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身子软耷耷的靠在少年身上,脸如白纸毫无血色,他低头看了看胸口的焦黑大洞,又看了看安然无恙的良辰,脸色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只要圣守安然无恙,我这一把老骨头,死就死了,咳咳。”老者咳嗽了两声,仿佛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叔父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我不要什么圣守,我只要你”少年见老者脸上血气愈发黯淡,大声的厉呼起来。
“傻孩子,说什么傻话能不能拿回属于你的东西,全靠圣守。”
“不是族长把你托付给我,我早就早就随他们那些老头子一起走了。
见到你长大成人,今日又与圣守相逢,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我这老头子也终于也终于有脸面到地下见他们了。”老者气喘吁吁断断续续的说着。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不要死我们逃的远远的,不回家了我不要报仇了我也不要当什么巫王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不想连你也失去”少年眼神慌乱,双手按在老者的伤口不停传送着阵阵灵气,口不择言的说着。
“你这样说,如何能对得起你死去的父亲又如何对得起渊家近千近千条性命”老者慈爱的目光陡然泛起一阵锋芒,一道如利刃般的眼神直刺少年。
“可我不想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在世上”少年被他目光直视,顿时眼神闪烁想要逃避。
“你躲不了的这是你的命”老者听他这样一说,心中也泛起一阵悲伤。
“记住,你是巫王正统你血液中流的是巫王的血”
“去招回你的圣圣守吧我的时间不多了咳咳”老者又咳了几声,吩咐道。
“我呃”少年看着老者气若游丝,好像是风中蜡烛随时都会熄灭,眼中两行清泪缓缓流了出来。
良辰远远看着两人容貌,想起一月前曾经并肩作战,再加上一丝心神上的微妙感觉,让他缓缓飞了过来。
“他是为何所伤”看见老者胸口一道黑洞,竟然与几头陨落的海妖伤口有些相似,他不禁面带疑惑的问。
“你走开”少年额头青筋暴起,突然抬头对着他大声吼道。
这般莫名其妙的暴怒,惊得良辰心头一震。
“傻孩子怎么和圣守说话呢你记住了,我如何对圣守,圣守便会如何对你”老者想要斥骂少年,却感觉使不上劲,他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对着良辰道“圣守,少主我就交给你了接下来的路,需要你的帮助,他才能成为真正的巫王”
“什么圣守巫王”良辰被少年一吼感觉莫名其妙,几乎要扭头离开,看到老者和蔼的眼神这才没有拂袖离去,此刻又听见老者说着稀奇古怪的话,听得更是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
“嗯,老夫时间不多,就长话短说。”
“我们本是巫疆四大家族的渊家,被其他几大家族迫害,仅留下少主与老夫两人侥幸逃出四海流浪。”
“族长临终前留了几句箴语,说有一个人会帮助少主夺回巫王传承,而我们就根据箴语找到了你,所以你就是巫王圣守”这一番话似乎是用尽了老者的力气,说完他就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这,也太过离奇况且我自身难保,根本无法帮助你们。”良辰听着他的话语,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的真诚,但是他现在只想安稳的回到中州,对于突如其来的什么圣守根本是毫无兴趣。
“我才不稀罕你帮我你走”
“不是因为你,叔父也不会施展移魂术帮你挡了一劫”
“这个洞应该是在你身上该死的是你”少年闻声才稳定的情绪再次激动起来,用手指着良辰大声的吼道。
“不要这么大声,圣守,少主太过年轻,不太懂事,你多担待。”老者再次呵斥少年。
良辰听着少年的话,脑海中仿佛有一个大钟轰然撞响,连老者说的什么也没有听清
“什么真的假的”
“若不是眼前的老者,我已经死了”
良辰看了看肩头一个碗口大小的焦黑印记,再看了看老者贯穿身体的黑洞,终于明白了事情大概原因。
怪不得被雷柱轰中竟然毫发无损,怪不得年轻人如此讨厌自己
当时就在惊讶雷柱为何毫无威力,即便有星河术佑体,也绝对不会这般轻松接下。
原来居然是有人替自己挡下了这雷霆一击
“原来如此”良辰心神激荡,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表达谢意,喃喃自语。
怪不得自己隐隐有一种感觉,与老者年轻人之间多了一丝心神联系,好像有些类似于灵兽血咒的神魂联系。
这究竟是什么法术,竟然如此神奇诡异
良辰思量间,老者再次开口,慢慢吞吞的拿出一块漆黑令牌“岸上还有一些以前家族的隐桩,到时候你们去联系他们,自然会给你们安排妥当。至于后面的事,老夫帮不上忙了”老者说着递上一块漆黑令牌。
“看不到少主成为巫王的时刻,还真真有些遗”老者说着眼神一阵涣散,手一耷拉,没有了气息。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