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踉跄。
一群原本羞答答的后生们,脸上顿时缤纷多彩,好不精彩,随后"呼啦"都散开了。
那小老头有个眼高于顶的大外甥,见白娇漂亮有气质,本来还有心
他摸摸鼻子“娃儿都这么大了”
白娇还能咋说“呵呵,我弟弟闹着玩儿呢。”
完了狠狠瞪了那便宜继子一眼。
小老头是这个市场的管理员头头,先前白娇一进去就给他塞了两包红梅,这年头送礼能送两包烟很体面了,还是红梅,一包三毛五呢。
所以小老头尽管没达成心愿,还是给白娇找了个最好的摊位,然后很有威严地交代周围的小商小贩。
“人家一个小姑娘,做点买卖不容易,你们以后多搭把手,不许欺负了她”
欺负
旁边人光看到白娇那张漂亮脸蛋就傻眼了。
那弯弯的眉毛,大大的眼睛,尖尖的下巴,雪白的皮肤,美丽的裙子,洋气的长卷发天爷啊,怎么看都是哪家出来的娇贵的大小姐,他们哪敢欺负
不仅不敢欺负,还自惭形秽十分不好意思。
见白娇没拿个板凳,有人赶紧把屁股底下的板凳抽出来,又用袖子擦了擦才递过去。
见白娇没有准备秤,还殷勤地把自己的秤放过去。
白娇不要秤呢,就笑吟吟地拒绝了。
周围人不论男女老少,脸上反而更加红扑扑的。
这后妈的美貌笑容就是最大杀器。
季裴更清晰地有了这个认识,不过这次再不敢瞎捣乱,刚才后妈瞪他一眼,他才惊然回忆起,每次招惹她的下场都异常惨痛。
他转而变得更加殷勤起来,把小板凳搬到阴凉处,让娇滴滴的后妈坐在那里不用动一根手指头,什么卸货摆摊的事全部揽了过去。
一切准备就绪打算开市了
本来就他一个人还不好意思大声吆喝,但后妈就在后面看着呢。
只能硬着头皮照着白娇说的喊道“卖鱼啦卖鱼啦,新鲜的鱼,各个超过六斤重,不称重只按个头卖,一条六块钱,买到就是赚到啦"
这时候猪肉一市斤一块钱,鲜鱼一市斤一块零八分。
市民少见六斤重的鲜鱼,还不称重只按个头卖,算下来比猪肉价还便宜实惠
季裴这一嗓子下去,尽管临近中午,市场没那么多人了,但摊子还是很快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人们看到两只篓子里的鱼确实个顶个的肥大,不用看都超过六斤重了,还都活蹦乱跳着呢
纷纷争先恐后道“小伙子,给我来一条”
“我两条”
“还有我呢”
季裴眼前这个递钱那个递钱,满眼都是钱,顿时兴奋不已,浑身充满了干劲。
结果有个大爷就出来找茬了。
“你连个秤也没有,这鱼哪有六斤重,给你五块钱算了”
季裴一个年轻小伙儿,平时虽然叛逆不服管,外头也没少干过架,但对着七老八十的大爷,还能硬莽吗
再说这鱼确实没称过,他也不确定就超过六斤重。
于是红着脸就打算认栽了。
白娇突然走了过来,一把从大爷手里夺过鱼,凶巴巴地瞪过一双狐狸眼∶“不够重你别买”
“你,你咋说话呢说话这么冲,看谁还买你的鱼”
白娇气势不减“爱买不买,别在我这儿捣乱”
摊主都这么硬气,旁边人听了也纷纷帮腔∶“就是,爱买不买,别看人家一个小孩一个小姑娘就好欺负”
“就是,便宜都给你逮了算了这鱼还用称啊,我掂一下就知道快七斤了,真是人心没尽”
“姑娘,别理她,快收了我这钱,我要两条”
“对对快收钱,剩下的我包圆了”
大爷在那儿被人说得脸都黑了,但又狠不下走开,还想挑条大的呢,就听有人要包圆,立马急赤白脸还想抢呢。
白娇还能不知道他咋想,把剩下的鱼都给了别人,笑嘻嘻道“您真是失算了,今天没有了,改天吧”
鱼卖完了,一条不剩。
季裴本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却转头被白娇骂了个狗血淋头∶“我辛辛苦苦钓上来的鱼,你说少钱就少钱,咋地,钱多了烫手啊”
季裴自知理亏,忙捂着脸认错“是是是,我错了”
这个教训他可算记下了永远不要自作主张,尤其在这后妈面前。
他也看出来了,这做买卖不能随便改价,否则这个要求便宜点,那个也要求少点,那买卖还怎么做
白娇和季裴都没注意到,刚才来买鱼的人里面还有他们院里的一个大娘。
不过大娘年纪大了,老眼昏花加上不怎么出来,只知道白娇和季裴是季首长还是贺首长的后老婆和儿子,具体并不怎么能对得上号。
她挑中一条七斤来重的鱼,就高高兴兴回院里去了。
人们见了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