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中午,日光最热烈明亮的时候。
掀开半角的窗帘有阳光透进,洒在吊椅间门,镀着裴忍汗水覆盖肌肉紧绷的肩背。
屋内充斥着足以令人眩晕的冷杉香。
他从背后紧抱纪玉霖,发湿的鬓角摩蹭恋人的面颊,深邃眼眸侧视,坦然观察纪玉霖隐忍克制。
纪玉霖越是隐忍,就越激起裴忍打碎这份隐忍的贪念。
裴忍给纪玉霖一个适应的时间门,在纪玉霖猝不及防时忽然高涨。
纪玉霖唇紧抿着吞声。
渐渐地,他呼吸混乱,张开唇竭力地汲取空气。
“呵,”裴忍哑声失笑,手指触碰纪玉霖的耳廓,像摸着一块热手的羊脂玉,汗珠从耳垂滚落。
纪玉霖红了脸,阳光落满全身,白昼明亮,不远的街道车如流水,听不真实。
“乖霖霖,别不出声。”裴忍喟叹,拇指和食指抵在纪玉霖唇角。
纪玉霖无声张了张嘴嘴,裴忍松开在他唇边探摸的手指,转而抱紧他。
好不容易等纪玉霖气喘得匀了一点,他差点膝盖一软差点往前惯去。
正午的阳光晒得他们半眯着眼,aha汗水淋漓的手臂捞回纪玉霖,犹如铁钳,使得纪玉霖没办法动一动。
他全身汗水快速地乱甩乱飞,胳膊无力地放在吊椅扶手,后来一点力气都不剩,抵在靠垫上。
光线晃得纪玉霖意志不清,嘴里说的,发的声音陌生而恍惚。
裴忍把他翻了个身面对面抱着,从吊椅走至窗户边缘,拉开窗帘。
纪玉霖洇红的眉眼一睁,怔然。旋即更多刺激性的生理泪水溢出,他想扯着破碎的嗓子,扭头望见途径的车,眼泪更汹涌。
正午最浓烈的阳光落满了两人的身体,脸上细腻汗湿的肌肤纹理清晰可见。
纪玉霖浑身僵硬,他的反应让裴忍濒临失控。
纪玉霖声抽抽啜泣地哀求,裴忍亲吻他的眼睛,哑声安抚他“霖霖别怕,外面不会有人看到。”
虽然有了裴忍的保证,但纪玉霖实在无法承受这样的刺激极限,他在极度紧绷的状态里逐渐意识涣散。
浓郁的信息素似乎融化在阳光里,裴忍抱起汗透的纪玉霖走回床上,用唇给他喂水,慢慢的纪玉霖才缓了一口气。
他睁大湿红模糊的眼睛,不偏不倚地朝裴忍的脖子报复性的咬了一口。
裴忍脖颈的皮肤留下纪玉霖的牙印,纪玉霖摸着那一圈印子发红的地方。
裴忍真是太疯了。
“霖霖不喜欢吗。”裴忍问。
纪玉霖垂下挂着水珠的眼睫“这太疯狂乱来了,”他嗓子又疼又哑,喝过裴忍递来的水,“受不住的。”
那种浑身高热,又暴露在阳光下承受裴忍炽烈高涨的湮灭感,纪玉霖想想都心悸,仿佛一瞬间门就要死掉。
裴忍低头,吻干净纪玉霖眼角的泪珠。
“别想了,我带你去卫浴间门。”
高温的正午结束,迎来傍晚。
纪玉霖的精神和身体状态得到极大的安抚,裴忍这人血液里流淌的疯狂完全超乎他的预想。
他需要足够的睡眠补充过度消耗流失的体力。
裴忍寸步不离地照顾纪玉霖,喂了小半碗粥就把他塞进床里。
纪玉霖手指一勾,虚虚抓起裴忍的手,眼睛就快睁不开了。
裴忍看着他“我一会儿就回来。”
他笑笑,俯身给纪玉霖看他的额头“太多汗了。”
听完,纪玉霖松开手指,姿态温柔安静,他闭起眼睛,过不久呼吸平稳。
裴忍从身后拥着纪玉霖睡了整个下午,他体力回复快,醒时目光似狼,紧盯眼前一截细腻的颈子,在泛肿的腺体上流连。
他轻吻,薄唇很快被溢出的水液滋润,裹了绵长的树莓香,蛊诱他贪婪地张大嘴巴竭力亲吻,裴忍作为aha,标记自己的oga是本能反应。
裴忍紧咬齿尖,眼神莫测。
他无法标记自己的oga,只能让纪玉霖被这股冷杉香的味道覆盖。
aha的信息素越来越浓,
这是裴忍的不甘,可他不会因为这份不甘就苛责纪玉霖。
总能标记上的,这并不是磨灭一个aha的恒心和固执。
这是他的oga,裴忍要把纪玉霖放在身边一辈子。
他们以后还有无数个朝夕,oga对于aha的重要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深夜,纪玉霖饿着肚子幽幽睁眼。他胳膊往旁边一摸,空的。
门口传来轻微的扒拉声响,纪玉霖睡眠时间门太长,身体早就缺乏能量,他摇摇一晃,差点没站稳,鞋还没穿就去开门。
雪球儿钻进卧室,钻来钻去的轻嗅,弥留的aha信息素让它炸开尾巴,疯了似的逃窜离开。
纪玉霖不知所以,跟着它去往客厅,猫碗空的,于是额外开了份罐头放进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