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七夕半眯着眼睛,醉眼朦胧地抬起头打量。 几秒钟后,她破案了,“原来是个喷水雕塑啊,雕得真好看”
陆年光
乔七夕继续往下摸。
周遭的空气忽然凝固起来,陆年光仿佛真的变成了一具失去灵魂的雕塑。
乔七夕想找水龙头洗手,摸了半天都没摸到水。
她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反正胡乱扯了两把,耳边传来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
乔七夕嘟嘟囔囔,不满的抱怨“这水龙头坏了,都长毛了”
说完,她胡乱甩了两下手,摇摇晃晃地出去了。
陆年光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放空,特别安详。
他在“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看了”“我被摸了卧槽我被摸了”的思想中反复横跳。
足足在原地怀疑了五分钟的人生,陆年光才匆匆抓起毛巾,随意地擦干自己,穿上了浴袍。
他穿着浴袍走出卫生间,一向冷静自持的他,开门的手都有些微微发抖。
陆年光还特意选了个比较好看的侧脸角度站定,然后缓缓看向了房间。
结果
就看到乔七夕四仰八叉地睡在床上,睡得特别香甜。
陆年光哭笑不得。
他是该佩服乔七夕的大大咧咧,还是该鄙视她看光摸光,不负责的渣女态度
门口传来了三长两短的敲门声,陆年光走过去开门,殷俊提着友情的新衣服来了。
看到陆年光洗了澡,穿着一身浴袍,殷俊露出了一丝猥琐的笑容,“表锅,动作这么快啊嫂子还好吧你也真是的,有嫂子了也不告诉我,我这见面礼都没准备”
殷俊一边说,一边八卦的往里面探头探脑。
陆年光挡在门口,遮住了殷俊往里面窥视的视线,一把抢过了殷俊手里提的袋子,砰的一下把门关上了。
“切,小气吧啦的,看一哈嘛”殷俊把耳朵帖在门上,企图透过厚重的门板,听到点什么声音。
话说他表哥三十年没碰过女人,怎么里面一点儿声音都没有,表哥该不会不行吧
房门很快打开了,陆年光已经穿戴整齐,反手关上了房门,提着殷俊的后脖子就往外走。
“我还没跟嫂子打招呼呢,你好歹让我加她微信啊”
“她睡了,不方便。”
殷俊眼睛亮起了八卦的熊熊之光,“你快跟我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你真对她不过敏”
说完,还刷的一下抓起了陆年光的手臂看,发出啧啧的惊叹,“居然真的没有起红疹”
殷俊好奇得不行,“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我怎么半点都不知道”
陆年光矜持地说“没在一起。”
殷俊才不信,对着他表哥挤眉弄眼,“没在一起,你们刚才都那样了”
“真没在一起。”陆年光轻轻掀了掀眼皮,高深莫测地说“至少等她离婚再说。”
殷俊
殷俊当场裂开了。
你说的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乔七夕躺下之后,就恍恍惚惚的失去了意识。
她像是被个乱糟糟的梦包裹住了,时间和世界都是错乱的。
一会儿是高中时候,她看到年轻时的林司南在打篮球。
转眼就是成年后的林司南表情冷漠地说“我不记得你了。”
一会儿又是在火灾现场,她拼了命的却只能把弟弟背出来。
乔七夕就是在这时候,缓缓睁开了眼睛。
梦中一切如同迷雾,睁开眼的瞬间就消失得七零八落了。
乔七夕觉得头疼欲裂,闭着眼睛缓了一会儿,才复又慢慢睁开眼睛。
看清楚身处装饰华丽的房间,漂亮的水晶灯,一尘不染的家具
乔七夕迟钝的大脑才缓缓转动起来。
这里是酒店
她一阵头皮发麻,颤颤巍巍地掀开被子。
屏住了呼吸,睁只眼闭只眼
看清楚被子里的衣服完整,裤子好好的穿着,也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她才狠狠松了一口气。
昨晚她喝醉了,后来好像吐了,然后
然后呢
乔七夕狠狠拍了下自己的脑袋。
学别人买醉,喝酒,这下好了吧,差点被人捡尸
她随便洗漱了下,不敢久留,就匆匆想要离开。
在她打开房门的一瞬间,门外的人正要抬手敲门。
四目相对,目光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撞在一起。
乔七夕看清楚眼前这双极深极黑的眼睛,一时间忘记了反应,愣在了原地。
是陆年光
他的长相不同于林司南的年轻气盛,玩世不恭,他身上是一种成熟且矜持的气质,长相也是丝毫不输于任何明星般的俊美。
他就那么安静站在那里,浑身都散发着优雅与高贵,斯文与儒雅,却又透着一种违和的清冷与冷酷,危险又极