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
林向阳是第一个觉察到情况不对的。
他从和顾瑀的热聊中回神,疑惑地探了探脖子“这都五分钟了过去了吧,霖霖居然没回来。”
严琢喝水的动作一顿,祈礼斯文地扶了下细边眼镜“过去看看。”
几个人一起到了洗手间门外,林向阳进去看到没有人脸都白了。他没敢耽误时间门,果断直接联系岳铭,对方似乎正在开车。
岳铭神色沉着“情况我知道,正在开车跟着。”
尽管纪玉霖被人遮了半个身子带走,但当车开出停车库的那一刻。以岳铭多年的经验和警觉性告诉他车上有人,于是想也不想就跟了上来。
岳铭拨了个号码,对面的回应低沉,听不出什么情绪。
“我亲自过去。”
跟裴忍出生入死了几年的岳铭就算隔着通讯看不到对方,猜都不用猜,人的脸色肯定阴森得狠。要知道除了特级的指定任务,哪里还轮得到他亲自出动。
车一直在绕着路拐,周围越来越偏静,纪玉霖在途中就慢慢清醒了。
他的意识恢复几分,可眼皮和手脚却沉重地动不了半分,过一会儿听到身边有人说话。
旁边的人把手放到他鼻间门探了探“你的药没过量吧,他怎么还不醒,会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伤害”
前面开车的不耐“我们是绑架,你管他受没受伤。”
坐在纪玉霖旁边的青年,也就是用毛巾捂了他人,皱着眉毛“他说不能让他受伤,不然那位会生气的。”
要绑走纪玉霖的事他本来并不同意,太冒险,还平白得罪人。
但实在是易思这次走投无路了,他们找了原来帮他们的关系却屡次碰壁,连自家的底都被顺带查了个底朝天,就算能自保,代价却是舍掉大半个易思。
能示意那边这样做的只有在背后这位伸手的靠山了,他们想见对方一面,或者通过别的渠道求个情,始终没有办法联系上,打听到纪玉霖的存在,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在联盟,保护oga的律法数百成千条,平常人脑子坏了都不会去动oga的主意,何况他们还带走了那位的人。
青年有些惴惴不安“我们真的不能伤他,易思只是想退回原点。”
开车人吼出声“你别啰嗦了”
青年吓一跳,气得不再说话。
停了车,他们要把纪玉霖弄去房子里。
为首的人翻着纪玉霖的衣服,问旁边的青年“他手机呢。”
青年摇头“没找到,他来洗手间门时没带。”他问,“我们怎么联系那位谈一谈”
男的骂了一声“等对方联系我们。”
男的要弄纪玉霖出去,见人没醒,想扇几下,青年抬手拦了拦。
“你要打他脸”
男的怒骂“你毛病啊,我在帮你想办法拿回易思,你什么意思。”
青年“”
“真麻烦。”男的伸手把纪玉霖轻松架起,带进屋后再把人人粗鲁的丢到沙发里。
纪玉霖被那么粗鲁地一丢,磕头磕在沙发角碰出声响,痛得他眼泪流了出来。
没等他缓过这阵疼,很快让人用绳子捆起绑在椅子上,紧接有黑色布条蒙在眼前。
对方捆得用力,绳子磨着纪玉霖的胳膊和脖子,隐隐伸出点血丝,连带他额头磕到的地方也破皮渗血。
青年低声叫“你把他弄出血了,我们要怎么跟那位交代”他越想越害怕,“你别乱来,易思要的是谈判回到原点的机会,不是威胁对方,我们哪来的脸威胁那个人啊”
男的用力捏起纪玉霖的脸,骂了一句“随便弄一下就伤到,怪得了谁”松手时纪玉霖下巴又被恰出两道指痕的印记。
青年气得打了对方一下“你别碰他了”
越碰纪玉霖身上伤痕越多,他看着心凉,低声说“我们不是有意想要伤你的。”
纪玉霖意识清醒了六七层,他没有睁眼,选择静观其变。
男的怒骂“妈的,他不会故意装晕吧老子没下那么重的药。”
青年说“我打听过,他身体不太好。”
男的继续骂骂咧咧几声。
这时似乎从外面进来了两个人,纪玉霖估算着屋子里的四个人,从他们对话的内容只知道是跟易思有关。
易思是顾瑀他们的商业竞争对手,上次裴忍帮过顾瑀一次,没想到他们正当的商业手段不用,居然打起他的主意,或者是裴忍的主意。
这圈子迈得太大胆了,基本把易思的关系都断送了。
阻断纪玉霖思绪的事从身上散发的痒意。
以他熟悉的经验判断,应该是捆住他的绳子让他易过敏的肌肤开始过敏,被勒住的地方现在刺疼麻痒,怕是用不了太长时间门就会扩散。
纪玉霖无声忍耐身体因过敏升起的痒和疼,眼前一片黑暗,他暗暗舔了舔发干的唇,心脏因为身体过敏跳得很快。
纪玉霖在心底计算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