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钰手指轻轻捻动,手腕传来又痛又湿的触感。
她嚯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晕倒在一个陌生的玻璃天台上。
玻璃映照出司景钰清冷的容貌,清澈如泉的狭长眼睛,睫毛很浓密,一双眼眸看上去很深情,底色却是凉薄和叛逆。
地板微凉,阳光刺眼,她的手腕压在碎玻璃渣上,细白凸起的腕骨处流淌着一线鲜红。
勉强扶着玻璃墙站起,司景钰刚想好好打量这个地方,便听见了一声酥媚入骨的轻音。
司景钰条件反射地朝发声方向看去,那是一张大到夸张的公主床,有轻纱被风吹动,隐隐约约透着无比的纯净,和邪肆的色气。
玫瑰花瓣散落在黑色的丝绸床单中央,以及一个女人如凝脂般的肌肤上。
即便女人双眼被黑色缎带遮挡,司景钰也能看出这女人的绝色倾城,气质高贵,偏偏又泛出极致的清纯与妖娆,一身美人骨,漂亮得不似真人。
无人打扰的房间,一张床,两个成年人,让人不想入非非都难。
司景钰下意识皱起眉往大床的方向走去,床上的女人身着一袭薄薄的酒红色纱裙,身材纤弱。
大片雪白的肌肤下铺陈着柔顺的乌发,耳尖带着一枚银黑色的星星耳钉,反射着星空般的光芒。
侧腰上还印着一弯绯红的月牙胎记,月牙上缠着白色藤蔓。
瑰丽的红与夺目的白深深刺入嫩如牛乳的肌肤,配上女人痛苦又欢愉的神情,描绘出破碎凌虐的美丽,极邪极盛。
走得近了,更加感受到女人身上惊人的妖异美感,和细碎重叠的呢喃下诱人的香味。
“司景钰,求你,不要这样,抑制剂,给我,”女人轻轻挣扎,矜贵美丽的面容布满痛苦之色,肩带于雪白剔透处滑落,声音像是幼猫般轻弱。
女人修长瓷白的手臂跟着挥动,刚好碰上司景钰受伤的手腕,鲜红在两人冷白指尖流动。
能看见一根黑色的细丝带,独独系在女人的大腿根,系得很紧,周围染着一圈红痕,引人怜惜又忍不住想要毁灭。
“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司景钰墨色瞳孔一片冷淡,用力甩开了女人按在自己伤口上的手,冷静地看着令人难以抵抗的旖旎美景。
似乎因为司景钰肌肤温度较低,女人淡色的唇微启,寻着温度和香味越发靠近过来。
司景钰垂眸,伸手替女人取下遮眼的缎带,女人狐狸眼的瞳色很淡,恍有流光溢彩之感,清贵冷淡间窥见极为惑人的妩媚,
两人四目相对,司景钰眼中的冷淡不受控制地散去不少,鼻尖闻见类似桔梗的香气,温柔又微弱,带着湿湿的水汽,清新淡雅。
女人也同样因为司景钰的气息而恢复了几分清明,她浓密的睫毛轻微颤动,呼吸越发急促而娇弱,雪白的双腿绞紧,面露痛苦和厌恶地说道
“司景钰,滚开,别碰我。”
然而,女人的清醒根本维持不了几秒,下一刻,她素手沿着司景钰衬衣的纹路,瞬间发力将司景钰拉弯了腰。
两人呼吸相闻,空气中昙花和桔梗的香味交织缠绕。
“好难受,求你标记我,好不好”女人攥着司景钰衣服的领口,语带哭腔,指尖用力到发白,饱满红润的唇抿得很紧,唇瓣上残留着忍耐的印记。
标记
司景钰努力压制着身体里莫名上升的渴望,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
她有洁癖,并且极度讨厌和人有任何身体接触,更别说谈恋爱和发生亲密行为,所以自己怎么会生出想要拥抱眼前人的想法,甚至还想要更多。
这不正常。
“我想不,不要,求你,”女人此刻的神情似悲似苦,让她飘渺如烟的美貌显得多了几分真实感。
按照司景钰二十年来的生活经验,面前的人应该是中了c药之类的东西。
但这东西不是只存在于小说里吗
在司景钰思考的时间里,女人那似琉璃美玉般的双瞳沁出泪水,眼眶红透,却轻轻侧身撩开如瀑的黑发,露出脆弱白皙的后颈。
那是一小块粉白色的皮肤,仿佛散发着淡淡的诱人香味,冷冽又馥郁,引诱着司景钰将它用尖牙刺破,使得昙花的香味充斥在女人后颈,再流遍周身。
女人一声酥软甜腻的轻音惊醒了司景钰。
她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抱住身下的女人,唇间呼出的热气打在女人后颈,令女人轻颤着小声呜咽起来。
女人绯红的眼角洇湿,蜷缩在司景钰怀里,绝美面容神色煎熬,却仿佛在司景钰这儿寻到了美妙的慰藉。
瓷白的手指,正抵在司景钰肩头,女人白净细腻的指尖因为痛苦和欢愉而轻轻颤抖,偶尔在司景钰肩上刮挠出醒目的红印。
司景钰一把推开女人,下床站好,她微微喘着气,对于自己刚才产生的渴望感到无比莫名。
太奇怪,司景钰不相信自己会对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产生难以自拔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