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冷静谈判,“你也知道天冷了,现在分手,谁给你买热奶茶,谁给你捂手脚,谁给你暖床。”
“所以”
薄妄恳切,“建议春天再分。”
有那么一秒钟,般弱的铁石心肠被他动摇了,“我不,我现在就要分,你把我耍得团团转,我才不要跟你好了,你滚”
男人眼珠漆黑看着她,泛着一股寒意。
他语调缓慢,“鹿般弱,干完哥哥就走,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我是很惜命没错,但你真惹毛我,大家大不了鱼死网破,同归于尽。黄泉路上有人作伴,不也挺好您觉着呢”
般弱被他说得毛毛的。
这大概是光脚不怕穿鞋的,她大好年华,可不想被拉过去当垫背的。
小绿茶立马怂了,“你不滚,我滚。”
跑出屋子之前,她机智拿了手机。
一打开门,哗啦,雪粒砸脸。
她狠狠打了个喷嚏。
“啪。”
她后背衣服被人扯住,整个人翻在了沙发上。
“不劳您费心,我滚就是了。”
对方眼神冷冽,随后转身离开。
“嘭”
房门被用力关上,般弱耳朵震得发麻。
晚上八点,傅远星接到了发小的催命电话。
他摁停,对方又打。
有完没完啊
傅远星认命接通,语气不好,“干什么”
对方淡淡道,“是兄弟,过来剃度。”
“”
他是被妹妹彻底弄疯了吗
傅远星心惊胆战跑到了一处酒吧,原本以为自己会看见烂醉如泥的男人,结果他非但没醉,还当着调酒师的面,心无杂念看起了一本佛经,封面大字是波罗蜜多心经注解大全。
首页的两个大字被他涂得又黑又潦草。
傅远星“”
他突然觉得此行头发不保。
“来了。”发小的语气冷飕飕的,“坐。”
傅远星不敢坐,怕送命,“怎么了你跟妹妹闹别扭了。”
“没闹别扭。”薄妄眉梢眼角的春情被冻结,只剩一片寒冰,“分手了而已。”
“什么”
傅远星瞪直了眼,“你们分手了吧等等,你们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
看,他们的保密工作做得多好。
没有人知道他们恋爱了。
更没有人知道他被分手了,足足两次。
无人见证,无人祝福,以致于落幕之后,也只是一两声微不足道的叹息。
“我是不是很贱”薄妄转头。
“还好吧。”
傅远星没敢说实话。
“我反正是觉得,没有比我更贱的牲口了。”薄妄垂着眼皮,唇色被冻得干涸,只剩下一抹安静的猩红,“背弃道德,钟情了兄弟的妹妹,又打破原则,像个小京巴儿,急哄哄凑上去,摇尾乞怜,只为祈求那一点爱意。”
“我可真他妈的舔。”
“妄,你,你想开点。”傅远星结巴地安慰。
要他安慰别人,拿手。
可要他安慰这牲口,立马卡壳。
傅远星不得不服气承认,他这发小散漫成性,但要做的事,就没有不成的。
除了在妹妹这里摔一跤狠的。
“要不,我给你叫几个美女来”傅远星出馊主意,“以毒攻毒,成不成”
薄妄眼锋冷硬,“你还嫌我死得不够快要不要给我准备一副薄棺啊我谢谢您了。”
傅远星当即闭嘴。
“那怎么办”
薄妄冷厉地说,“怎么办这红尘我他妈的还不混了,起来,去广济寺,老子出家,就现在”
傅远星“”
他兄弟果然被气到神志不清了。
傅远星弱弱地说,“现在大半夜的,人家也关门了吧”
“那就等等到开门为止”
傅远星只得战战兢兢去开车。
首都的冬夜笼罩在白茫茫的雪色中,傅远星瞥着中央后视镜,后座的男人心若死灰,一副看破红尘长伴青灯的样子。
他发憷得很,就怕薄妄一个兴起,把他也拎去剃度了。
“真,真要出家啊不再考虑一下”傅远星劝道。
薄妄麻木不仁,“你不用再劝,我心已决,我他妈要是再留恋红尘,等等你开门,我下个车先。”
傅远星“啊”
薄妄咬牙切齿,声音阴寒宛如暴烈阎王,“鹿般弱这个小垃圾,我才离开了三十六分钟五十四秒,她非但没有来找我,还转头勾搭上卖煎饼的小哥她就是馋人家被汗水滋润的身子”
傅远星眼睁睁看着,这个前一秒说要出家的货色,下一秒雷厉风行地跳车,跑到人家的煎饼摊子,笑容三分高傲三分薄凉四分漫不经心。
“煎饼,我全要了,不许卖给她一个。”
般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