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一号房等排列,一路走来曲水流觞,诗情画意。
他们快接近天字一号院落。
祁阳在里头听到说话声,伸长脖子说“来了。”
周宿懒散侧躺着,也撩起眼。
叶青尧文静地跟在薛林身后,过来的路弯弯绕绕,她行走得体,根本看不出来脚崴。
昨晚不是疼得走不了吗
为什么现在跟个没事人一样。
周宿眯起眼,分明看到她裙角荡起时红肿的脚踝。
根本没好,反而越来越严重。
她到底是怎么忍着痛,面带浅笑的
周宿别开目光。
与他何干
叶青尧自然是疼的,但疼一些也好,可以让她随时保持清醒,只是总有意外发生,她瞧见周宿忽然朝自己走来,脚步越来越快。
叶青尧有些疑惑。
他要干什么
明明不想管的。
她说过不要对她上心。
每多走一步,周宿都在扣问自己的心,逼迫自己停下,却愈发快速地赶到叶青尧那里,不发一语,忽然把她抱起来走。
“周宿”她略疑惑,眉尖蹙。
周宿嗓音淡“这没有任何意义。”
是在对她说,但更像告诫自己。
“”
“谢谢。”
叶青尧的道谢,周宿不予理会。
她被搂得过于紧,不太舒服,抬头靠近他耳畔“轻点。”
近在咫尺的温与软。
周宿忽然腿软,差点儿没抱稳。
他停下来调整,倒也没看叶青尧,以为自己绝对冷漠,殊不知在外人眼里,他这举动已经石破天惊。
周宿放松手臂继续走,叶青尧感觉到他脚步的紊乱,视线上移打量着他“你看起来很虚,需要补补吗”
“”
没有哪个男人喜欢听这种话。
更何况,是在怀里抱着一个姑娘的情况下。
周宿没有把叶青尧扔下去,已经算是好脾气。
所以之后的饭局,他没再多瞧她。
当然,叶青尧根本不会在意。
饭桌上的人称不上庸俗,但也绝对不够高雅,叶青尧与他们共同用餐,免不得要看祁阳摸女伴腰,叶原逗着两个姑娘家喝酒,唯有薛林还算规矩。
周宿那儿笼着低气压,他身旁的姑娘想凑近又不敢凑近,踌踌躇躇很久才递过去一杯酒,用柔得掺蜜的嗓音哄“周先生喝酒嘛。”
周宿压根儿不理。
姑娘脸皮薄,白皮肤透出尴尬的红。
叶青尧垂眸淡笑,摇摇头。
“你笑什么”
冷不丁的,周宿问。
叶青尧说“没什么。”
周宿盯她好一会儿后,挑开眼接女伴端的那杯酒喝完,突然扯近女伴,然而眼神仍看着叶青尧。
“来,教教叶道长咱们的规矩,不喝酒光吃饭是什么道理。”
忽然被周宿拉近,虽然并没任何温柔可言,甚至粗鲁到弄疼她,但女人依然受宠若惊,连忙为叶青尧倒酒。
“道长请。”
“我不喝酒。”
“学呗。”他散漫,样子要多不在乎有多不在乎。
周宿记得她会酿酒,她那瓶望青山他挺喜欢,酒瓶都留着,所以会酿酒的人怎么可能不会喝酒
“过敏。”
“死不了,能治。”老样子,只要玩得开心,他不会管别人死活,在这方面不会有例外,哪怕这个人是叶青尧。
死不了。
倒也是。
叶青尧缓缓看向那杯酒。
昨晚是她第一次做梦,看到了从前场景,也不知道这杯酒能不能让她再见到他。
她端起酒。
周宿心弦随她动作绷起,诡异地产生不太好的预感。
会不会
她真的酒精过敏
那杯酒就要送被送到叶青尧唇边时,周宿忽然伸手拿走,递给了身边的女伴,“还是不了,叶道长是有夫之妇,要是喝醉赖上我怎么办”
这话,祁阳和薛林怎么听都感觉有酸味。
叶青尧淡笑,没有反驳。
提到陈慕,周宿喝下去的酒似乎变成穿肠毒药,在肺腑里煎得滚烫,灼烧每一寸皮肤。
他的骨与筋,连同头都疼得要炸。
女伴离他近,听到他压低的呼吸,感觉他不舒服,贴近想关心,周宿顿时浑身如刺,脸色很快如纸白,森凉眼扫过去,齿缝里挤出个“滚”字。
他样子太阴沉瘆人,祁阳拧起眉“你怎么了”
薛林和叶原同样疑惑。
每个人看起来都很关心他,除叶青尧外。
她镇定,从容,淡漠地瞧着周宿惨白的脸,说“看着是有些肾虚。”
周宿“”
他眼神阴,警告她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