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却有人这样对待她的亲生女儿
即使不是男孩,即使再重男轻女,也不该如此吧
都是自己生的孩子,差别难道就能这样大
徐亦婉掐紧了手心,直到指甲在手心都掐出印来,她才晃然回神。
丈夫刚才同她说,他们不能再在蕴蕴身上花更多的钱了,这样对萝萝太不公平。
刚才她便是赞同这话的,所以即使觉得担心,也没有多加掺和丈夫的决定。可是现在,她恨不得举双手双脚赞同都不够。
他们对她的女儿这样亏待,她凭什么在这个基础上再去那般顾虑担忧他们的女儿
徐亦婉的双眸溢满心疼,她将女儿轻轻搂进怀中拍了拍她的背,“是妈妈的错,都怪妈妈,为什么会将你遗落在外这么多年,发现得这么晚,还找到得这么晚。我们忘记那些吧,以后妈妈断不会再叫你过那样的生活。”
什么一块两块的,这是她的女儿,这是她唯一的一个女儿呀,凭什么那样拮据什么零食啊饼干啊,他们家什么时候在乎过那些东西凭什么她的女儿得不到
什么都缺,什么都不够,那样的日子是还停留在上个世纪吗既然一个孩子都养不起,那又为什么要再生
徐亦婉泪流不止,萝萝在同她叙述幼时经历的时候,好像有一把刀在她心上一下一下地割。也不一次给个痛快,就那样跟她磨,只教人生不如死。
她痛得都要昏厥过去。
等温听萝回房间后,徐亦婉握着手机,沉思半晌,她忽然解开屏幕锁,在联系人里划拉了一会,打了个电话出去。
温听萝来到温家以后真实现了财富自由。她还没来的第一天,徐亦婉就给她转了一大笔钱,后来陆陆续续的又转了两次,每次都是五位数,但他们似乎还觉得不太够,索性直接给她一张卡,叫她想买什么就直接刷,卡里的钱肯定够。
她不知道这个“肯定够”是个多少的定义,但联系起温家的情况,也能大概得知这是一笔不菲的数额。
爱一个人很简单,要么给予精神上的爱,要么给予物质上的爱。
后者虽粗俗了些,但又何尝不是爱意的一种笨拙的体现不然辛苦挣来的钱,何必拿出来给别人花
而温常赋他们现在就是对于前者不知所措,只能依靠后者稍稍弥补。
温听萝手里还从来没有拥有过这么多钱,别说是对于一个高中生来说定是够的,就算是对于一个已经出社会的成年人来说,这些钱也足够过得异常滋润、生活无忧。
她也会惶恐不安,觉得受之有愧,但是他们反复地与她强调,这些是他们的,她是他们的女儿,她怎么花都是理所应当。
别的温听萝不知道,但她知道,至少温辛就没有这个待遇,他手里的钱是定额定期给的,花完就没了,只有她手里,仿佛有取之不尽的钱等着她花。
这样的待遇叫她受宠若惊。
这是完全推翻了她从前所身处的世界的一种定义和操作。
给女孩的待遇,远优厚于男孩。
她心里那个原本已经固定住的一个小世界的定义,被他们亲手掀翻。
他们在告诉她课本上的世界本就是正确的,你对这个世界的期待也是可以实现的。
那是对世界观的重塑。
也是对三观的全盘重造。
可是温听萝喜欢这个新的“世界”。
在这里,她才感觉自己是可以呼吸的。
因为于女孩而言,这里是自由的空气。
抵达和岑可约好的地方时,那里已经站了两个人。
岑可在qq上跟她说快到了,所以她是还没到的,已经杵在那里的两个人
是季清洄和符戈。
这两个计划之外的人,但是比她们两个当事人来得还要早,而且积极。
温听萝今天出门的时候原本只带了个手机,感冒灵也一起拿着。她称得上是个极简主义的小女孩,不太打扮,也不爱什么外物主要是因为习惯如此。
但徐亦婉在家,她愣是把人拦住,去找了个包包出来,往里面塞进去纸巾、湿巾、卫生巾、防晒霜、几张现金和几个硬币,才满意地一拍她的小肩膀,放她出来。
可以说是事无巨细,能够预防各种突发状况和意外了,而且这个包包和她今天的裙子还很搭,锦上添了朵花。
温听萝当时没什么表现,出门后没忍住低头看了好几眼。
说起来,别人家的女孩都会被妈妈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但是她从小就没有被打扮过。
她从程家带来的那些衣服,徐亦婉看见的时候有些生气,她看出来了,但是徐亦婉没有发作,只是询问她之后把它们全都收了起来。
温听萝当然知道为什么,因为那些衣服都是肖来娣跟别人要的二手衣服,很旧,也不适合她。她平时不怎么穿,都只是穿她自己买的几件t恤。
来到温家以后,她终于是拥有了一个别人家的妈妈,徐亦婉很热衷于给她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