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长史密斯夫人的赏识,管理着洋行两个重要部门。而她本人也非常漂亮,今天看下来思想也很新式。这样一位漂亮能干的新式小姐,为什么你就愿意离婚呢你说你把她当妹妹,当知己,你难道没动心过吗”
这位问出了很多人的心理话,宋舒彦摇头笑“这位记者先生,我认为前二十分钟,你这么问,情有可原。现在这么问,是不是有点儿,反应太迟钝了我为什么坚定要离婚,不是显而易见吗”
众人一副了然的样子往秦瑜看去,秦瑜还做出一副很恼怒的样儿,对着宋舒彦满满都是威胁“不是解释得很清楚了我们都是新青年,所以和平离婚。”
宋舒彦原本跟秦瑜站得还很近,这会儿往后退了再退,站定“我小时候,八岁还是九岁,记不太清了。我和傅嘉树,还有秦瑜在一起玩,我不记得为什么我跟小瑜吵架了,只记得我被她按在地上打。而傅嘉树这个东西,还在边上为她摇旗呐喊。这个印象太深刻,
以至于之后的很多年里,只要我父母提起我有个未婚妻,我就想起这一幕。”
众人哈哈大笑,秦瑜恼怒“宋舒彦”
被她这么瞪,宋舒彦走到黄明君女士身后,像是要躲开她“诚然在武汉的第一眼,看到这样仙姿玉貌,才华横溢的女子,要说没有心动,没有半点儿想法肯定是假的。不过我认出她就是我拿未婚妻的时候,我问她你能保证以后不打我吗她回答得很干脆不能那一瞬间,她再漂亮,再有才,我也没有半点儿犹豫离吧”
“可不是,谁也不敢娶一个这么能打的女人回家吧”
“那可不一定,我怕被打,不敢娶。但是有人从小最乖觉,他从来不会惹人家,她打架他摇旗呐喊,她闯祸他替她兜着。”宋舒彦看向傅嘉树,傅嘉树低头浅笑。
众人一下子都知道了傅嘉树就是那个某人,此刻秦瑜柳眉倒竖,怒“宋舒彦,你小不小气这么多年,你还记得清清楚楚。你别以为做了我哥哥,我就不敢跟你动手。”
“我知道你会动手,所以我躲明君女士这里。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傅嘉树拉住秦瑜“咱们私下找机会解决,他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到时候用婶子做诱饵,把他骗过来,暴打一顿。”
“哈哈哈,傅二少太坏了。他哪儿是摇旗呐喊还助纣为虐。要我是宋大少,我也跑。”
“所以啊宋大少不是离婚离得很干脆吗”
等各家报社登记完成,秦瑜还拿起登记的纸张,唱了各家报社名,让那些记者记下这些报社的名字。
秦瑜这才转头看向莫总编“期待莫总编借此机会,能推动整个行业风气转变。”
宋舒彦从黄明君女士身后走出来,给众人鞠躬“我父亲拿我没有办法,说我这样做是书呆子意气用事。但是我相信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我们往前的每一小步,都能为男女平等,为提高女性地位,有所帮助。我在这里诚邀各大报社的记者来海东纱厂采访,让我们一起为提高女性地位,让更多的女性享有她们本该有的权利而努力。”
贺晴高声问“舒彦兄,我们之前可是已经约好了,怎么你不给我独家了”
宋舒彦浅笑“我跟贺主笔赔罪,只是我认为有更多人能关注这个事,会是一件大好事,因为海东一家只能为两三千人带去改善,上海有三十万工人,如果大家都行动起来,那么能量将是巨大的。你说呢”
贺晴笑“虽然你说得极对,但是我还是支持秦瑜按着你打一顿。太气人了”
说着贺晴还给秦瑜挤眉弄眼,宋舒彦骂一句“这真是洪洞县内无好人了”
他让人解开了陈华平的绳子“陈叔,你编排我是武大郎这么熟练,为什么就没想过你那老婆小银红是从哪里出来的快点儿回去吧你家那个潘金莲见你被绑走了,正跟她的西门庆商量着怎么”
“救你”秦瑜接话,她埋怨宋舒彦,“你晓得,你为什么要挨打吗老是吓唬人,看把陈叔吓得媳妇儿勾搭人,儿子不是自己的,这有什么关系陈叔是通富印染厂的经理呢要是给他吃了药谁养活她,养活儿子和儿子亲爹”
秦瑜弯腰扶起陈华平,傅嘉树还好心地递过一块大洋“陈叔,你叫个黄包车,赶快回去看看,别让一家子担心你这个顶梁柱。”
被解开了绳子的陈华平,哪里会接这个钱,踉踉跄跄地往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