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棉这个帮忙找平衡的切入点过于新颖,角度相当刁钻,一不留神给容衍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他眼底越来越亮,只觉得周边处处是平衡之道,他对道意的理解越发透彻。
与此同时,张千山比预料更快地破阵而出,只用了半刻钟不到,他的道是博学之道,看他轻松愉悦的样子,此番肯定有所收获。
阮棉放下心,这才朝那蛙少爷看过去,鼓着腮帮子“呱呱”两声,“你算得可真准啊,误差也就一半以上,难怪看别人不是白痴就是蠢,毕竟像你这么聪明优秀的很少见了。”
容家那位少爷一脸尴尬,心里也不服气,他是容家这一辈年轻子弟中,除了容衍以外最擅长推衍之术的人,没有之一。
“我怀疑是你们对阵法动了手脚,不然这点小事,我没道理算错。”他据理力争,“不信你们就继续往前走,我次次给你们卜一卦,让你们看看,我真正的实力究竟如何。”
被人小瞧了,当然要凭真本事说话
“行啊。”对于卷,阮棉向来是来者不拒。
她指了下并列向前延伸那条山路,“既然你说那条路有危险,你们不走,那我们就去了。”
顿了顿,她微微一笑,“你们应该不会跟过来,又说这条路危险,要跟着我们走那条路吧”
伤害性为零,侮辱性正无穷。
这下不光蛙少爷,其他容家的少爷小姐也心生不满,暗自决定加入卜算的队伍,让这两大一小吃点小教训。
几个人各自掐指一算,和他们最初卜算的结果没变化,这条路就是最优选择,越发安心。
待阮棉三人走到另一边,两个队伍同时出发前行。
阮棉这边换成寺仙君带队。
他是阵法师出身,走的便是阵道,如果能通过此行寻找到自己的道意,将来的修炼必定事半功倍。
阮棉在中间,张千山殿后,三人走出几丈远,走在最前面的寺仙君很快就触发了一个困阵。
容家几个少爷小姐几乎同时掐指一算,不约而同地脱口而出,大声给出结果
“一刻钟。”
“两刻钟。”
“三刻钟。”
阮棉停下入阵的脚步,无语地看了他们一眼,“你们这么多人,不如一人说一个时间,这样总会碰上一个。”
容家少爷小姐“”
开口的三个人面面相觑,也是一脸尴尬狐疑。
他们当然不是真要厚着脸皮靠人多去猜,而是凭本事卜算出的结果,只是没想到,三个人平日人均正确率高达九成以上,刚刚竟然差那么多。
他们一起看向容衍,小声问“你算出来了吗”
容衍摇头,“我不能算,这太难了。”他眉眼间含着的淡淡愁绪,轻声解释一句,“如果算出来不是四刻钟,打破了你们这种微妙的平衡,我可能会难受死。”
三人“”
什么情况,怎么觉得他病得更重哦不,他对“平衡之道”的理解又加深了
不过他说不算,谁也不敢强迫。
别看容衍现在一身书生气,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那是他内心的平衡还在,一旦被打破,他疯起来特别吓人。
正常的时候亦正亦邪,疯起来就会极端地偏向一边,最后不管是正还是邪,都能把他们整个岛上的人逼疯。
容家这群少爷小姐乖觉地收声,默默看向对面的山路,好奇这一卦到底是他们谁算得更准。
然后就见阮棉他们入阵,三人的身影还没完全消失,又重新出现,继续向前走去。
容家人“”
什么情况,莫非阵法刚好自行消散了不然怎么可能有人能在入阵的一瞬就破阵而出
另一边,三人正边走边聊。
“阮咳咳,哆啦a棉小友,你刚才动作太快,在下没看清,能否请你为我解惑”寺仙君及时改了称呼,礼貌询问。
张千山也没看清,正反复琢磨她刚刚的手法残影,是以没听到他喊错姓。
“没问题啊,这是我在漠河界的皇室秘境中所参悟,简单来说就是然后再这样”
寺仙君家学渊源,张千山博闻广识,阮棉跟他们仔细一说,两人立刻听出这其中的精妙,进而旁征博引,从这个困阵谈到相似的困阵,又提到终极的封印大阵。
张千山忍不住感慨,“要说我在三十三重天见过的,最最精妙的封印大阵,当属封印邪神的那一个,不用靠近,便是远远看一眼上面的阵纹,都有种目眩神迷之感。”
寺仙君一下回想起日前被人抓捕,阮棉曾带他逃到那里,故意触发阵法求助。
他赞同地连连颔首,“那阵纹见所未见,的确不凡,难怪我当时心生压迫感,始终不敢直视。”
阮棉“”
奇怪,她怎么没注意到。
当时她冲上去,就觉得那阵纹平平无奇,甚至有点熟悉感,还以为是什么常见的阵法,并没过多留意。
不过张千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