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
薛如意和薛二对看一眼,暗自思忖这人不会是户主请来的托吧
果然,那陈公子匆匆看了两眼后,就端出一副生意老手的模样,语气高调气人“我出十三两银子一个月,杜老板租给我吧。”
他又用鼻孔上下打量薛家兄妹一眼“他们一看就是村里出来的,说不定几个月就付不起房租,到时候杜老板又要找下家,不是耽误你中间的租金”
薛二不服气,挺着胸脯道“要做生意谁还没点银子,我出十五两一个月。”薛如意焦急的拉他胳膊,但年轻人吗,争强好胜很正常。
陈公子继续加价“十八两一个月。”
薛二瞪眼“二十两。”
看这俩人叫起价杜老头很开心,巴不得他们叫得越高越好。
陈公子一听他喊二十两浑身都来劲了,完全忘记主家的交代,直接喊道“三十两。”
薛二愤恨“你说三十两就三十两,你诓杜老板吧,有本事给定金。”
陈公子犹疑了,薛二立刻道“你看吧,杜老板他就是不想你铺子租出去,存心找事,说不定是死对头找来坑你的。”他作势掏出五两银子往杜老板手里塞“这里是定金五两,铺子租给我们兄妹。”
陈公子急了,立刻掏出十两银子也塞给杜老板“谁说我不要,有本事你就再加价。”再加一次他就收手,回去好和掌柜的炫耀。
原以为薛二会继续加价,哪想刚刚还愤恨的薛二突然笑起来,拍拍他的肩道“哎呀,好遗憾。我就是个穷乡下来的,没那么多银两。既然你定金都付了,这铺子就让给你吧,如意我们走。”
薛如意同情的看了眼陈傻缺,跟在薛二后面走了。
“你,你们耍我”陈公子跺脚想追出去,却被杜老板一把拉住,“陈公子,你说真的,三十两一个月”他眼睛冒光,死活拉着人不肯松手,生怕到嘴的鸭子飞了。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薛如意侧头问“二哥,我看陈老板就是故意找我们不痛快,你说他是谁的人”
薛二嗤笑两声“管他是谁的人,三十两一个月够他受的。”
春日微风和煦,兄妹二人一起往南街铺子去。
南街铺子的老板也姓杜,人称小杜。他带着薛如意和薛二在铺子里转了一圈,最后停在铺子西面的窗口。窗口正对着一方碧绿的河,河对岸不少人家在洗衣服、洗菜。
小杜老板笑呵呵道“我这位置僻静,要是开酒楼客人看着碧绿的河边吃饭多惬意,租我这不亏。”
薛如意往对岸看了看,又在空荡荡的铺子里看了一圈,突然问“老板把自己铺子夸得这样好,怎么长时间都租不出去”
“这,这”小杜老板眼神闪躲,刚要解释东街的老杜就急匆匆跑过来,边跑边喘气,冲进铺子拉过薛二就喊“哎呀,他这人事多,经常找租户麻烦,而且这铺子一到夜里总有奇怪的声音,等你们租了他铺子后悔都来不及。走走走走,去我铺子,十五两一个月,我租给你。”
小杜老板一看到老杜老板就来气,也一把拉住薛二的手,骂道“你就好了没事就涨租,我这十两比你十五两可划算得多。”
这俩人显然是认识,好像还有仇。
老杜老板立刻道“那我租金也十两,总比你这好的吧。”
薛二立刻来了兴趣“小杜老板,你看不是我不想租你的”
“九两,九两一个月。”小杜老板气狠了。
老杜老板立刻接上“我也九两。”不争馒头争口气,他们的仇深着呢。
薛如意眸光晶亮“成交。”
俩人跟着老杜老板往东街去,他边走边气愤道“那陈公子就是故意来搅合的,你们一走他立刻把十两定金拿了回去。我多说两句,还敢动手。”
薛如意随身带着笔墨,等他说完就道“租你这可以,但怕你中途又变卦,我们先说好。先租一年,期间不管任何理由你都不能收回铺子,否则装修的费用要赔给我们,三年内不准涨租,三年后按照现在租金的一成等比例增长,如何”
老杜觉得这条件有点苛刻,不太想答应。
薛二立马又道“听说你铺子时常换租户,中间少说也得空一两个月甚至更长吧这样算下来,如果我们长期稳定你不是更赚”
老杜觉得薛二说得很有道理,二话不说直接定了契约。
薛家用最低的价格拿到最好地段的铺子,薛二把拿下铺子的过程绘声绘色说了一通,薛父夸道“老二总算还有靠谱的时候。”
铺子定下后,一家人就商量要开个怎么样的酒楼。商量一整天后,五个人一致决定开火锅店,简单容易复制,需要的人手也不用那么多。
决定好开火锅店,薛二根据房屋的结构,连夜画好翻修图纸。第二日就开始请人装修,村子里就有现成的屋瓦木匠,再加上薛二帮忙修桥时认识的人脉,想怎么装都成。
动工装修的第一日,薛二拿着图纸给工匠看,商讨到一半,门口有人敲门。
门并没有关,这会儿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