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敢写的人。”
贺晴把这个向飞介绍给兄妹俩,向飞笑“贺小姐,我也是要挣钱吃饭的。还是会为五斗米折腰。”
傅嘉树摘下手套“走吧一起去换了衣服,准备吃饭。”
秦瑜和傅嘉宁去换了衣服,傅嘉树依旧是骑马装,他下午要比赛。
今日来跑马场,秦瑜倒是惊讶了,这里分明要比跑马厅更大一些,办公楼也更有气势,为何宋舒彦说它不如跑马厅,是因为地段关系吗
听秦瑜这么问,傅嘉树跟她说起了跑马场的来历,原来哪怕是豪富的华人,在十多年前是完全不能进跑马厅的,更别提入场骑马和入会养马了。
富商叶家公子酷爱跑马,哪怕是加入了日本籍,以为借着日本的名头可以入会,都没能通过。甚至先去香港马会参加了赛马,回来依旧被殖民者拒绝入会。
一气之下,这位公子筹措资金创办了这家赛马会,傅嘉树说“当时发起资本总额是五十万两,我们家也认购了一部分,所以现在是这个跑马厅的董事之一。起初都是董事都是华人,不过叶公子为了能够长久办下去,给几位洋人送了红股,现如今华人董事有八名,洋人董事也有三名。办到现在,跟跑马厅已经形成了竞争,所以跑马厅才对华人开始售票。就是这样,这个跑马厅还时常被上海跑马厅那里刁难。”
作为记者的向飞更是气愤“只有中国人,才在自己的土地上是三等公民。真的,每每想起这些,实在意难平。”
秦瑜对马术没有意见,不过对跑马厅却没什么好感,据她所知跑马在很大程度上其实依赖赌马生存,“只是跑马厅这种东西,其实倒也可有可无,到底是赌博。”
“我也这么认为,多少人因为赌博而倾家荡产。骑骑马,打打小考而夫倒是愉悦身心的运动。”
贺晴说小考而夫球,秦瑜一下子没能理解,直到眼前一盘茵茵绿草,这里还有高尔夫球场
“这片球场还不小。”
“十八洞的标准球场。”傅嘉树问秦瑜,“你不喜欢骑马,可以来打球。”
“算了,还是游泳,跳绳比较方便。”大约上辈子自己还不是富豪,只是一个高管,所以就喜欢节约时间又有效的运动方式,甚至跑马拉松都比高尔夫和骑马这类运动更让她喜欢。
穿过一个高尔夫球场,眼前是西式的大门,罗马柱加上雕塑,秦瑜不知这是什么所在,略带疑惑看傅家兄妹。
“吃饭的地儿。”傅嘉宁说。
往里走却是一块照壁,这个真是中西结合得厉害了。穿过照壁就豁然开朗了,既有欧式园林的几何规整,又有中式园林的叠嶂雅趣,也有日式园林地禅意。
穿行在中西合璧的园林中,来到一个日式庭院前,穿着和服的服务人员将他们引入进去,里面中间是一个大厅,两边是隔成一个个雅间的房间,最里面坐北朝南有一个大雅间。
秦瑜在女服务员的指引下脱了鞋子,跟着进去坐在榻榻米上。这里颇有上辈子那些死贵的日料店的风范。
“贺小姐,秦姐姐,河豚刺身吃不吃这个时节可是吃河豚的好季节。这里的大师傅处理河豚有一手,可以放心吃。”
“吃。”秦瑜点头。
“你让贺小姐和秦姐姐自己选。”傅嘉树敲小丫头的脑袋,“各人口味不同。”
“没事,我们的口味应该差不多。嘉宁替我们做主好了。”贺晴说。
傅嘉宁对着傅嘉树做了个鬼脸,开始点菜点菜。
他们来得早,歌舞表演还没开始,边上有人的雅间都降了帘子在说话,隔壁有人说“田中先生,我没办法用您的白胚布,做到海东给的出厂价格。”
听见“海东纱厂”,秦瑜仔细听了,接下去是一个日本人在叽里哇啦讲话,接着听一个人说中文“田中先生说了,这些白坯布就按照海东的价格给你,你染出来之后,按照海东的价格卖。东洋布的料子可比他海东纱厂的好多了。”
海东纱厂秦瑜跟傅嘉树对视,这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