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阁楼的窗户跃进雷鸣与电光,绵绵细雨打在灯火辉煌的城市上,司景钰双眼模糊,与面前的女人对视了一秒,阁楼霎时变得漆黑一片。
似乎因为下雨而停电了。
狐狸面具掉下去的时候,几乎弄散了女人高束的马尾,柔软的碎发垂下半遮半掩住那双美丽深邃的狐狸眼。
司景钰迷糊着想要看清女人的脸。
“嘭”地一声,她与女人半抱着从床上跌下,醉酒的晕眩在司景钰撞到头后被无限放大,她两眼一黑,连窗外的月光也看不见了。
黑暗中,有人捡起狐狸面具,又替司景钰盖上被子。
黑暗仿佛须臾就转变成了刺眼的明亮,司景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睡在一家24小时便利店的小桌子上,一旁还有一碗热气腾腾的关东煮。
瓷碗下压着一张白色便签纸,仿佛还散发着牛奶的香甜气息。
一闻见这个味道,司景钰立刻摸向后颈,幸好信息素贴纸还在,她应该没和sea发生什么吧。
[我玩得很开心,请你吃关东煮。
s我喜欢薄荷利口酒,下次约会要记得。
看着便签纸上的留言,司景钰满脸不可思议,自己和sea这算是约会
哪门子的约会,明明是单方面的劫持。
在别人的床上躺过后,司景钰现在无比嫌弃自己,但一站起身来,宿醉后的头疼将她狠狠击中,脑子乱作一团。
因为下过雨的关系,大清早的空气微微有些湿润的冷感,司景钰晕乎乎地再次打车回了海边别墅。
下车后,她再一看时间,刚刚七点四十,别墅里的人应该才刚刚醒,希望不要遇上柳梵就好。
用指纹解锁打开大门的时候,司景钰莫名觉得自己的心态变得奇怪,就好像夜不归宿后,害怕被抓包的aha。
其实她也可以继续去大学自习室,但昨天她躺过sea的床,还接触过sea。
不洗澡换衣服的话,她心理上根本忍不了。
也许是别墅里的佣人比较少的缘故,快到八点了,别墅一楼仍然静悄悄的,窗户外花园里,葡萄藤懒洋洋地挂在白色的藤架上,随风摇摆,似乎还能看见粉色的蔷薇花瓣飞舞。
虽然这栋别墅和花园都是柳梵的,但是很美也很安静。
有时候只要看上一眼这样的景色,心情就会变得非常平静,那种日久年深独处的平静。
正看得入迷,司景钰身后传来了柳梵冷如冰霜的声音
“司景钰,夜不归宿之后,吻痕也不知道要遮一遮吗”
桔梗清香微苦的气息弥漫,司景钰侧过身,余光能看见落地窗隐约地反射着两人的身影。
柳梵单手搭在樱桃木扶手上,漆黑的长发娓娓落下,月白色的丝绸浴袍颇为贴身,映出女人姣好美妙的曲线,锁骨素白小腿素白,随意地笑或不笑,便美得惊心动魄。
反观司景钰仍然穿着昨夜那件白色的衬衣,清绝漂亮的面容萦绕着惯常的冷淡,只不过aha雪白脖颈间淡淡的红痕,打破了这一份性冷淡的氛围。
最妙的是,白衬衣的领口镶着一颗暗红色星星唇钉,宛若溅在冰天雪地里的一滴血。
吻痕司景钰混沌的大脑一秒闪回昨夜的场景,牛奶信息素弥漫的阁楼里,oga俯身而下,尖牙和软唇,刺痛和酥麻。
眼底满是鄙夷和冷漠的柳梵,在看见司景钰一副“我被玷污我不干净了”的绝望神情后,神色微怔,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这种表情会出现在这个渣a脸上。
“抱歉,我要去洗澡,可能会很久,”司景钰拢着领口,一脸苍白地从柳梵身边经过,修长纤细的身体略略摇晃,似乎虚弱得随时都会倒下。
客厅里的柳梵再次微怔,眼底的愠怒却久久没有散去。
回到房间的浴室里,司景钰脸色沉得可怕,她站在镜子前,慢慢解开衬衣衣扣,纯白色的衣料缓缓滑落至瓷白骨感的脚踝。
脖子上的吻痕不止一处,淡红色的痕迹斑驳不堪,甚至还有一抹处在锁骨上方的唇印,玫瑰色的口红在剔透玲珑的锁骨上仍旧莹润欲滴,还点缀着闪亮的金箔。
司景钰双手撑在水池两侧,惨白的脸色让她看上去随时都会晕倒。
她不明白就算自己和别人鬼混了,柳梵脸带微怒,又在不高兴什么。
永生永世,为你入梦节目组租了一个独栋公寓,用于观察五对嘉宾的恋爱和电竞生活,所有生活设施一应俱全,就连食物都应有尽有。
只不过,节目拍摄期间要进行全封闭式生活,也就是说嘉宾们必须自己做饭,打扫卫生,并且全天都有摄像头跟拍。
等司景钰赶到时,节目所有的嘉宾都已经到齐,大家正和导演一起坐在客厅的长沙发上闲聊。
“司二小姐终于来了,”导演一边站起身来招呼着司景钰坐下,一边故意调笑说,“我刚才还在开玩笑说二小姐再不来,柳梵就得担心以后二小姐会逃婚了,哈哈哈。”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