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听见这严谨的批评。
他望着她,“若是关老师来,必然更出色。”
关青禾有点不好意思“也没有。”
沈经年曲指,指腹不轻不重地点在木盒上,极有节奏地敲击着,嗓音又低了两分。
“铃铛还是单独响,更好。”
关青禾问“所以你才要我戴吗”
沈经年却笑“真要我说”
关青禾问出口,其实就有那么一丝的福至心灵,但已经说出来,只能嗯了一声。
沈经年眸色沉沉,唇角却扬着,慢条斯理地告诉她“沈太太,我想试试床笫上的铃音。”
他直白说出那两个字。
关青禾的舌尖差点被自己咬到,不是惊于他的直白,毕竟当初婚前就已经很直接。
而是惊于他这话里的意思。
要她在床笫之欢时佩戴铃铛吗
沈经年垂眼,“如果关老师不愿意,就当我没提过。”
关青禾张唇,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眼睫颤动。一来是从没遇到过这种事,二来是当初答应过,这好像不算特殊癖好。
不过是戴个铃铛而已。
和戴玉镯、珍珠好像并无区别。
“我没有不愿意”
只是太突然了
没等她下一句出口,忽然,沈经年勾唇接上她的话“那就是愿意了”
对上男人那双幽沉的眼眸,半晌,关青禾轻轻点了点下巴“你以前没跟我说这个”
她声音渐小。
沈经年说“突然想到的。”
关青禾有点不信。
那对在手心里待了许久的银铃耳坠最终还是挂在了她的耳垂上,轻轻一动,两方铃音一起响。
她本想摘掉足腕上的铃铛,却被沈经年一句“戴一个也是戴,两个也是戴”说服。
待长发松散在薄被时,关青禾才想起来,哪里是两个,她现在分明戴了三个铃铛。
柔顺的发丝时而遮掩住耳上的小铃铛。
夜色之下,院子里一如既往寂静无声,唯有偶尔的虫鸣声,没过多久,却从主屋内传出若有若无的铃音。
护花铃,护了关青禾这株玉兰。
传出来的妙音却惊动满院繁花。
铃铛声节奏微妙,有时闷着,有时急促,红绳随着雪白的踝足陷在床铺之中,遮遮掩掩。
闷着声儿的,分不清是铃音,还是美人音。
宅院三更过半,习习夜风吹过,窗拢在月色下,床幔内人影摇动,透出几缕叮当声。
因为沈经年这无礼又放肆的要求,关青禾昏沉睡去之后,也总感觉自己听到一串铃音。
她甚至还突兀地做了一个梦,梦见前院桌上那几十个木盒,全都被打开了。
里面所有的铃铛首饰都被沈经年取出,用他那冷白的长指,一一戴在她身上,将她绕得整整齐齐,
一旦动弹,就自成一曲。
天光大亮,床幔之内的美人嘤咛一声,终于从匪夷所思的梦境中醒来。
关青禾将醒未醒,睁开眼帘时还有些茫然,看见帐顶的刺绣,缓缓清醒过来。
她动了下手臂,没有铃音,身上也无东西。
昨晚上铃铛梦境终究是一个人的梦,没有人知道。
关青禾到时,外面已经昏暗,即将天黑,外面停了好些豪车,时不时有人下车进去。
沈经年早有预料,心中好笑,将那些首饰盒都放好。
因为殷家家大业大,子女众多,如今最为受到嘉奖的还是殷宝安的养子殷玄,豪门恩怨狗血多,所以经常上新闻。
于是不答这个问题。
沈经年解释“他夫人尹原香女士承他的意举办的。”
侍者恭敬道“是的,您贵姓”
关青禾曲起膝盖,铃音更甚,纤白手指解开红绳金铃,握在手心里,果然不会再响,松了口气。
关青禾不与她争执,只解释“我找沈三爷。”
她拎着包包下了车,微风吹过旗袍,贴身勾勒出姣好的身材,瞬间吸引了不少目光。
问沈经年当然是最合适的。
“你是沈太太,怎么不能去”沈经年笑了笑“没有什么过多的要求的。”
事后她也查了,没人知道。
沈经年颔首。
关青禾边拿手机,边问“你怎么知道他不认识我,你是他什么人”
网约车司机瞅着前面,都有点紧张“姑娘,要不你自个儿下车走过去,就剩几步路了。”
关青禾微赧“之前新闻上过好几次,我不知道真假。”
综艺拍完后,关青禾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关青禾侧过脸,与她对视,就知道她说的是自己。
关青禾有点苦恼。
“今晚我要参加殷宝安先生的私人收藏展,不能去看关老师的演出,也无法陪你一起晚餐了。”
沈经年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