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平复伤痛最好的良药,一双温柔小手的抚慰更添功效。
秦瑜回到香港,听说宋舒彦和妮儿在一起了,两人商定新年在上海结婚,她说“哦呦,我家小白菜被”
“你才猪猡呢”宋舒彦手里抱着秦瑜家的老二,用老二的手指着秦瑜,“宝儿,听舅舅的,你妈是猪猡。”
傅常平捂住了弟弟的耳朵“不听不听”
“为什么”宋舒彦问外甥女。
“你说我妈是猪猡,我们就是小猪猡了。”
秦瑜抱起女儿“我家囡囡聪明吧这个逻辑能力随我。”
“你家老猪猡回来了。”
宋舒彦看着门口,见傅嘉树进门,话刚说出口,妮儿伸手在他胳膊内侧使劲儿拧了一下,疼得他龇牙咧嘴,问他“你有完没完,都一把年纪了,还跟常安一样”
秦瑜补“一把年纪哦哥,被嫌弃了。”
“放屁,谁一把年纪了”宋舒彦瞪着眼,要给秦瑜一个爆栗。
秦瑜立马说“我相信,男儿至死是少年。”
傅嘉树换了鞋,秦常安看见爸爸回来了,张开双臂“爸爸”
傅嘉树从宋舒彦怀里抱过儿子,跟宋舒彦说“喜欢孩子,自己生去”
宋舒彦嗤笑一声“你爸给你的任务是四个,你才完成了两个,还有两个。我的任务才两个,所以相同。”
宋舒彦不要脸,妮儿生气地踢了他一脚。
“告诉妈妈和奶奶了吗”秦瑜问。
“我给小强写信了。让他告诉妈妈和奶奶。就是我们结婚的话,妈妈和奶奶恐怕没办法回来。”妮儿说道。
“来往也不方便,你嫁给我哥,知根知底的,他们肯定放心的。”秦瑜问宋舒彦,“你们结婚之后,打算定居香港,还是回上海”
在因为银价上涨影响整个工业之前,宋舒彦把青岛的海东给卖了,从上海海东抽调了精兵强将,来香港新建了纺织厂。
海东职工经过七八年的文化培训,里面走出来了很多有专业素养的职工,现在活跃于纺织行业,甚至自己开了厂。
有海东的这些人来香港,很快一家大型纺织厂建了起来,香港有个好处,1932年,英联邦成员签订渥太华协议,彼此享受税率优惠。这是一个比较好的契机,以海东的声望,纱厂一开张,订单纷至沓来。若说以后以香港为主,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香港这里我放心,里面的人都是跟了我七八年的,国民政府也意识到战争不可避免,所以国营厂准备内迁,海东厂体量庞大,已经有人跟我接洽,希望我能一起内迁,一旦战时沦陷不会资敌,还有能满足民生之用,我打算明年年初先迁申明,把海东在极司菲尔的路上的海东一二三厂交给了侯叔管理,在重庆把厂房和位子给海东留好,但是重庆的地理位置摆在那里,成本比上海高多了。看着势头不对,立刻把海东厂拉了就走。所以明年一整年,我基本上海和重庆两头跑。”宋舒彦看向妮儿,“你要不跟妈在一起”
妮儿跺脚“成天这么说,你去哪儿,我跟哪儿妈在这里,有芳姨和英姨陪着,还有小瑜姐姐在,我担心个什么你在外头一个人,风里来雨里去的,我怎么放心再说了,陈姐姐虽然把公司也开这里来了,主力还是在上海,我是海东的花样和姮娥的设计师,我还跟着潘先生学画画,我来这里做什么”
秦瑜完全理解,婆婆就陪着公公一直在上海,反正还有一年半载“那还是在上海好了。”
“什么在上海”穿着掐腰洋服的傅嘉宁从外头进来,抱起常平问。
“妮儿姨姨说,要跟舅舅回上海。”常平口齿清楚。
“妮儿,我跟你说,你这个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古旧思想趁早扔掉。还有啊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先别结婚你还小,这个思想不成熟。我跟你说哦我十六七岁的时候,喜欢舒彦哥哥,那是喜欢得一心一意,但是不喜欢也是转瞬之间的事”
宋舒彦直接递上一颗糖打断傅嘉宁“吃糖,算我当年年少无知。”
傅嘉宁接过糖却没饶过宋舒彦“哥哥,你当年二十三了,你二十三年少无知,妮儿才将将十九岁”
幸亏朱明玉过来用一碗宁波汤圆塞住了傅嘉宁的嘴,真怕她把儿媳妇给拐跑了。
傅嘉宁目前在兴华有股份的达美银行供职,走职业女性的路,反正对爸妈说让她考虑终身大事的话当成耳旁风,多说两句,就捞起常平“我把常平当我女儿,行不行”
傅嘉宁说“嫂子,我已经约了david,明天一起去看车间。”
第二天,傅嘉宁陪着大卫考夫曼和已经成为奥卡汽车中国区域销售商的史密斯夫人一起参观已经准备齐全的车间。
“yonda,明显你已经准备了很久了。”大卫考夫曼作为投资公司的大股东之一,他虽然不在美国,但是他知道,通过董事会决议是在八月底,而现在工厂设备人员已经就位。
“这么一家工厂没一年多的时间怎么搞得下来我去美国才多久总归要拿出成绩让董事会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