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要看牢狱犯人册子,赵德清沉吟了一下,道“这个,其他的好说,但是有些人恐怕不太好公开”
毕竟,都有些重要犯人,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让人知晓的。
江离自然懂,不过涉及到战事,一个可疑的地方都不能放过。
江离拿出了晋阳帝的手谕,递给了赵德清。
赵德清恭敬的接了过来,看过之后,顿时道“请江大人跟我过来。”
一间不大的屋子,四周铜墙铁壁,燃着油灯。
顺天府现在关押的犯人不多,衙役将册子都摆在了桌子上。
江离客气的谢过赵德清。
赵德清就识趣的告辞了。
屋子里只剩下江离几个人,江离就示意傅佳坐在桌子旁,将其中一个册子递给了她。
“你瞧瞧,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傅佳也不推辞,接了过来,一页一页的翻了过去。
江离看了看傅佳认真的样子,自己也取了一本看起来。
册子记载很详细,姓名住址,以及从事的行业,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个人的一些特点,都写的很清楚。
看样子,赵德清御下极严,且记录之人是一个头脑清楚,心思细腻之人。
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纸张翻页的声音。
半个时辰后,两个人共梳理出来三个人有疑点。
傅佳将这三人一一列举在纸上。
第一个人,是在官办的养羊牧场做工,因为常常偷了羊肉回家被发现之后,关了起来。据册子上记载的,此人平日里老实巴交,孝心却极佳,因为家中老母说想要吃羊肉,所以,他才动了偷盗的心思。
赵德清或许是考虑了他的情况,对他的判处并不严厉。
第二个人和第三个人,一个是摊主卖羊肉的,一个是邻居屠宰杀羊的。
两个人在街市上摊位相邻,天长日久,就难念有些口角。
前两日因为发生了一些冲突,宰羊的那人脾气火爆,提刀就砍向了卖羊之人,两个人这才被巡街的官差扭送了进来。
不过是陈年旧事,两个人互不相让,这不顺天府的衙役就将他们一直关着。
第一个人倒是好核实,江离吩咐了身边的王五一声,王五领命去了牧场。
剩下这两人,傅佳与江离商议,决定见见他们。
地牢里阴暗潮湿,油灯忽闪忽灭,脚下的路也是弯弯曲曲,傅佳跟着江离小心翼翼的走着,一边打量着四周。
长这样大,还没有来过牢狱呢,这里弥漫着一股子阴沉沉腐坏的味道,还有突然伸出来的手,喊着“救命”,给傅佳吓了一跳。
江离拽了一把傅佳,将她护在了身后。
小丫头胆子挺大。
走到尽头,相对的两间牢狱,一左一右,两个蓬头垢面的人正在对骂。
“你等着出去的,我要不砍死你,我就不姓孙”
另一个一翻白眼,亲娘祖宗的骂起来。
“都给我安生点”衙役吆喝一声,两个人才住了嘴。
“你们这是多大的仇气,啊跑顺天府来撒野也不瞧瞧自己什么模样。”衙役骂了几句,看两个人安静了下来,这才躬身将江离和傅佳请了过来。
“大人,您瞧,就是这两位。”
江离上前一步,昏暗的灯光下,两个人披头散发,看不清面目,只看其中一人身材魁梧,倒是与那个奸细有几分相似。
另一个人瘦的跟风干的腊肉似的,睁着两只小眼睛,警惕的看着江离和傅佳两人。
“你是宰羊的”江离指了指个子魁梧的那个,问道。
那人别看刚才骂的凶,衙役都躬身作揖的人,自然也不敢造次。
做生意的都是有眼色的。
不过,他的回答却让江离顿了顿。
“大人,小人是卖羊肉的。”
另一人,就是那个瘦小子道“大人,小的是宰羊的。”
“哦,这样啊。”江离上下打量了打量瘦个子。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两位还真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傅佳开口道“两位到底所为何事,因何一直生气”
魁梧男子道“大人,是这样的,小人祖辈留下来的秘方,他给偷了”
瘦个子男子立即反驳“小的没有,那是小的祖上留下来的。”
“你胡说,明明是我爷爷传给我的,怎么就成你们家了”
“你才胡说,就是我祖上流传下来的,我爷爷说了,当年就是你们丧了良心,偷了我们的秘方。”瘦个子男子顿时又破口大骂起来。
两个人又开始争吵起来。
傅佳有些头疼。
江离高喝一声“住嘴”
两个人顿时吓得一哆嗦,不敢在说话。
江离浑身散发着冷意,看看两个人道“秘方在哪里”
魁梧男子与瘦个子男子对视一眼,一个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