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了危险,她弱弱道“也不是跟谁但是你不能跟我呀我用不完的,我不要那么多”
听上去像是毫无攻击力的小白兔,弱弱地说着可怜兮兮的话,但凡换一个人来,都要被她这小模样心疼死了。她的话也是逗,很容易引人笑,可是季清洄还是生气,在她的腰上掐了一把,“当然是跟你,只会是你,也只能是你。”
到后面,他也给气笑了,腾出一只手来掐了下她的脸,“怎么会用不完。你不懂,到时候试试就知道,用得完,相信我。”
他神思有些飘远。
似乎是在心里计算着这些什么时候就能用完。
温听萝觉得他简直疯了,那么多东西,为什么到他嘴里就变成了好像很快就能用完的东西一样
她好像看见了自己的某种未来。
有点暗无天日的未来
她不跟他探讨这个问题了,但是他还没结束,还在问责她刚才说出口的话。
“萝萝还想让我跟谁用呢嗯我可没想过跟别人用,我男德修习得极好,怎么萝萝却有别的想法”
这是在车里。
温听萝却是嗅到了某种不该在这里出现的危险的气息。
她是个很会审时度势的姑娘,当即便认了错,又是认错又是收回,但一点没够。
他在她的耳垂上舔舐,声音如深渊里的狼,旷远幽深,充满危险气息,“那萝萝记住了,这种话下回可不能说。我只会是你一个人的。”
他眸色幽深下去,在上面轻轻一咬。
温听萝止不住的颤栗,她感觉到某处正在明显地发生着变化,渐渐抬起了头,忙提醒他说“这是在车里周围有人会经过,也有人能看见”
她的声音里都不自觉地带了泪腔。
“我记住了嘛,绝对没有下回了。”
“我知道。放心,不会有人看见。”
温听萝“”
不会有人看见是什么意思是他真的准备
她咬了他一口,她觉得他疯了,“真的不行”
眼看着姑娘急了,他终于没再逗她,唇间溢出了轻笑,勾人摄魂的,连声笑都是能让人心尖一荡的蛊惑,“怎么这么胆小。”
这是胆小不胆小的问题吗
温听萝恼怒地瞪了他一眼。
她感觉到他手一松,立时便退回驾驶座。
季清洄将车窗降下,想吹会风,缓缓燥意。
可是吹来的风全是热的,燥意只有更甚。
“萝萝,等闲下来后,我们去槐城,我想正式、郑重地登门拜访你的父母。”他又恢复了正经的模样。
她偏头看他。
他与她对视,“我想娶你。认真考虑过后,更想娶你了。”
他的这句“认真考虑”是在对应温常赋的叮嘱。
温听萝抿紧了唇。
“好不好”他询问着她的意见。
温听萝的手肘搁在车窗边,撑着下巴吹着风。
于窗边吹起的风声中,他听见了她的回答“好。”
季清洄勾起嘴角,再没有比今天还要高兴的时候了。
他想,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提上日程了。
他迫不及待地,想与她组建新家。
迫不及待地,要与她拥有一段法律认可的婚姻关系。
温听萝再回眸时,看见了他抑制不住、也压根没准备抑制的笑容。
恣意的、明朗的,如夏天的温柔烈日,明亮耀眼却不烫人。
与她记忆中的那个少年,完美重合。
几年过去了,她还是这么喜欢他。
他也一样。
她复又望向窗外,嘴角亦是笑。
她的这阵笑一直到回到家后打开那个袋子,将那些盒子拿出来,看到上面每盒里有几枚装后,忽然停止。
温听萝笑不出来了。
原来数量还不止是用盒子计算的,每一盒里,还有好几个。
认真算算
算了,她算不下去了。
“季清洄。”
“嗯”
她皱眉,指着门口,“你出去,不让你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