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给震懵了。
肖来娣可真是好样的啊,把她的后路给堵得严严实实。那她现在,要么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要么就是和他们回去了
程蕴憎恨地瞪向肖来娣“你都瞒了十七年,为什么不能继续瞒下去呢那我怎么办啊你有没有想过我温家说过以后会管我的,给我出学费,让我去温氏工作,现在这样的话,他们肯定不会管我了,那我怎么办”
她心里是偏向温家的,她仍然希望自己不要和程家扯上关系。什么跟着他们去蒲县,她想都不要想
她和程家人一点也不熟,每一个她都不喜欢,如果可以,她连这个姓氏都不想要
肖来娣根本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怒气难抑,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才好。白眼狼、她这是领了个白眼狼回来
程蕴狠狠擦了把眼泪,她才不管肖来娣生不生气呢,反正她说的又没错。
肖来娣最后也不管她了,只说道“你再不想是我闺女,你也是我闺女,这辈子都是,你没法子。明天我就去找你们班主任,你跟我回家去你想自己待这里,谁管你啊你才多大点人,翅膀硬得跟什么似的。”
“我不会跟你走的”程蕴在她后面大声地强调着。
肖来娣才不管。
不走也得走。
她本来心就够野的了,再叫她一个人待在这,那以后还能管得住可不真给上天了
肖来娣脚步有些匆忙,她还得赶回家去做饭。
程洪昌工作被调的事情,他们也不想,为的这个事情,大姑子还专门从老家上来,试图看看有没有什么转圜的余地,她现在得回去给他们做饭吃。
眼看肖来娣完全没管她的拒绝,程蕴还是有些担忧,怕肖来娣真的去给她办转学。可是就刚才肖来娣说的这些话,也叫她没法再拉下脸来去找温常赋,几番踟蹰过后,她仍然是打通了给宋茗华的电话。
她不是在痴心妄想,相反,她很清楚,对奶奶来说拉她一把只是很简单的事情,所以她才会寄希望过去。只要奶奶能说服爸爸,伸出手来拉她一回,她的日子就能好过很多很多。
没想到的是,电话那头既不是宋茗华,也不是护工。
而是转接到了另一处去。
听见温常赋的声音时,程蕴的心一沉。她张了张嘴,刚才打好的腹稿,此时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并不算是个愚笨的孩子,对面为何会是温常赋接起,她想得明白的。
“奶奶在休息,孩子,我希望你能自己好好生活,不要再来打扰奶奶了。”温常赋的声音若陈年的酒,深醇悠远,带着认真和凝重。
他不是在开玩笑,也颇有一种在下最后通牒的味道。
程蕴猝然挂断电话。
挂断之后,她滑落至地上,埋膝哭了起来。
没有人愿意拉她的话,她就完了呀。
期中考的成绩出来得很快。
过了一个周末,他们刚到学校,成绩就贴出来了。
温听萝有些紧张。
毕竟她从来到这里的第一天,目标就是期中考试的第一。虽然后来她对季清洄的实力有了比较清晰的认知,但这并不影响她对这个成绩的期待。季清洄很厉害,她也不差呀。
一晃眼两个月,这也是对她这段时间成果的验证。
她很喜欢这里,她在这里学到了更多。
从前在蒲县一中,她总有一种已经到了巅峰的感觉,再怎么想往上冲,都使不上劲,也不知道该如何走。来到这里以后,巅峰值猛然被往上拔高了一大截,她不再是最强的那个,也找到了往上走的路线。
冲出去看成绩的依然是符戈。
温听萝眼巴巴地望着他出去,眸光热切。
季清洄眼睛一眯,把她拎过来,“你看他看得那么认真干什么”
温听萝的眼睛里好像有水在流动,水灵灵的,叫人稀罕。她解释“我在等他带成绩回来呢。”
简直了。
乖得要死。
季清洄敛紧下颚,发出轻笑“想干什么想压我”
她从未隐瞒,他一直都知道,也并不在意。每次提起都只是为了调侃她。
温听萝不理他了。
“怎么不理人。”他用一种似乎很纳闷的声音说。
可她知道他在憋着坏,所以仍旧不理,保持无信号状态。
季清洄闷笑出声。
岑可已经不想去听了,自从萝萝来了以后他就开始不对劲,最近更是过分,人设全塌。
符戈回来的时候,被温听萝拉住,朝他比划了个噤声的手势。她凑到他面前,眼眸亮亮的“悄悄告诉我,我第几”
符戈一乐,应着她的要求做,附在她耳边告诉了她。
季清洄踢了脚过去,符戈机敏地躲开。他也正好说完了,嘿嘿一笑,溜回自己的位置去。啧,一转头就看见洄哥一脸的不爽,他这好人可真是太难做了,风险多少有点大。
季清洄也没问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