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现出浑不在意的模样,引得周遭众人连连惊叹。几个呼吸之后,张孝武扔了朴刀,走过去捡起无首尸体的弯弓,随后张弓搭箭,大喝道“胡三万,将这犬夷的脑袋扔起来。”
在一旁看热闹的狱卒伍长胡三万吓了一跳,见众人望向自己,不得不跑过去捡起头颅,奋力像天上扔去。只见张孝武随手一箭射穿了飞起的头颅,而后右手迅速搭弦拉弓,只看到嗖嗖嗖三箭射去,总共四箭,箭箭射穿了那鞑塔金刚的头颅。
四箭过后,张孝武张弓引箭,箭矢指向投降的鞑塔人,众人被吓得脚一软,险些坐在地上,再也不敢叫骂了。
四下寂静无言,张孝武大笑三声,摘下箭矢将弯弓扔给胡三万,大咧咧走了回去。
诸将面面相觑,程褚依旧仰望天空,许久才赞道“此子,可用。”周文棋会意,笑道“恭喜将军,贺喜将军,喜得骁将。”其余官佐忙上前恭贺,程褚表面微笑,心中忌惮此人好杀成性,暂时不宜放在身边。
周文棋转移话题道“将军大人买了五百两此子三战皆胜,劳烦管书记官将四千两银子送来。”程褚猛然想到此事大笑起来,众人也忍俊不禁,这苏钰定然赔了不少钱,能让铁公鸡拔掉毛,当真是一件趣事。
垂头丧气地将众军候与将军等大人送走,苏钰转身便把自己关进了房间,到了晚饭时间才出门,咬牙切齿道“张孝武害得老子赔了这么多钱,那可是我两年的薪俸,两年的薪俸啊人生啊,能有几个两年管骧,你说说看,我还有几个两年今年我已经三十有二,两年,两年过去我便三十四了,已经半截身子迈入黄土了。”管骧心说大人您何时用薪俸生活,您在木城六个月也不止赚四千两银子啊。
“这一切具是因为张孝武。”苏钰怒道,“他现在在做什么”
“在阁楼睡觉。”
“他还有脸睡觉”
“对,将军刚刚派人发来公文赦免了他,晋升为俘营什长职。”
苏钰一想到自己的钱没了四千两便心如刀绞,长吁短叹了许久才无奈接受现实,道“我现在看他不舒服,不舒爽赔钱,难受赔钱,难受啊你得替我出口气,管骧,你一肚子坏水,你说说怎么收拾他”
“下官下官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办法。”管骧挠着头为难起来,他并不算是什么智囊,也只能出出鬼主意罢了。
两人凑在一起冥思苦想许久,管骧忽然一拍大腿道“大人,您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在木城之外还有一个隶属于咱们俘营的疫庄,那里有半支都人看守病疫俘虏,因为没有人愿意去那做守官,所以那边一直都空闲着。”
所谓疫庄,便是安置生病的战俘城外义庄,由于担心战俘病疫传染,看守多为触犯军规士兵以及生病士兵。虽然名为都队,但疫庄实际只有两什队兵士50人左右,且两个什长轮流当值,谁都不愿留在疫庄过夜,唯恐自己染了病。
管骧又道“羊焕和刘介这两人一直想调离疫庄,甚至不惜自降为伍长也要离开疫庄,倒不如让张孝武前往疫庄,由他暂领后都队甲乙两什队,放羊焕与刘介回城中养病这二人为了请假就差谎称自己生孩子了。”
苏钰想了想这个办法倒是能替自己出气,万一张孝武染病死了,他该有多开心,顿时大笑起来道“可行,当可行管书记,撰写公文调令,因俘营后都队都尉一直空缺,甲什队什长羊焕与乙什队什长刘介染病,拟委张孝武担任俘营后都队丙什队什长,代统后都队,此令报备周参军。”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