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弱听得出神,窄长的、半湿的鱼尾悄无声息缠了上来,女孩子的脚背覆盖了一片薄薄的裙尾,清凉得过分。大概是粘液粘得太久了,般弱如同蜘蛛网上的猎物,被他抓着不放。她直瞪眼,后知后觉,愤怒爆表,“你搞我”
这厮得意地笑,“被我骗了吧不枉哥哥想了一天一夜编出这番话。”
是,他是爱玩了些,兴趣也是海了些,跟那男男女女关系都很好,也因为太好了,常常有人造谣,说他一夜御百女,那可真太冤了,他真这么干,他爹早就来收尸了他心里洁癖着呢,虽然享受着女孩子的甜言蜜语,但没到确定结婚关系那一步,他是不会把姑娘往床上带的。
般弱是他的初次。
唔这样说也不对,毕竟不是没成事么
“初恋,姑奶奶,你是我的初恋姑奶奶。”
衡骁低下头,笑得很坏,竟伏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孕夫都不能搞,哥哥给你搞吧,哥哥给你走后门,哭唧唧的那种,要不要”
说得相当背德。
般弱的眼睛瞪得更圆了。
你是什么品种的深海鱼,怎么能如此过分刺激
衡骁挑了挑唇,很满意她这副“雾草这也太诱人了不行我要坚守阵地”的模样。也就这个姑奶奶,嘴儿特挑,为了留住她,他算是什么贱招儿坏招儿都想了一遍,大男人还要亲自上阵勾引她。
般弱推着他的胸膛,艰难地说,“不行,我们不可以乱搞,我师哥怀着孕,还快生了”
衡骁讶异,“你什么时候这么乖了猫儿都喜欢偷腥,你学着点人家”
般弱感觉不可思议。
她被训了被训了就因为没有偷腥
这混蛋从根子里就是坏的
般弱正要骂他,这条鱼还有脸添油加醋,“而且这不正好么他生了还得哺乳呢,这孩子生下来不还得教养哪里有空满足你的精神需求。”那鱼尾摆弄着她的膝盖,他喉头带着一点模糊的水声,低哑地说,“松开,哥哥今天给你当狗。”
般弱哪里见过他这种架势,美人鱼又最擅长蛊惑,她听着那沉沉的声线,感觉自己沉入了海底,一尾鱼儿钻进了颈窝。
她视线模糊之际,忽然晃过了两双眼睛。
等等,眼睛
般弱一下子清醒了。
作为一名资深绿茶,她的推锅技术练得炉火炖青,立马就喊,“是这条鱼使诈黏住了我”
咣咣咣。
炎天星野恨不得踩碎两人身后的贝壳,他一把火下去,般弱嗷嗷直叫,险些没被烤熟。而另一双眼睛,早在般弱起来之后就走了,她悄声问着狩猎神族,“他来了多久了都看到了”
对方的眼神冷飕飕的,“我怎么知道我连你们搞了多久都不知道,他看着你们搞了多久我就更不知道了。我就是个废物”
般弱“”
般弱扭头看向骚包鱼,“我们还有多久到”
她怕这小船还没到目的地就要全军覆没了
“快了,就今晚。”
衡骁一点都没有被捉奸的窘迫,他大大方方整理了下上衣,虽然般弱觉得他那么骚,衬衫领口开到小腹,穿不穿都一样。
这一人一鱼对峙起来,又是火花带闪电的,般弱找了个借口就跑了。
般弱还去看了一趟琴雪声。
船舱狭窄昏暗,他像一幅画静坐着,银白色的长发披在脚边,每一根都灿亮分明,他低着头,抚着自己微微突起的小腹,像一座小山丘,坐着更加明显。般弱扒在门边,弱弱地说,“师哥,真不怪我,是他故意勾引我的,我最后关头,都把持住了”
“过来。”
他忽然开口。
“他们踢我了,你要不要听听”
般弱顺从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贴上他的孕肚。
很快,她被踢了一脚,脸庞都震了震。
“师、师哥,它动了,动了是活的”
她眯起眼睛,笑得跟小孩子一样。
琴雪声犹豫了下,伸手抚摸她的头发,胡桃色的小羊毛卷儿,活泼又蓬勃,他低声地说,“对不起,师哥这段时间犯病,冷热不定,是不是吓到你了”般弱歪坐在神灵的脚边,控诉道,“知道就好,动不动就切换,吓死我了”
“怕什么。”他难得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师哥再怎么样”
噼里啪啦,灯火全灭。
黑暗中只有祂幽冷淡薄的嗓音,“也极喜欢一家全死的圆满结局。”
般弱“”
不是吧,又秒切了病娇人格
不等般弱爬起来逃跑,一截指骨钻入她的发丝,祂捧起她的后脑勺,几乎与她面贴着面,冷意钻入骨缝,“师妹,你是不是想吃鱼了师哥给你杀鱼好不好切成一片片的,薄的,沾点酱料就能吃了,你说,你想要吃多少,师哥都给你做。”
滴答。滴答。
水声却愈发明显了。
般弱反射性摸祂脚踝,果然是湿漉漉一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