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请您务必将我们的请求转达给格来曼伯爵。”
乔福斯特侯爵正在自己的书房里,招待着一位贵客。
客人的名字叫做弗里德里希李斯特,他们之前见过几次面,那时的李斯特还是西北海湾托德船行在角湾的商务代表,福斯特家族与之有生意上的往来。
但现在的李斯特已经是保罗格来曼伯爵这位西北海湾最强大领主的官方代表了,他们之间谈论的内容也不仅仅是普通的生意。
“我会忠实地转达您的意图,侯爵大人。”
李斯特恭敬的对福斯特说。
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但他心里还是涌动着对格来曼伯爵的无限感激之情,以前因为船行的生意来福斯特家族的宅邸时,接待他的往往是福斯特家族负责某管理某部分生意的普通人,真正的家主乔福斯特是难得一见的。
仅有那几次见面,或许应该称之为谒见才对。
李斯特记得,那时的公爵大人高高在上,自己在他面前不过是不起眼到极致的小人物,卑微至极。
而现在的自己却被公爵大人以礼相待,还是在他私密的书房中。
福斯特侯爵微笑着问道“不知道格来曼伯爵大人对于这场发生在角湾的战争抱有什么态度”
“态度”李斯特回应道,“我的伯爵对于饱受压迫的沿海人民抱有同情。”
“哦,那就好。”侯爵似乎比较满意,“如果可能得话,他愿意派遣军队来襄助这场正义的战争吗”
“派兵不不不不”李斯特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格来曼伯爵是奥尔多的领主,无论他个人在感情上如何偏向,都无法绕过王国这一层面。伯爵大人对王国的忠诚是母庸置疑的。”
“哦,当然”福斯特侯爵摆摆手,“我们绝无让格来曼伯爵做出任何僭越举动的意思。但是”
他微笑着说“我听说有一支受雇于格来曼伯爵的佣兵正驻扎在角湾,就在狮子角上。”
“您的意思是”
“相对于传统的军队而言,佣兵是一种相当灵活的工具,不是吗何况我听闻那支佣兵本就是由角湾人组成的。好吧,我们能向伯爵租下这一支军队吗”
“如果格来曼伯爵同意的话,应该是没问题的。只是,我有些不解。”
李斯特面带疑惑地问“我们的佣兵在本地招募了一些新成员后才两千余人,恕我无礼,同盟军队的兵员已经贵乏到连这两千人都感兴趣的程度了吗”
“哦,当然不是。”福斯特侯爵斩钉截铁地回答,“当然没有到那种程度,虽然我们最近有些不顺利,但我们的金库和人力都是充裕的。只是”
他笑了笑,“我们总得为最坏的情况做打算。希望你们的佣兵团那个时候能够更加地壮大。”
在李斯特起身要离开的时候,福斯特侯爵突然喊住了他。
“李斯特先生,教廷和你们接触过吗”
“据我所知,没有。”
“那就好,请容我稍微提醒您一下,角湾教会和柯林斯等国,他们是极端地保守和落后的,从之前旷日持久的猎巫运动就能看出来。如果让他们占据了整个角湾,那这一片土地将会陷入持久的衰退,繁荣的城市将会变得死气沉沉,我想向来支持商业的格来曼伯爵一定不会喜欢那种场景。”
李斯特点了点头,“我将谨记您的提醒,福斯特大人。”
“哦,我的天哪赛维亚,你知道吗,我刚刚又面对了一次福斯特侯爵大人,从头到尾不卑不亢。”
一回到马车上,李斯特就迫不及待地向在里面等他的赛维亚炫耀。尽管因为租借狮子角的原因,他已经作为格来曼家族的使节与评议会的诸多大人物打过交道。
但那个时候没有一位美女可以供他倾诉。
“是吗那你可真厉害啊,李斯特大人。”
赛维亚故意拖了长腔来“恭维”他。
但她马上问道,“角湾同盟的局势怎么样侯爵大人有透露吗”
作为新教军的主力,角湾同盟很大程度上代表着整个新教国家联盟的态势。
李斯特说“这场战争还有的打,同盟的家底很厚,既有钱又有人。”
虽然福斯特侯爵一定程度上流露出悲观,甚至已经做好了从外国雇佣军队的准备这个李斯特没有对赛维亚说,赛维亚又不是他的同事,总不能什么都跟她说吧。
“该死的”赛维亚恨恨地说,“真是一帮废物明明已经打到那么远了,眼看就能摘下柯林斯这个大桃子了。”
虽然角湾同盟对施法者的态度尚不明朗,但是只要能狠狠地挥舞拳头揍教会,赛维亚就为他的胜利感到高兴,为他的失败感到沮丧。
在通往戈恩的大路上,一支大军正在步履坚定地行军。
他们就是所谓的护教军,一支在角湾教会的号召下,主要由角湾内陆国所组建的、专门对方新教联盟的大军。
此时这支部队的统帅韦伯斯特正在骑在马背上随着部队行进,脑中细细思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