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年最冷的时节,更是一年中最热闹,合家团聚的日子。
窗外凛风寒冰,细雪飘散。
纪成昭带着爱妻在年前把该走的关系走完了,新年当天,一家三口哪都没去,在家安心用年夜饭,看节目,说几句体己贴心的话。
纪玉霖最近和裴忍重归于好,看情况似乎更亲近了。纪太太跟丈夫看在眼底,默契地没有多问。
纪太太对裴忍总归比较放心的。
裴忍从小是照顾纪玉霖到大的,在纪成昭最忙的那几年,夫妻两个顾孩子的心意都不及裴忍的贴心细致。
而从那时候起,纪玉霖就特别乖,安分。不管有事没事,都不会告诉家里叫长辈操心,许多枝末细节都是裴忍发现并且解决的。
如果裴忍真的跟纪玉霖有更深一步的关系,纪太太自然看好。
时间晚一点,纪太太困倦了回房休息。纪玉霖想守今年的年夜,去厨房泡了杯茶。
纪成昭经过厨房,说“玉霖,给我也泡一杯。”
纪玉霖“啊”一声,抱着水壶不太乐意。
“您喝开水吧。”纪玉霖担心父亲喝完茶后本来就一般的睡眠质量又不行了。
他又说“我来守夜。”
以往家里的年夜都由纪成昭守,纪玉霖看着父亲“我都长那么大了,该我来。”
纪成昭板起脸,眉头紧皱。
纪玉霖柔着神色“我陪您下几局棋,晚一点您回房陪妈妈好了。”
纪玉霖继承了母亲一部分性格,纪成昭最拒绝不了这份温柔。他冷硬点头,看着儿子给自己装白开水,脾气硬着说“我身体还好得很,不用担心。”
纪玉霖被识破心里所想,慢吞吞地点头“我知道了。”
父子两在书房,一人抱着茶,一人抱着热水切磋了三个小时的棋。
说是切磋,其实纪玉霖没有太深沉的心思顾虑大局。
棋局如战场,他自小和父亲下棋从来没有赢过,胜在心态好,性格耐得住,就算一直输都能保持平静安稳的心态认真走完每一局棋。
纪玉霖杯子里的茶早就空了,他说“我又输了。”
话落,催促父亲回房休息。
凌晨两点多,纪成昭回卧室睡觉,纪玉霖收拾好书房,在客厅自己坐了会儿,思绪放空了,轻飘飘的。
他卸去端正拘谨的一面,靠在沙发里,手指下意识绕至颈后,隔着信息素贴摸了摸。
腺体已经消肿,碰上去基本不疼。他从沙发柜抽了本书从头翻阅,接近四点,收到裴忍的一条短信。
裴忍睡了吗
纪玉霖无声笑了笑。
没有,我在守夜。
裴忍的视频立刻打了过来,纪玉霖接通,书抱在怀里,笑弯的眉眼却直直透过屏幕看着裴忍。
裴忍晚上饮不少酒,开口声音沙哑。
“一个人守夜”
纪玉霖“嗯,”他担心地问,“你喝了多少,脖子都红了。”
听完,裴忍要笑不笑的。
“这几天要见的客人多,酒自然饮了不少,不过没到醉的地步。”追求顶级aha,从入门到放弃,牢记网址:1裴忍之所以失态,皆因纪玉霖。
他饮酒回房洗澡,本想弄得清爽了再跟纪玉霖联系,可惜酒精虽然不醉他,却是容易令人浮想联翩的东西。
纪玉霖酒醉和脸红的神态毫无预兆地涌进裴忍大脑,比起醉态,那天他用信息素抚慰纪玉霖时,纪玉霖的反应来回击溃他的理智,连带着身体随之产生了一系列的变化。
所以在这个寒冬的新年夜,裴忍带了浑身清凉的水汽,以及体肤的高热红潮从浴室走出。
裴忍就像一头慵懒的野兽看着纪玉霖,尽管隔着屏幕,目光却是实质性般不加掩饰的热烈,总之眼神跟清白没有太大关系。
纪玉霖这一刻读懂了裴忍眼神代表的意思,他选择沉默,顺便把书从怀里往上托了托,遮起半张脸。
他有些支吾“要是你不说别的,那就早点去休息。”
纪玉霖把书放低了,又说“可以靠近一点么。”
他想看清楚点。
裴忍调好镜头,全方位无死角的让纪玉霖看自己看得清清楚楚。
刚才那几句嘴上的调侃说完就过了,裴忍想跟纪玉霖多待会儿,嘴巴停了,目光直勾勾的。
纪玉霖垂下眼睫“你别看了。”
裴忍“往后几天还得见几个跟裴家关系深交的人,忙得一天到晚都不能找你。”
纪玉霖唇微微一动“忍忍就过去了。”
裴忍不置可否。
“以前能忍,现在可忍不得。”
纪玉霖哑然。
裴忍“过了五点就去睡觉,吃东西再休息。”
纪玉霖“我知道的。”他忍不住说,“裴忍,你不要把我想的太脆弱了。”
裴忍含笑不语,眼神深邃温柔。
纪玉霖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