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让亲兵看着他。
监督纪玉霖用餐的亲兵是个年轻的aha,看上去对裴忍崇拜钦佩得不行,平时裴忍想方设法叫他多吃一点,纪玉霖能多吃几口就已经顶多了。
但这名亲兵嫌少,恨不得劝他多吃半份一份的,纪玉霖摇摇头,温声说“我吃饱了。”
亲兵结结巴巴的“好、好吧。”
尽管这位年轻的亲兵再怎么把裴忍的话当成指令对待,然而用到纪玉霖身上,那也是没有太多办法的事情。傍晚,裴忍带纪玉霖去医院做身体检查,以及心理咨询。
结果出来显示良好,纪玉霖觉得意料之中,他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事,可裴忍还是走哪儿都把他带在身边。
又过几天,黎明前纪玉霖依然是被裴忍弄醒的。
昨晚时间比较长,纪玉霖身体还很柔软,这会儿倒没有觉得多疼,酸涨感居多。
裴忍看他睡醒,密集热烈的吻不断印着他每一寸脸颊。
、
纪玉霖感受那份力度,嗓子哑,出来的声音都是破碎的。
天缓慢亮起,直到停止,纪玉霖累极了趴在汗水浸透的男人肩膀。
他转过脸咽了几口对方喂来的水后,哑声开口“裴忍,不要担心我。”
自从他被救回来,无论裴忍去哪里都会带着他。
或许裴忍因此陷入自责,焦虑,担心他再有闪失就不得不牢牢带着自己。
尽管发生类似的意外几率渺茫,裴忍却不会再掉以轻心。
纪玉霖身边的防护越来越严密,然而时至今日,裴忍必须把纪玉霖放在固定的身边范围内。
纪玉霖心里酸软,他最近养回来了一些肉,软软的脸贴在裴忍颈边轻轻磨蹭,说“总是叫我不要胡思乱想,你自己也要做到啊。”
说着很用力地抱紧对方“裴忍,我那么相信你,你也要相信自己才好。”
裴忍哑然。
裴忍的确因为纪玉霖被绑走的事情陷入自责,尽管有惊无险,人被他亲自带回身边,但那几天看着纪玉霖过敏泛红发痒的肌肤,看着他额头沾着包扎的纱布依然安静温柔的样子,裴忍压制在内心的那份暴躁和戾气又渐渐升起。
他花了好几天才把这份暴戾想要破坏的情绪消化完,之后对纪玉霖越是不放心,或者说他潜意识里因为这次发生的意外,害怕再看到纪玉霖受到任何伤害。
裴忍不能承受半点纪玉霖受伤的样子,只有把人放在身边,放在他能看到的范围内,恨不得时时刻刻揣在怀里,那份焦躁恐慌才得到缓解压制。
他和纪玉霖少时相遇,在一起太多年了,生活里习惯了拥有这个人,那次意外让裴忍滋生怔忪惶然的感觉。
他想象不出,假如有一天失去纪玉霖他会怎么样,要如何面对。
裴忍无法接受那样的幻想,他要把纪玉霖放在身边亲自看着顾着,这样做,心里就安宁一些了。
“霖霖,”裴忍把纪玉霖抱在腿上,“我不能再让你出任何事。”
纪玉霖轻轻地“嗯我信你的,当时被药倒绑走之后,”他弯了弯眼睛,笑意柔柔,“其实我一点都没害怕,因为我知道你肯定很快赶来救我,所以没什么慌的。”
他说“我就是担心你看到我有伤受不了,晕过去之前还叮嘱对方别伤我。”
裴忍沉默,手臂却如铁钳把纪玉霖揉在怀里。
纪玉霖说“你就是我的底气,那么多年过来了我对你的信任从没有改变过,所以不要自责。”
他抓起裴忍的大掌贴在脸颊“你看我都没事。”
裴忍“”他只能用力地吻住怀里的人。
接了个吻,纪玉霖气喘,双眼湿润黑亮,莹莹闪烁。
唇也被裴忍亲得湿得不行,他舔了一下,有点肿和疼,不过能忍受。
“你看我都没事,可惜身体不争气,但不管有没有被绑,哪怕在家里磕一下,我这身细皮都会磕破口子,被太阳多晒一下就过敏了。”
纪玉霖想了想,手心贴在裴忍英俊阴沉的面孔上滑动着摩挲,再把自己额头抵上去“所以你不要自责啊。”
裴忍缄默。
半晌,纪玉霖强忍突然的满涨和不适,过一阵后皱起的眉心才慢慢松缓,脸颊绯红。
裴忍无声,眼神里却充斥浓烈的爱意和占有欲。
他这辈子再也遇不到像纪玉霖这样好的人了,只能牢牢锁在身边,绝对不会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