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完嗓子才算彻底睡下。
次日一早,王晏之洗涑完往外走,在二楼碰到大舅子。薛大上下扫了他两眼,突然问“听说你肾不好”
王晏之脚底下滑,险些摔死,幸而被薛二扶住。薛二啧啧两声道“肾不好果然不行,连站都站不稳。”
王晏之面无表情“谁说我肾不好”
薛二拍拍他肩膀“得了,都是一家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小妹一大早就找阿娘抓药,现在在后厨给你熬补汤呢。”
王晏之往楼下走,一楼大堂飘着药香味,早到的伙计目光时不时往他腰上瞥。
完了,这下所有人包扩伙计都知道他肾不好了。
昨晚上忘记交代一句。他拧眉叹气,然后早饭桌上出现一盅甲鱼汤枸杞甲鱼百合汤。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实在不好讨论肾好不好的问题,王晏之只能捏着鼻子喝了,然后午膳桌上又出现一盅杜仲核桃炖猪腰,晚膳又是肉苁蓉羊肉汤。
夜里他看完书,又加了一顿杜仲党参乳鸽汤。王晏之盯着那汤,实在难以下咽,试探的问“如意,明天能不炖汤了吗”
薛如意不赞同的摇头“阿娘说频繁起夜这种情况大多都是肾阳虚引起的,需要温补,不可讳疾忌医。”
然后她盯着他把一盅汤喝完。
睡前喝太多汤水憋得难受,怕再被误会,王晏之打死不起来
。偏偏薛如意还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他翻来覆去,催促道“表哥要是想起夜就去吧,才第一日没有好转很正常的。”
王晏之根本不睁眼。
憋了一晚上,结果第二日他嘴里起了水泡,腰真的疼了。
薛家一大家子都用一种,瞧吧,果然肾不好的眼神盯着他。
王晏之“”表面淡定,内心想咆哮。
他明显是虚不受补,补上火了。
这样子是没办法去县学读书了,正好又给了他请假的理由。宋教谕对于他三天两头不来已经习惯,只要课业没落下就行。
他拖拖拉拉想直接拖过午膳,等时间差不多才出县学。县学外薛如意和薛二等在那,见他出来,连忙问“怎么这么久”
“宋教谕留着考教功课。”他看看天色,漫不经心道“是有些晚,要不我们在路上随便吃点方才肖茂说前面不远处就有一家面汤铺子,味道还不错。”
薛二不置可否,侧头问薛如意。
薛如意点头“那我们去吃面吧。”
王晏之长舒了口气,三人坐上牛车往面摊去。行到张贴告示的地方,道路变窄,马车过不去,薛二边招呼行人让一让,边垫着脚往张贴的告示看,看完就乐了。
“昨夜有人潜进县衙牢房把县令大人刺伤了哈哈,瞧瞧这画像,还是个独眼龙。”他扭头看向王晏之,调侃道“这独眼面罩和安子的黑眼圈倒是有些贴切。”
“莫不是你昨晚去了一趟”
王晏之嘴角拉出一个弧度,长睫遮住眸里的情绪“二哥说笑了。”
薛如意插话道“表哥昨晚上带我去捉萤火虫了。”
“捉萤火虫哈哈哈”薛二捧腹,果然是小学鸡。
薛如意瞪他一眼,他立马转移话题,“你说这独眼龙是不是沈县令编出来的我瞧着他是想让沈修回来探望他,才说自己受伤了。”
沈修与他们倒是时常往来,言语间他爹让人找过他好几次,他娘还亲自去了一趟抚舟县。
“谁知道,大概是吧。”
薛二正打算走,就听到一群人哭哭啼啼从县衙的方向回来。人群里有人议论,“听说了吗,昨夜不仅县令大人遇刺了,牢里面还死七个人,就是去如意楼吃霸王餐的那七个,今早就通知家里人去认领了。”
“不是吧,只是吃个霸王餐怎么全死了”
“这七个人关在一个牢房里,那刺客去的时候顺手杀了。”
薛二听了一耳,蹙眉“呵,顺手杀了,我看是杀人灭口吧。先前还觉得他是想让沈修回来,现在觉得他是怕惹闲话故意受伤吧。”
这个沈县令还真是狠角色。
牛车往回赶,薛如意道“之前如意楼的事八成是他干的,他开了头就没收手的道理,以后我们要多注意一些。”
回到如意楼,薛二把在街上的见闻说给周梦洁和薛忠山听。周梦洁思虑片刻后,道“我们这半年也挣了不少银子,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钱庄存一部分,一部分用来置田地铺子,还有一部分现银,待会如意和老二两个出城送到乡下老宅里子去。”
直到坐上去往桃源村的牛车,王晏之还不明白,银子为什么不藏在如意楼要藏在一座空宅子里。
不怕人偷了去
他们是趁城门关闭前出城门的,快到村口时天已经擦黑。天太热,这个点村民大多吃了饭聚集在村口的空地上打扇唠嗑,空地上燃着两堆麦秆篝火,烟火气把蚊子全熏跑了。
如意的牛车经过时就听见他们在说闲话。
“哎呀,你是不知道,林婆子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