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多托夫将军”
传令兵的马在费多托夫面前高高扬起马蹄,差点没有刹住自己。
马背上的人则几乎是滚落下来的。
“发生什么事了”
费多托夫那股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
“我们的骑兵我们的骑兵”
传令兵带着哭腔,声音哽咽。
“说啊”哈珀脸上的肌肉扭曲着,两手一把揪住了传令兵的衣服,上次战败的阴影再次笼罩住他的内心。
“我们的骑兵完了。”
骑兵护教军的大部分骑兵本来隐藏在一片土丘之后,按照战前的计划,这支骑兵主力作为预备队,如果护教军的正面部队作战顺利,他们就在尹顿人退却时趁机出动,冲垮尹顿人最后一道心理防线,让他们的撤退变成溃退,扩大战果,如果护教军的正面部队作战不顺,他们就借助地形的掩护绕到尹顿人军阵的侧后方进行袭扰。
身为军队统帅的费多托夫强迫着自己的大脑冷静下来,他问传令兵“不要慌,具体发生什么事了”
传令兵叙述起当时的情形,“我们本来在土丘后面安静地呆着,等待着您的命令。突然间人群中就火光大作,而且不仅仅是火光,还伴随着可怕的响声。这些火光和响声对我们的骑士倒是没造成什么大的危害,只有一些倒霉的被烧伤了。但是对我们的战马可就不得了了,这些可怜的动物从未见过这样的阵仗,它们的毛也很易燃,战马们受惊了,不再接受主人的控制,在土丘后面疯狂地乱跑起来。”
传令兵心有余季地回想起当时的情景“那么多强健的战马啊,在人群中肆意踩踏,当场就有不少战士被踩成了肉饼。”
“啊”费多托夫痛苦地捂住自己的面庞。“后来呢,事态控制住了吗”
“在大家的努力下,战马的情绪稍稍稳定下来,但是还是不怎么听使唤,我们在极力安抚,就在这个时候,一队人马朝我们冲了过来,他们有的骑马,有的徒步,看起来也不成队形,我们以为是尹顿人的一支小分队,立刻组织人手抵御他们的进攻,偏偏这个时候奇怪的火光和响声再次出现,坐骑们再次慌乱起来,我们就这样在极度混乱的情况下被他们袭击了。”
“然后然后”传令兵支支吾吾地说“我们我们被他们给杀散了,我拼命赶过来向您报告。”
“该死的,那支队伍有多少人”
“当时烟雾缭绕,无法具体判断,但我估计有500多人。”
“500多人500多人就把你们干掉了”费多托夫怒极了。
“当时的情况是在太混乱了,而且那支队伍打头的那些人简直就是地狱来的恶魔,而我们的刀剑丝毫砍不伤他们,特别是为首的那个,挥舞着一条大铁链,每次挥舞都能收割掉一大片生命。”
传令兵面带惊恐地如此描述。
“挥舞着铁链的恶魔”哈珀的身体一阵抽搐,他回想起了自己前面那次可怕的失败,当时也是那个铁链恶魔一马当先冲进自己哦队伍,砍瓜切菜般地屠戮自己的士兵。
“将军”
哈珀看向自己的上司费多托夫,希望能得到他的进一步指示。
费多托夫现在的内心十分纠结,现在是否应该撤下正在作战的步兵去救援自己的骑兵,这是一支十分宝贵的力量,每次作战费多托夫都舍不得让骑兵打头阵,而是先让步兵作为炮灰去消耗敌人的力量,然后才出动骑兵一击定胜负。这一次当然也是,但是没想到是呆在后方的骑兵先遇到了危局。且不说这支骑兵的战斗力强大,它的组成人员也大多是骑士和贵族子弟,要是折在自己手里,回去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
但是就这样撤下与敌人胶着在一起作战的步兵,会引起什么后果,万一哪个混蛋误解了自己的命令,喊一声“护教军败了”,那岂不是全完蛋了
他看向原先用以掩护骑兵的土丘,那里正飘散着澹澹的烟雾,
“传我的命令”费多托夫怒吼一声,“督促前面的军队奋力作战,如果能在半小时内结束战斗,所有人奖励10枚金币不奖励50枚”
“哈珀你立刻带人去收拢骑兵”费多托夫的眼睛里喷射着怒焰,炙烤着自己的部下,哈珀对他的恐惧超过了铁链恶魔,身子一哆嗦后大吼道“是,将军”
“剩下的所有人”费多托夫调转马头,瞬速向周围看了一圈,他的身边还留有六七百人的样子,“防备尹顿人可能的偷袭”
他现在寄希望于迅速结束眼前的战斗,然后让自己的主力步兵去对付那支奇怪的队伍。
奖励50枚金币的命令被传达给了正在作战的步兵,效果正如费多托夫所期望的那样,士气大振,士兵们把武器挥动得更卖力了。
然而他未预料到的是,原本正在节节败退的尹顿军队竟然也一改颓势,士气重新振作起来。
“可恶,他们知道我们的骑兵出事了吗该死的”
费多托夫大骂起来。
曾的一声刀剑出鞘的声音,费多托夫拔出了自己的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