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帷幕床帐内,沈岚疏按住厌的双手,用高大的身躯笼罩着厌。
房间里没开灯,四周昏暗,视物不明,只能借着院子里透进来的些许余光看个大概轮廓。然二人紧挨着的胸膛却能彼此感受对方起伏的心跳,以此来判断对方的情绪。
而较之心跳还算平缓的厌,沈岚疏的心就像是醋海里的一叶孤舟,被汹潮的醋浪席卷、翻涌并吞没,震得黑暗中的厌忍不住挑起了眉,扭了两下被禁锢的双手,没挣脱开,便意味深长地回了一句“你不也是沈爷爷的孙子吗”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从我们五兄弟中挑选”
听不出情绪的嗓音从距离不过三尺的上方钻进厌的耳朵里。
厌都被他逗乐了。
先前在拍卖会懒东西给他按准未婚夫头衔的时候倒是挺精明,知道宣誓主权,可他期间一句都没反驳过,这么明显的态度,懒东西一直都没意识到就算了,还在这瞎吃醋。
这让他有点不爽,连带着先前膈应了几个兄弟的好心情也消散了去,冷下脸来正要让他滚开对方忽而不怒反笑起来,随之危险气息铺面而来,裹携着淡淡的香水味,贴近一个危险的距离,“从来没人敢在占了我的便宜后还能全身而退,你下午在车上夺走我的初吻,你就是我的人”
最后的话音吞没在了亲吻当中。
柔软的触感瞬间酥软了沈岚疏的心,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去踏马的文艺小清新,不动点真格,这个小兔崽子怕是心都要玩野了
感受唇间凶猛的啃咬,厌忍不住在心中感慨,这才是懒东西的本性不是
先前玩什么矜持浪漫,害得他都怀疑是不是认错了人,不过
初吻
他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
厌拧眉回忆。
拍卖会结束后,有很多人端着酒借道喜之顾过来打探他跟沈岚疏的关系,当时在场的都是各界精英,上流人士,人敬他酒,他想扩展自己的人脉圈子,就没拒绝。
期间沈岚疏替他喝了不少,但他对这具身体的酒量没数,不知不觉就喝多了。
之后呢
依稀记得有人在他耳边絮絮叨叨地说什么就没见过你这么诚实的傻子,那些人明显就是故意灌你酒的,你没看出来就算了,还傻乎乎地来者不拒,不让你喝你还不乐意了,而且金大腿明明就在你身边,还跑去找什么别人你想做什么跟我说一声,我能不帮你之类的话。
他有些恼怒对方骂他傻子,又嫌对方没完没了有些烦,就呼了一巴掌,然后呢
厌陷入回忆当中,唇间漫起一股刺痛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回过神来,感受对方惨不忍睹的吻技,意思意思地反抗了一下。
还是没挣脱开,就化被动为主动,主动探出舌尖,撬开对方一味啃咬的唇舌,熟练地攻城略地,忽略了对方突然僵硬紧绷的身体。
床幔外的木窗花棱错落,树影斑驳。
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从窗外匆匆走过,停在沈爸沈妈的房门,轻叩了三下,不多时,木质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披着外套的沈爸戴着老花眼镜询问来人有什么事。
“几位少爷突然都走了,连二少爷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带着二少夫人和两个孩子也要走,孩子的哭声惊动了老先生,老先生知道后,这会儿正在屋里发火。”
老爷子一个星期才能见孙子们一次。
虽说孙子多,但人上了年纪,就喜欢儿孙绕膝。
现在招呼都不打一声全跑了,可不得上火。
沈爸闻言,赶忙回房换下睡衣,跟妻子简单说了下情况,大步迈出门槛,经过儿子房间时,瞥见里头漆黑一片,眉头狠狠一皱,这么晚了还没回来
对屋听到动静的沈江眠打开房门“爸,您这是要去哪”
沈爸不答反问“你哥呢”
难道也跑出去了
沈江眠抬了抬下巴“在屋里呢,先前看到他气冲冲地抱回来了,这会儿估计是睡了。”
“今天睡得这么早”
沈爸心头有事,也就没注意那微妙的停顿,只是回身透着窗棂,里头一片漆黑,什么都瞧不见,便冲窗台里喊道“岚疏,起来跟我去一趟主院,你爷爷正在发火,他身体不好,不易动怒。”
话音一字不漏地传到屋内正擦枪走火的二人耳中。
厌滚烫的手掌正印沈岚疏放软的后腰上勾勒摩挲,听到外头的喊话,他手一顿,唇冷不丁被咬了一口,旋即对方游移的气息停顿在唇边,似是在平复胸口剧烈的起伏,半响后才挪到他的耳边,咬牙道“等我回来”
“噗嗤”厌没忍住闷笑了一声。
沈爸爸这个时机挑得可真是时候,可把沈岚疏给憋惨了。
“你还笑”
准备抽身的沈岚疏忍不住又去咬了一口“我还没问你,你的吻技和手法怎么这么熟练跟姓季的好过”
可他记得调查资料上显示俩人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
或许有少年懵懂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