接着整个西厢房都跟着晃了几晃,如同地震了一般。潘素玄急忙快步走出房间,向外张望,只见将军府北门处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