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姒轶刚回来便被带去医院做了一系列检查,然后拿了一堆的药回家,只是闻到味道,程姒轶就已经全身都发抖了。
文越诗专门买了两个熬药的陶罐,而且看样子这药没一个月是吃不到头的。
程姒轶拽着顾翩年的衣服不让他走,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面就一个信号带我一起走哇。
顾翩年倒是想把人带走,尤其是看到那几大包的药,“妈”
“你不是有事要处理吗先去忙吧,这个月糯糯就住家里了。”文越诗直接开口打断了顾翩年的话,女儿在想什么她可太清楚了。
顾翩年给了她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只能选择先离开。
程姒轶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离开,顾翩年这一走就是三个月,积攒的事情肯定比她想象中的更多。
“回房间躺着吧,我去给你熬药。”文越诗扫了女儿一眼,而且那脸色,完全一副你敢反驳我看看的样子。
程姒轶瞬间变成鹌鹑,只能默默的回房间去了。
程铭止陪女儿回去,“你妈这几个月就没睡过一个好觉,好不容易把你盼回来了,她心里有气又不能对着你撒,你别再这个时候给她找不痛快。”
程铭止看着自己瘦到几乎握不住的女儿,一米七几的个头,还有不到80斤的体重,谁家妈妈看了不心疼,可想而知女儿这几个月受了什么罪。
程姒轶回到房间站到镜子前面才看到自己现在是一副什么鬼样子,她不可置信的捂着自己的脸,已经瘦到颧骨都要突出去了。
所以,她这段时间就是用这鬼样子面对顾翩年的
想到这段时间顾翩年总是抱着她,时不时就亲亲她,面对这张脸,他可真下得去嘴。
“养回来就好了,也不是毁容。”程铭止不让女儿照镜子,忍不住说了一句。
程姒轶看着程铭止欲盖弥彰的将镜子移走,她都看到了好吗
“爸,我要睡觉了,你出去吧。”程姒轶直接将程铭止也推了出去,实话实说,她确实被自己吓到了。
并且发了一条消息给顾翩年,让他好好工作,最近一段时间都不要过来了,发完直接将手机丢在了一边,蒙上被子睡了,她需要缓一缓。
顾翩年还未回到家便收到了程姒轶的短信,看到后面那个几个明显的感叹号,就知道她是看到了,只是他并不觉得程姒轶变丑了,反而更多的是心疼。
顾翩年回了一句依旧很漂亮没等到回复便知道程姒轶这会儿估计不想看手机了。
回到顾家,管家看到顾翩年之后差点热泪盈眶,忍不住多问了几句,顾翩年上楼期间将管家的问题都回答了,一直到了母亲卧室门口,管家才停止了询问。
“夫人一直在房间里没怎么出来过,如果夫人知道大少爷回来,肯定特别开心。”管家抹泪说着,为顾翩年敲了敲门。
“顾叔,您先去忙吧。”顾翩年一直看着面前的门,等着里面的人回应。
管家离开之后里面的人也一直没有回应,顾翩年便自己推门进去了。
卧室里,陆嘉熙躺在床上仿佛沉睡着,顾翩年走近将那枚玉佩放在了桌上,而后看着陆嘉熙。
“我能活着回来您应该很意外吧。”顾翩年淡淡道,言语冷静的仿佛只是在问陈珂接下来有什么行程。
“你能活着回来我不意外,但是我意外的是你能带着程姒轶活着回来。”陆嘉熙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看着天花板的目光有些空洞,片刻之后才恢复了正常,起身坐在床头看着自己儿子,继而将那枚玉佩拿了过来。
高山流水的玉佩,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杂质,仿佛她怎么交给程姒轶的,这玉佩便是怎么回到她手中的。
终究还是不行吗
“您要救的,是古墓里的那人是吗”
陆嘉熙猛然收紧了手中的玉佩,片刻后又笑了出来,“你知道他是谁吗”
顾翩年没有回答,但是他隐隐可以猜到。
“龙家的秘密到底是什么,不如就让它彻底消失吧,您放过他,也放过您自己。”顾翩年目光沉沉的看着母亲,“就算他真的活着,肯定不希望看到您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俞炀珏被判了死刑,三个月后执行,也就是下周,整个宣判过程他对z计划供认不讳,却没有提过任何和龙家有关的事情。”顾翩年将优盘放在了桌边。
或许换个说法来说,就是俞炀珏到死都在保护陆嘉熙。
顾翩年看着面无表情的母亲,片刻之后转身离开了这里。
顾翩年出来便看到了门外的顾行,顾行看了他一眼率先走向了外面。
三月的天开始回暖,父子两人到了外面花园,顾行没开口,顾翩年便没有主动开口。
“既然回来了,过去的事情就都做一个交接,该怎么生活还怎么生活。”还是顾行先开了口。
“您早就知道我妈要做什么。”不是疑问,更是一种陈述。
“能猜到,但是不敢想,总觉得不现实。”顾行这次没有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