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一般。
他觉得大少爷和公子在一道时都好生奇怪,两人跟变了个人一样。
一个素日高高在上不苟言笑,话却变多了;一个分明在府里小心谨慎恪守本分,胆子却变大了。
这是何道理
“来了,来了”
三棱还未理出来个头绪,青墨先提着两个食盒回来了。
一盒子是给老太太买的樱桃煎,一盒子便是几人的渴水。
三棱小心接过盒子来打开,渴水全数放在内里,为了维持温度还单独放了冰块儿,开盒登时一股清凉冷气就冒了出来,十分凉爽。
虽是常听人说起上关斋的点心如何如何好,但除却宁慕衍以外的几人尚且都还没尝过。
“公子,你的木瓜渴水。青墨哥的冰雪冷元子。”
白蔹喜滋滋的捧过碗边都凉丝丝的渴水,见着已经分配完了,疑惑的看向宁慕衍“少爷的呢”
青墨道“少爷不喜这些吃食,小人没有买。”
白蔹眉心微动,这么挑嘴不知道怎么长成大高个儿的。
他回过神,盛了一勺渴水进嘴里,清甜凉爽,浓浓的木瓜香味,简直就是消暑的好冷饮。
这渴水虽只是一碗冷饮,可制作工序却并不简单。
渴水中弹嘴的果胶都是选用新鲜的水果所制。相应口味的水果去皮去核留下果肉,以小火慢熬,直到果汁将尽时过滤一遍残渣,复熬煮后余下的一层粘稠才是果胶。
果胶切做各式形状,放水调好的冰水中,一碗渴水方成。
甜度适中,很得人喜爱。
不过正是因为工艺繁杂,取材也是实打实的水果,比起肉食的话,价格上自是算不得亲民。
寻常小摊贩倒是也会卖,价格会比大的食肆酒楼便宜许多,稍稍咬牙,还是能买上一碗。
回到府里,宁慕衍并没有随着白蔹一起回抵暮园,而是让青墨提着樱桃煎去了宝安堂。
白蔹估摸着宁慕衍是要在老太太那儿用午饭,毕竟现在快到饭点,而且他又给老太太带了糕点,便是他自个儿不主动留,老太太定然也要留他吃饭。
他和三棱在外头胡吃海喝已经填饱了肚子,回去也没打算再用饭,准备睡个午觉。
“欸,院子怎的好似打扫过”
白蔹回到天门冬,进屋就敏锐的闻见屋里有一股淡淡的石灰夹着驱虫甘草的味道。
三棱把买回来的东西逐一放下,他倒是不足为奇“入夏蚊虫苍蝇比春秋冬日要多许多,府里每逢夏时都会给每个屋子撒些驱虫草料。”
说着,三棱挠了挠头“原本咱们小院儿这活儿应该是奴婢来做,只是今日公子休沐奴婢一道出去了,想来是园子里的其他人帮忙给驱了虫。”
白蔹道“我有驱虫药,味道和效果定然比这好,只不过已经驱了一遍也就不必费事儿了。”
以前住在村子里的时候,乡野的虫蝇可比府里要多要凶悍,每年他爹都会用药渣撒在屋里,另外又用药草自制了蚊烟,比外头买的都要管用,夏时村里的乡亲都会前来讨买,一度生意可好了。
要不是他爹痴心于医术,靠着做蚊烟卖,指不准早是个小有家财的生意人了。
想到此处白蔹眸光一亮“是啊,现在正是夏天,我可以做些蚊烟卖啊如此也就不怕囊中羞涩了。”
“三棱,下一回休沐咱们也到南门寺摆摊儿去。”
小三棱闻言也是两眼冒光“好啊公子做的清凉油那么好使,定然能卖好价钱。奴婢还不曾摆过摊儿呢”
白蔹琢磨道“咱们空闲时间就多做些小玩意儿出来,到时候一并带去卖,不过拿去卖的东西药草得单独记账从咱们自己的腰包出,不能和公账混合了。”
三棱点头“院子里的药材虽是供应不差,但是都有记账的,若是要去卖东西换银钱可就犯家法了,是得从私账上出钱,这样挣来钱府里就不会管了。公子心思细密,想的真周到。”
白蔹抱着自己今儿借账买来的捣药罐,准备去放在自己的私密小柜子里,到时候回家好给姜自春带去“大府邸里做事自是要处处小心的。”
说着,白蔹拉开柜子,矮身把捣药罐放进去,忽而他眉头一叠“我的玉佩呢”
“什么玉佩”
三棱闻声过来。
白蔹值钱的东西并不多,除却来时自己的一点私房钱,连姜自春要给他钱他都没要,说是府里有月钱用不了多少,东西本就不多,他便一并都放在了床头前的抽屉里。
与之放在一起的,还有先前宁慕衍给他的那块玉
先前进府的时候宁慕衍问他的时候,他以为宁慕衍是要讨回去,说是自己没带放家里了,实际上他也一并给带了来。
今儿出门他只带了一半的钱出去,而今小荷包里的几颗碎银子还在,唯独是那块用帕子包住的玉不见了。
白蔹心中不安,他原本以为宁府规矩严,必不会有人敢偷东西,更何况他一个草医小哥儿,看起来就身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