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浅戴在手上的腕表,里面装的有最先进精密的定位仪器。他把腕表送给步浅的时候,告诉过她这一点。
那块腕表是私人定制,表面是漫天星河的图案。步浅很喜欢这块表的时候,收到之后一直都在戴着。
又走了几分钟。
楚厌看见了再次开始移动的位置,这次位置移动的速度明显快了起来,不像是走路的速度。
他眉头皱起,俊美的脸上阴云密布。
正被他密切关注着的位置,腕表的主人这会儿确实没在走路,而是被他打抱起来后,就放到了车上。
车子破破烂烂,但胜在速度比步行要快。
开车的是一身黑t的云悯,云悯一边开着车,一边时不时的低头看一眼车上的女孩儿。
“一个女孩子,不在办公室里待着,跑这么危险的地方工作图什么”
他低低自语着,搞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儿,不好好在城市里工作,跑到他这种混乱又危险的地方,是出于什么心态。
他知道步浅做的这份工作,研究和保护野生动物,他以前见过这样的人,也听说过这样的人。
这份工作的危险程度,有时候还挺高。
车里。
昏迷着的步浅双眼紧闭,面色有些发白,她不是全然没有任何反应,而是会很轻的不停呢喃着一个人的名字。
痛苦的,带着呜咽的呢喃着。
“阿厌。”
云悯一开始没有听清这个名字,在她呢喃了许多声后,他才勉强听清“阿厌阿厌是谁”
是朋友,还是亲人,亦或者另一半
云悯的问话,步浅不可能会给出回应。
车子熟练的穿梭在这一片区域,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停下。车停的地方,面前是个简陋的平房。
平房上挂了一个更为简陋的医院标志,这里就是云悯熟识的医院。
他把车停好,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先打了一个电话。
等电话挂断,他这才弯下腰,将步浅打抱在怀里,带进了平房。他没走正门,走的是个偏僻的小侧门。
单独的一间房里,头发有些花白的村医不苟言笑的做着检查。
这里的仪器很先进,是本地几个有钱的大佬赞助的。他们这种地方少不了医生,但如果只有医生,设备仪器什么的跟不上,医生也没法子救人。
几个做灰色生意的大佬不缺钱,恰巧,他们都被这个老村医救治过。老村医的技术好,话少,只默默干活,身世也清白,被盘了个底朝天都没发现问题的清白。
因为以上这几点,这些心肠向来冷硬的大佬,也许是权衡了利益关系,也许是其他原因,总之,他们给这个简陋的小医院添了很多先进的医用仪器。
检查持续了很久。
老村医出来的时候,云悯靠着走廊的墙壁,像是在发呆。
“你跟这女孩儿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
云悯站直了身子,询问着老村医“她情况怎么样了”
“脑袋有点问题。”
老村医言简意赅“二次创伤,你把她送去外面的大医院吧,咱们这里小,我治不了。”
云悯不信这个说辞“你怎么可能治不了,你以前不是还做过开颅手术么”
老村医沉默了下,索性实话实说“我没时间,待会木吉要接我走,他老大病了,我要出诊。”
木吉这个名字一出,云悯顿时不再多说什么了。他知道,老村医接下来一走,的确是没法再管里头还在躺着的那个女孩儿。
“云悯,你带她去外面的医院吧。”老村医还在说着“你以前不是老早就说过,想到外面去看看么”
云悯没说话。
老村医也没再说别的,他去自己坐诊的小房间里,拿了点吃的给云悯“走吧,外头的医院比我这小破地方好多了。外头不仅有大医院,还有很多好地方呢。你也该出去看看了。
半个小时后。
云悯的车子再次发动,他带着步浅,离开了老村医的平房。
他前脚刚走,老村医的平房后脚就来了人。
车子一路疾驰,单靠步行自然是追不上的。
楚厌已经更换了交通工具,他让人开了能在这种地方行驶的车辆来。车辆跟林业局的车凑到一起,林业局的人一开始还以为他是不法分子。
在弄清楚原委后,林业局的人这才说道“你女朋友是不是步浅我接过她的电话。”
楚厌能定位到步浅的位置,林业局的人本来以为步浅是跟习望在一起的。但在核对了位置信息后,才发现这两人压根没同路。
“楚先生,习老师还在前面,你是要跟我们一起,还是”
“我去找浅浅。”
两拨人各自分开,林业局的派了两个人跟着楚厌一起。
步浅的行进方向跟路线,目前看起来都比习望要安全很多。最起码,步浅是在往云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