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盐待色变,揉摩腹上。”
说着,白蔹还给妇人演示了一下按摩的手法和穴位。
妇人瞧着白蔹说的头头是道,又手法精准,面上露出笑来,赶忙跟着学下。
教完人,白蔹起身道“没别的,若是秦娘子不放心或是明日也还没有效,等晚些时候我爹回来您可再跑一趟。”
妇人连忙客气的把白蔹送出了院子“按你说的,要是明日孩子还叫唤,我再去麻烦姜大夫,今日多谢你了蔹哥儿。”
白蔹摆了摆手。
“这蔹哥儿也能看诊了啊他爹咋没来,可别乱说治错了。”
二牛的外婆听闻孩子不舒坦过来瞧,正好撞见秦娘子送白蔹走。
“姜大夫医术不比城里的大夫差,教出来的孩子能乱治嘛,再者人蔹哥儿说的可好。”
“家里就这么个独苗苗,可小心着些吧。”
“姜大夫出门去了,谁晓得什么时候回来,我先按蔹哥儿说的做,要是不成再去找姜大夫,那会儿人也都该回了。”
言罢,秦娘子喊着自己的老娘进屋去,一道给孩子捣腾药。
白蔹本是上山去,这朝被打岔,从秦家出来太阳都爬到山顶上了。可惦记着干粮都带了,不上去又可惜,略略犹豫,白蔹在路边的池塘边上摘了一张小荷叶盖在头顶上,还是往山上去。
这当儿是没啥人上山了,上山早的都拾掇了两捆柴挑着往山下来,白蔹步子匆匆,却是听到身后似是有脚步声相随。
白蔹回头,见是个微低着头的年轻男子,面向看着有点木讷,就不远不近的在他身后一些。
也不知这人是什么时候跟上他的,不过山脚上山大家伙儿常走的路就这么一条,有人跟着走也不奇怪,为此他也没做声,只是快着步子往山上去。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白蔹发觉后头的人还是在跟着自己,若是上山砍柴或是打猎,一般都会往树木茂盛的地带前去,而采药才会朝着向阳杂草多的地方走,这男子随着自己那么久也不分路,倒像是特意跟着他了。
山上人烟稀少,防人之心不可无,白蔹见男子面向有些熟悉是本村人,便问道“大哥是上山砍柴还是打猎”
男子开口就是“我跟着你。”
白蔹眉心一紧“跟着我作何”
男子大着舌头“我爹跟你爹对了咱俩的生辰八字,合适,你许了我,我自是上山看着你。”
白蔹心里咯噔一下,大抵便猜出了此人就是他爹口中的刘家老五,只是瞧着老老实实的一个男子怎的开口就朝着毁人名誉上去。
便是如此,白蔹还是好言好语道“许是中间有什么误会,我爹并未把我许给谁,可别耽搁了刘五哥择选好人家的娘子哥儿。”
男子却并不顾白蔹的委婉,径直道“姜家虽然穷了些,但你生的好看我瞧的中,以后给我生两个儿子也就不必辛苦上山采药补贴家用了,更不必拿着草药上城里抛头露面,好好在家里带孩子打理屋子,决计是饿不着你。”
像是滚来了一块石头,不偏不倚的堵在了胸口,白蔹听了这话险些喘不上气来。
而今盛世,律法开明,哥儿姐儿的都能上街市放声叫卖做点小生意,不仅未有人瞧不起,且还以有本事赚着银钱为荣。
即便是官宦人家也多有产业,料理着商铺,这些年商户遍地开花,少有听到刘五这样的言语了。
白蔹当即道“我是草医人家的哥儿,历来喜欢上山采药且并不觉得辛苦。刘五哥以后可切莫再说这些话了,家中独我一个哥儿与我爹相依为命,而今我年纪还小,还想好好孝敬我爹两年,并未有婚配的心思,怕是要辜负刘五哥厚爱了。”
“这村里没有两户人家比我们刘家还好的,我爹是地主老爷,大哥在城里的官宦显贵府邸做事,过了我,你还能相与到更好的”
刘五在村里寡言少语,甚少同村民们闲侃攀谈,人不如他大哥在府城大宅院中做事儿活的圆滑,但是个子高大,经常帮他爹料理村里的田地,倒是在乡亲们口中落个踏实能干的好名声,比起他哥哥,村里人反而更心许把哥儿姐儿的与之婚配。
只是白蔹没想到这老实本分的,开口可是自满的很。
且不说他本来就没有婚配的打算,而今知晓刘五是这样的人,更是不堪与之相配了。
“家业富足好坏是其次,要紧的还是两个人合不合得来,我同刘五哥性子怕是处不到一块儿,实在是有缘无分。”
言罢,白蔹扭身便要走。
刘五被甩了个冷脸,再不明白的也晓得是受了拒绝,这回倒是也没继续痴缠着追上去。
他只站在原地,还是仰着那张看起来老实巴交的脸,嘴里却道“你敢不应承,以后你们父子俩就别想在村里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