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你给我让开我今天非要和他拼命不可”陈秋兰歇斯底里地吼道。
乔七夕悄悄打开了一道门缝,朝着外面看了过去。
屋子里一片狼藉,林司南的父母吵得面红耳赤,还动上了手。
“姓林的,你敢打我我现在就回去告诉你爸,让你爸教训你”
陈秋兰气势汹汹地走了。
林父忽然朝着林司南看过去,眼神里充满了憎恨、厌恶,甚至是耻辱。
“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林父忽然抓起了一根高尔夫球杆,朝着林司南身上重重砸了下来。
乔七夕脑子放空了一瞬。
她想也不想的,推开门就冲了出去,挡在了林司南的面前。
林司南万万没想到,乔七夕会突然冲出来,还挡在了自己的前面。
他下意识反手将她纤细的身体捞进怀里,用自己的背部对着林父。
同一时刻,林父手中的高尔夫球棍重重砸了下来。
林司南的背部遭遇了重重的一击,发出了一声闷哼。
乔七夕被他严严实实护在怀里,没有受到伤害。
林父浑身酒气,喝了不少酒,打人手里根本没有个轻重。
把他的亲生儿子当成是仇人一样打,高尔夫球棍如同雨点一样重重砸了下来。
林父一边打,嘴里还一边骂骂咧咧“我的人生就是被你给毁了如果你从来没有出声就好了我也不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怪你你怎么不去死”
乔七夕被林司南紧紧按在怀里,她能够感觉得到高尔夫球棍一下又一下,砸在他的后背上。
乔七夕吓得眼泪不断的掉下来。
她想要出声阻止,让林父不要再打了。
一只少年的手伸过来,捂住了她的嘴巴。
乔七夕抬起头,泪眼朦胧中,看到了林司南苍白而隐忍的脸。
接下来,林司南都没有再哼过一声,更加没有向林父求饶。
他知道林父有多恨自己。
他越是求饶,就会被打得越惨。
直到林父打累了,才扔掉了高尔夫球棍,带着满身酒气再次出门。
家里只剩下了,林司南和乔七夕两个人。
林司南松开了乔七夕,他整个人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闭上了眼睛。
乔七夕吓坏了,不停地喊他“学长学长你醒醒呜呜呜学长,林司南林司南”
林司南吐出一口气,“别喊可,我又没聋。”
他指了指不远处的烟盒,“帮个忙,把烟给我拿过来。”
“你都被打成这样了,还要抽烟”乔七夕说着说着,眼泪就没出息的流了下来。
她现在才知道,原来在学校里那么骄傲的林学长,竟然有一个这么不幸福的家庭。
林司南无奈地说“你别哭了,大不了我不抽烟就是了。”
乔七夕破泣为笑。
林司南嗤了一声,“又哭又笑小花狗。”
刚才乔七夕忽然冲了过来,瘦弱的身体挡在他的面前,把林司南吓了一跳。
此刻看到乔七夕满脸担忧地看着自己,脸上满是泪痕,偏偏嘴角又挂着笑。
这副傻不拉叽的样子,让林司南心底涌起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陌生悸动。
乔七夕犹豫着问“你爸经常打你吗”
林司南叹气,“平时我爸打我,我早就跑了。今天谁叫你突然跑出来,我总不能扔下你跑了。”
顿了顿,他冲着乔七夕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是不是很感动”
乔七夕抿了抿唇,点点头。
“那你帮我写一个月的作业吧”林司南吊儿郎当地说。
乔七夕翻了个白眼,“不行自己的作业自己写”
“嗤”林司南嗤了一声。
乔七夕担心地说“要不要去医院,你伤得挺重的。”
林司南满不在乎地说“不用了,一点小伤,我躺一会儿就好了。”
他和乔七夕东拉西扯的,就是想转移注意力。
就这样,林司南躺在地板上,乔七夕蹲在旁边守着他。
过了一会儿,林司南忽然幽幽开口“等长大了你想要做什么”
乔七夕双手撑着下巴,“我将来要当调香师”
“调香师”
乔七夕重重点头,骄傲地说“我们家世代都是调香大师,以前还给皇帝进贡呢将来我也要成为调香大师,成为像我爸爸妈妈一样厉害的人”
想了想,她又问“你呢你将来想要做什么”
“我
将来要当一个摄影家,带着相机去非洲大草原拍狮子,去北极冰川拍北极熊,还要去大海拍虎鲸”
林司南说话的时候,眼睛闪着光,仿佛看到了自由自在的未来。
只是他们谁也不知道,有一些未来只能存在幻想,
有一些未来永远都不会来到。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