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白月光(11)(1 / 5)

你第一次

还尽量轻点

听听, 这是什么如狼似虎的艳词儿

男主你的矜持你的含蓄你的不动如山呢

般弱因为太过震惊, 以致于机智过人的绿茶精技能无法读条。

她的腰段儿被人从后头勾着,往上一提一挎, 脚后跟都仿佛悬空了似的,不着地儿, 身子柳条般轻飘飘荡着。

眼睛被蒙住之后, 其他感官的触动便被无限放大, 于是他的气息陡然强烈起来, 冰凉细碎的吻落在颈侧, 她能感觉到那一大片毛绒绒的小碎发被强势压倒、抚弄、爱怜。

异样的瘙痒传遍全身。

她不自觉耸起肩膀, 想要去蹭一蹭那发痒的脖颈跟耳根。

背后的人却好像错了意, 以为她是来索取的, 吻停了一霎之后, 两根手指生疏拨弄她的道袍衣襟。

那薄薄的冰冰的两瓣唇,便毫无阻塞地, 印在她微露的肩头。

掌门师兄的身躯一贯是冷得离奇, 夹着微风与细雪,寒得她不得不缩起身子, 减小接触面积。

可是对方不懂她冻成狗的痛, 扶着她的腰,非要这一颗瑟瑟发抖的小元宵从中掰开来。

般弱心里也是日了狗了。

“谜底”履行时间是一炷香,按照般弱的计算方式,换算过来大概需要三十分钟。

可这他妈的才三分钟她脖子就被雪腌了一遍啊

三十分钟她估计自己是要晚节不保就地掩埋了。

但她现在是什么情况呢

她揭晓了“歌”字谜,正在“一展歌喉”, 满手还攥着十七八个墨字儿,生怕一动它们就跑了,基本处在不能说也不能做的状态,她只得撩起她的脚,勾了勾师兄的腿。你说你是“印”字谜,要来个唇印什么,吻在手心手背不好吗

为什么非要挑战脖子这种高难度的敏感地方

然而师兄妹的脑电波向来是不在一个频道上的,她刚勾完腿,抬了抬自己的手,对方非但没能解密她的脑电波,还哑着声,“腿儿也想印吗大庭广众,也不害臊。”

般弱“”

你说清楚到底谁不害臊了

她一个懵逼,腰肢被师兄捞了起来,这回儿双脚是真正飘了起来。

偏偏她嘴上还得唱着,“檀郎呀昨宵方醉酒今宵梦红帐”

颈上呼吸重了三分。

般弱想给自己来一个大嘴巴子。

让她浪,唱什么不好,非唱这种情场高手的曲儿,这下好了吧,浪出火了吧。

般弱被压进了一处暗巷。

外头是花灯如昼的庙会,而她的视线却是漆黑的。

她听见大人们的高谈阔论,听见店家招徕生意的吆喝,听见小孩提着灯笼追逐玩闹的笑声。

听见猫狗打架的凶狠怒吼。

听见他微沉的喘息。

那像是,月亮突然地坠落在冰湖里,砸开碎冰,沉入湖心。

也寸寸沉入她的肌肤里。

般弱觉得这样下去会出事儿,于是改了词儿,“师兄呀大道忘情切莫贪欢”

男主你快醒醒你个看似清心寡欲实则表里不一的臭道士

对方的肢体果然一顿。

尔后,他伏在耳边,轻声地说,“小师妹,师哥,想通了。此前我一直忍耐,是,是怕你不喜欢我,畏我如虎,避我如蛇,师哥,痴长你十岁,为父为兄,本不想教你为难。可在金鹭洲,你重新解开心结,接纳我,对我笑,师哥心底是高兴的,很多年,都没这么高兴了。”

那场年少初恋在血夜中无疾而终。

望着她那害怕的神情,他以为,会永远无疾而终下去,藏在浅风深草里,藏在皑皑大雪里,长久地销声匿迹,不为人知,不为人言。

如此也好,他这么认着。

但终究,他想,还是钟情她。

修习太上忘情之后,他亲手斩断了那一缕红线,是姻缘线,亦是宿命线。

他告诉自己,从今往后,我便是她的兄长,扶她,教她,护她,待如亲妹,替她撑起腰杆,不让人欺负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剑道大成,对往日之事总算坦然开来,那道影子越来越淡。

年少遗憾不过夜中白露,沧海一粟,大道方是永恒所求。

他甚至为了参悟情道,请她的弟子桑桑帮忙,同她谈天论道,同她煎雪饮茶,一点点剥开冷淡的佛身,重新化为人,体味世间最为玄妙离奇的情。待他悟道终了,脱离凡胎,渡劫飞升,心亦如止水,再也不起任何波澜。

但谁又能横得过她盈盈斜过来的眼波

如果这次没有下山,没有陪她去金鹭洲,他也许永远体会不到贪、嗔、痴、妒。

那鲜活的面目与声息,让薄淡衰微的影子陡然见了血,像是花枝化了雪,又像是酒割了喉,大醉了他七天七夜。她不再怕他,不再因为自己修为低于他而自卑焦虑,总是小心翼翼斟酌着话语,让相处显得疏离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