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去恼翻府衙了。”
“少爷饶命啊,我就是说话难听了些,无心害姜大夫的啊”
人还没嚎完,径直就被拖走了,外头看热闹的人见着闹事的人被带走,也自觉的散了。
白蔹问了一句“你怎么来了”
“我给你送个牌匾来。”
白蔹同他爹介绍了一下宁正裕的身份,宁正裕也客气的行了个礼。
“二少爷快请坐。”
姜自春招呼了人坐下,又去拿茶水过来,宁正裕瞧见姜父跑前跑后的,都不好意思同白蔹斗嘴。
“姜大夫您不必客气,我同小姜大夫熟识,您忙便是,不必管我。”
姜自春笑着道“好,好。”
他觉得大户人家当真是和善礼数极佳,连忙叫了白蔹过来陪客。
“二少爷同白蔹说话儿便是,我去前头照料病人。”
“好,姜大夫您忙。”
看着姜自春去了柜台前头,白蔹才道“你今儿巴巴过来就是借花献佛来了”
“我早说过来瞧瞧你的破医馆的,在府里的好日子不过,非要出来开医馆,我当是开出了朵花呢,今日瞧着也并未有什么特别之处。”
白蔹想着这人同边代云才是绝配,一样嘴毒。
“这阵子都被母亲压着读书,我今儿可是好不易才出来的。”
白蔹道“多读书是好事。”
宁正裕哼了一声,一副还要你说的模样,说起此话头,他不由道“会试结束了,前些日子哥哥来了信儿,你猜他考了第几名”
且不说白蔹早知道结果,今儿又见人得意的嘴脸,自然是心中的那个名次。
“你倒是聪明。”
宁正裕高兴了一会儿,又不高兴道“只不过消息一回来,那边家的又没有子弟在科考场上,不知也怎那么快的得到了消息。边夫人跑的更是勤了,不过幸好是最近那个边家小公子都没来,稍微让人松快些,今儿边家的又跑到了家里,我趁着母亲招待,这才出来的。”
白蔹蹙起眉头,边家人未免太丧心病狂了些,边代云都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了,她竟然还在外头游走结交。这般人眼里哪还有什么亲情可言,早被权势地位糊了脑子。
宁正裕看着白蔹异样的脸色,不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反而他乐呵呵道“怎的,你吃醋了”
白蔹挑了个白眼,索性起身前去看那块红布盖住的招牌,上头是宁慕衍熟悉的笔风字迹。
这块牌匾可做了好些日子。
“不换上去”宁正裕站在旁头“这可是哥哥亲手写的”
白蔹把红布重新盖上“我现在的牌匾挺好的,换来换去未免麻烦。”
“舍不得用就舍不得用,还说这么多。”
白蔹耳尖一红“就你话最多。”
宁正裕在医馆里待到了快午时才走,若不是还得回去用饭,他就要死皮赖脸留在医馆蹭白蔹一顿了。
送走宁正裕,白蔹在坐诊台前出神的站了一会儿,宁家有他消息,齐家有他消息,偏生自己就没有。
虽说大体都晓得,可也一封信都没给他捎。
姜自春看见他趴在柜台前神色不佳“怎的了”
白蔹回神“噢,没什么,方才街边路过个卖李子的小贩,我尝了一颗,没成熟。”
“没熟的李子是又酸又涩,过两日爹回村里给你摘些来,咱们家旁头那颗李子树一点不酸。”
白蔹呐呐应了一声。
又过了几日,白蔹正在理账,来了个跑腿的“小姜大夫,有封您的信。”
“噢,好。”
白蔹放下东西去接信,想着谁会给他送信件来,正要拆,那跑腿的眼巴巴看着他。
他顿时意会,赶忙给了几文钱给跑腿。
见着跑腿走了,白蔹几步回到屋里,一边开信封一边吐槽,谁那么抠搜损阴德,写信过来还要收信人给钱的。
又听到旁头的地界儿正在施工,整日哐哐哐的声音,他心下烦躁,扯开了信封,却看见信纸上只有一排字。
“小姜大夫,万事顺遂,不日即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