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仁王没有强迫症,并不会因为准备不够充分就心情紧张。他的计算能力很强,往往会走一步想十步,但比赛时也会有心血来潮的时候,也会跟着直觉去做出反应,去打出想要打的球。
他的对手因此而觉得他难以捉摸,而国内的网球刊物则评价仁王的这种打法,为“典型的仁王雅治式打法”,认为这种打法“自由且虚实结合”,“让人很难捕捉到脉络,会被感知到的一切所欺骗”。
自从仁王在国外青年赛拿到很不错的成绩,甚至有了“不败的欺诈师”的称号后,国内的网球刊物就总是对他充满溢美之词。
仁王接受过采访,也拿到过样刊,看到这些评价不免叹为观止。
他当然不会不好意思,也不会觉得羞耻。
甚至他用手机拍照截图后发送到了立海大曾经的网球部正选聊天群里。这个群一直没解散,反而国中网球部的那个大群,在当初的正选们毕业升学后就都一一退出了。
仁王不仅拍照,还了幸村。
“我的称号比神之子要好吧”
当年他们还有“四大天王”的称呼,那还是网球周刊国中联赛关东分部的手笔。
幸村隔了几个小时才回复,说过几天同一个刊物也有预约他的采访。
“我会和记者先生或者记者小姐好好沟通的。”他说着还在这句话后面加了个笑脸。
仁王目的达成,心情愉悦。
他算是立海大里少数敢“撩虎须”的人了,相对地也是在立海大里被幸村明里暗里教训过几次的人。这种你来我往的交锋算是他和幸村的相处模式。在见不到面的时候维持这种交锋,有利于保持他们的交情。
至少仁王是这么认为的。
比赛前,俱乐部帮仁王定好了酒店,这部分费用最后会从仁王的收入里面扣除。包括跟赛的医生和理疗师,如果仁王需要,俱乐部都会帮忙联系,费用自然是仁王自己出。
青年职业选手签约时的收入并不高,在这两年里理论上俱乐部的投入时大于支出的,因此一旦青年选手在初入职业赛场时没有拿到好成绩,就很容易被俱乐部放弃。
仁王倒是没有这个烦恼。他的名声已经不低,联系俱乐部的商业赛并不少,这部分俱乐部是拿大头的,并且仁王这两年来,俱乐部帮忙联系的广告和代言,俱乐部也是有抽成的。
所以相较而言,俱乐部对仁王的态度一直很不错。
成人社会自然是资本称道,仁王有这个价值。他也不会认为用金钱来衡量自己的价值是一种将人符号化的行为。如果没有商业价值,职业比赛都没办法举办,这整个行业都需要足够的资金和影响力。
职业选手听起来很单纯,但成为职业选手才会知道这个行业并没有许多人理想中的那么“纯粹”。
仁王提前预约了理疗师,但没有聘请医生。他拜托经纪人定好了附近的球场,在捋顺近期除了比赛以外的其他事务时,想到或许不久后就要正式进入这个行业的真田。
不知道那个家伙会不会在真正进入职业世界后感到失望。
想要进入法网资格赛,拿到外卡资格的青年选手和资深职业选手们将要进行两轮外卡赛。
这并不代表着,需要打外卡赛的有四千多人。
要知道,at排名前列的那些选手是不需要打资格赛,而是可以直接进入法网正赛的,这部分名额等于提前定下,留给资格赛选手的名额只有小部分,而外卡赛的选手同样能够争夺的也只有这部分。
外卡赛的比赛顺序通过抽签来决定,比赛场地并不是在法网正赛的场地,而是在更远一些也更小一些的室外球场,甚至是街头网球场。许多场比赛会在同一时间段同时进行,规则也是能更快决出胜负的单场淘汰赛制。
当然,虽然看上去场面很简陋,但哪怕是外卡赛,裁判也是法网赛事组分配过来的专业裁判。
外卡赛中聚集了不少从前有过名气但年纪渐长以后实力下降的选手,也有大量世界各国试图进入职业世界的青年选手。这些选手名义上是职业选手,其中大部分也有签约俱乐部,但实际上正处在职业与非职业的边缘。
可能这场比赛打完他们就被职业世界拒之门外,也可能从这场比赛开始一步一步一直走到职业之巅。
聚焦外卡赛的记者并不多,大多是跟着会参加外卡赛的选手来的。
今年正赛的种子选手已经定下,128个名额大致分为八组,每组十六人,其中每组都有一位种子选手也即是去年法网的八强,有两个资格赛位置留给从资格赛中脱颖而出的“新鲜选手”。
具体的分组名单还未定,要等到资格赛选手出炉后,所有选手共同抽签。
所以实际上,资格赛名额只有十六人。
资格赛三轮,所以参加资格赛的选手一共有一百二十八人,这其中又有部分是at排名更低,需要打资格赛,却不需要打外卡赛的选手。
留给外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