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泪的张学虎,看到这种不公正的社会现象,竟然有了想要痛哭的冲动,你说命运何其不公
看到张学虎这个退伍老兵竟然会流出这种想要哭的冲动,苏沐和齐东的心里就像是被晨钟撞击般,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和自责。
张学虎说的有错吗
没错
或许你会说像是四海公司这样的企业在哪里都会有,但那又如何
你们政府扮演的角色不就是要将这些不公正的现象抹除吗
你们没有做到这种事,难道说还不让人家抱怨下
可这样的抱怨从张学虎嘴中说出来,更加触目惊心,发人深省。
想象下,要是说今天不是苏沐和齐东过来,要不是说皇甫歌站出去的话,张学虎的下场是什么
是肯定会四十块钱就将那么贵重的道地药材卖掉
这样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后果就是张学虎不但白白的忙活一年,更会让家里变的更加贫困不堪。
这是他们这些退伍老兵当初流血流汗卖命厮杀想要的美好生活吗
活着的憋屈。
死掉的愤怒。
这原本能避免的事情,就因为这个四海公司而变成这样。
更加可笑的是,在这个过程中,所谓的市场监管大队竟然也沆瀣一气,他们就没有任何想要处事为公的想法,就是这样为自己谋取着私利,成为四海公司的帮凶
这是最让张学虎失望的地方。
苏沐甚至还能想想到,此时此刻张学虎的心里想到的更多,一个市场监管大队就敢这样肆无忌惮吗
要是说没有上面领导的默许,他们敢这样做吗
上级领导是谁
那是蒲步县。
要是说蒲步县都变成这样的话,你让他们这些活着的老兵还有什么指望
活着是为了看到新中国新气象,不是为了憋屈郁闷被欺凌。
苏沐看着张学虎那张失望的面庞,心中颇多感慨。
他不清楚在这里还有多少像是张学虎这样的老兵,但却知道每个老兵只要活着,都会站在张学虎这边,都会为他摇旗呐喊助威,真的要是那样,岂不是在说他们的工作有多失职
眼前是流淌着的浑浊河水,背后是围聚起来的人群,身边是白发苍苍的老兵。
苏沐使劲呼吸一口气,将心中的所有郁闷全都吐出来后,凝视着张学虎的面庞,缓慢而镇定的说道
“张叔,我就这样喊您吧。
我知道您的心中充满着委屈和苦闷,认为是四海公司这样的企业糟蹋了您们当初奋战的成果,是对您和您战友们生命的亵渎。
但我请您相信,相信咱们国家和民族,相信咱们党永远都是大公无私的,都是公正公义的”
“就这样的事情,我之前没有听说过是我的失职,我会就这事做出自我批评的。”
“当然在我做出自我批评的时候,我也会让某些人付出惨烈代价
您别慌张,您别愤怒,我今天就在这里,就在咱们樱落镇,当着您的面,当着无数老乡的面解决这事。
我倒要瞧瞧这个所谓的四海公司有什么样的背景,我倒要看看他们蒲步县准备怎么给我解释。”
“您放心吧”
最后四个字是苏沐凝声说出来的,他要让张学虎相信,相信自己,相信党
“对,我们就在这里解决这事,不管是谁,只要涉及到他,一律都拿下”
齐东也是杀气腾腾,摆明要就这事大做文章。
就这事不拿下几个,不足以平民愤
一个樱落镇尚且这样,何况其余乡镇
这么多乡镇都加起来的话,岂不是说蒲步县已经沦落成为四海公司的囊中之物
你们四海公司好大的胃口
你们蒲步县县委县政府好大的胆量
“真的能解决吗”
张学虎苍老的双眼中流露出一种渴望。
“能”
面对着一个老兵的质疑声,苏沐和齐东齐唰唰不约而同的颔首,在他们眼中散发出来的是一种无与伦比的坚定光芒。
“不能解决掉这事,我自请辞退。”
苏沐沉声说道。
“真要是那样的话,就是我们蒲步县的幸福。”
张学虎感激的说道,眼中充满着高兴,他相信这事对苏沐来说应该不算是难事。
要是说省长都解决不了这事,那张学虎就再也不会祈求谁来摆平。
“张叔,给我说说您退伍后的事情吧。”
苏沐转变话题问道。
“好”
张学虎也是一个喜欢说话的主儿,平常是没有机会多说什么,如今逮到能和苏沐说话的机会,自然是不想要错过。
他将心中想说的话一股脑的全都倒出来,苏沐则是认真仔细的聆听,从其中筛选着有价值的消息。
齐东时不时的会插话问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