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天家里有个母亲,被村民称为初家娘子,没人知道她叫什么,就连矜天也不知道。
有个哥哥叫羡予,字初琛,十九岁。
一家三口相依为命。
从矜天记事起,她们一家,每隔年,就会搬一次家,足迹遍布六国。
每次住的地方,要么人烟稀少,要么偏僻落后。
一家三口,在小江村住了三年了。
初家娘子一点不像普通村民,因为她知道怎么修武,还教过矜天武功,却不准她在有人的地方使用。
而哥哥羡予,自小身体不好,初家娘子经常去山里采药,制作成丹药给他吃。
似乎治不好,只能靠药养着。
今天一早,初家娘子带着羡予去县里置办东西,矜天一个人在家。
中午的时候,隔壁的林大婶端了粥过来给她喝,喝完后,矜天就去睡午觉。
紧接着就是药力发酵,矜天发现不对劲,急忙找了一颗清心凝神的丹药吃,却没想那药并不寻常,甚至堪称为毒,药效凶猛。
若是与非解药的丹药一起吃了,只会两者相克,死于非命。
就这样,她成了矜天。
凤矜天怎么都没想到,她一个在现代呼风唤雨的全能大佬,居然一夜之间全身机能坏死,直接翘辫子了。
穿越了不说,还一来就遇到无数的谜团。
她突然想到师傅曾经帮她算过一命。
说她的命数不在现代位面,二十二岁这一年,会回到她该回的地方。
局时,一切随心而为便可。
这么一想,她突然嗝屁,不就是正好二十二岁生日
凤矜天嘴角一抽,感情还真被师傅那老神棍说中了
亥时的小江村,远远看去,已无烛火,一片黑暗。
唯有一家,灯火通明。
“已经亥时三刻了,那孩子究竟去哪了”坐在上首,通身贵气的男人蹙着眉头,一脸的不赞同“你平日就这么教导孩子的”
初家娘子的思绪明显不在这人身上,她拢着眉,微垂的眼眸里隐含担忧。
虽然初安那孩子平日调皮了些,可从来不会这么晚还不回家。
初家娘子抬眸问那贵气的男人“您不是派人出去找了吗若是还没消息,恐怕那孩子”
出事了。
后面那三个字还没说出来,就被一道稚嫩干净的嗓音打断了。
“娘,哥哥,我回来了。”
凤矜天推门而入,身后还跟着两个准备禀报的相府私兵。
“初安”初家娘子和初琛立马迎了过来,担忧的将凤矜天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确定她如白天见时一样,完好无损,这才暗自松了口气。
“回来就好。”初家娘子虽然想询问女儿去哪了,可想到屋里还有其他人,为了初安的名声,她不但什么都没问,还拉着初安直接走到了那男人面前。
“江丞相,这就是矜天,字初安。”
凤矜天感觉到那带着三分犀利,七分打量的视线,抬头朝对方看了过去。
坐在上首的男人,一身绛紫色云纹锦袍,头戴玉冠,丰神俊朗,看起来不过二十七八的样子。
可凤矜天根据这人的身架骨骼,只一眼,便辨别出了对方的真实年龄。
这人已经四十有一了。
他看清楚凤矜天那张沾染了些许灰尘污垢的小脸,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步走上前,双目紧紧的盯着她的脸,涌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复杂情绪。
“像实在太像了陈伯,你快来看看,是不是跟若雅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旁边一名穿着深灰衣袍的老者,快步上前来,越看凤矜天的模样,越是激动。
“相爷,像实在太像了”
凤矜天瞧着两人的样子,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相爷
丞相
这狗血情节还没玩够
先是被下药,然后湿身,现在又来个认亲
这是狗血三重奏啊
凤矜天根据记忆里矜天的性格,戒备的退到了自家哥哥身边。
“哥,娘,他们是谁怎么会在我们家里”
初家娘子神色复杂,眼底夹裹着伤痛和不舍。
羡予温柔的拍了拍凤矜天的肩膀,柔声道“初安,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你”
“我是你父亲,亲生父亲。”
江丞相打断羡予的话,盯着凤矜天,那眼底的激动,给凤矜天一种怪异感。
总觉得这个男人眼底的喜悦,不是因为他找到了自己的亲生女儿,而是因为别的原因。
“我没有父亲,你在胡说什么”凤矜天按照矜天的性格,给出了反应。
“初安”初家娘子连忙出声呵斥凤矜天“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江丞相的意思,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当年我怀孕的时候,救了江丞相夫妇,那时候丞相夫人也怀了孩子,我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